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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了哪裡?阿爾託已經快不行了,為什麼現在那些該死的家人都不見了?!一種被世界拋棄的無助感侵襲了這個男人,焦急的淚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這時候,從旁邊的灌木叢裡走出了一個人,烏松拔出手槍。
“是我。”埃利奧渾身沾滿了泥土和草葉顯得很狼狽。
“埃利奧!”烏松心裡放下了一絲負擔,他叫到,“其他人呢?修格他快死了,他受到了襲擊,其他人在哪裡,他的家人在哪裡?”
埃利奧看著對著自己嘶吼的男人,微微嘆了口氣,他看到了阿爾託,心裡好像被什麼割了一下,“他們都離開了,剩下了我、羅拉、塔赫還有哈維。”
“什麼,為什麼?!”烏松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把修格從馬上放下吧,這裡的樹可以擋雨。”埃利奧說。
他們安置好修格後,埃利奧對烏松說:“你走後,來了七八個帶著槍的男人,他們說要懲罰阿爾託犯下的過錯,他們和族人廝打了起來,後來,族長殺死了領頭的那個男人,接著他們就逃到遠方去了。”
“康妮…”這時候,阿爾託發出了聲音。
埃利奧看著他,鼻子一酸,撫摸著他不成人形的臉:“抱歉,康妮她為了保護哈維死了。”
阿爾託突然愣住了,接下來,他張開嘴,發出了痛苦的叫喊,這個一路上連對自己的傷痛都沒有哼過一聲的男人,此刻已然崩潰了,尖銳的帶著痛徹心扉的喊叫在雨幕中蔓延,足以讓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流淚。
接著,阿爾託突然用露出白骨的手死死地抓住埃利奧的胳膊,彷彿要深深地在他身上抓出幾個洞,他用翻出的眼球盯著埃利奧,口齒不清地說:“埃利…奧,我要你…答。。答應我…”
“什麼?”埃利奧低下頭,把耳朵湊到他嘴邊。
阿爾託全身顫抖著喊道:“求…你…求…給我的…兒子…創造出一個…美好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變態,紅髮都死了
☆、遠方的家鄉13
接著,阿爾託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哈維好像什麼都明白,卻又好像被雨水澆麻木了,在羅拉太太的懷裡一直都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用那雙和他母親一樣的溫柔的眼睛看著垂死的父親。
羅拉太太泣不成聲,“這是為什麼,上帝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塔赫好心地安慰著她,但似乎不太管用。
悲傷的氣氛已經蔓延到每個人的骨髓之中。
阿爾託已經不行了,但依舊剩著一口氣,他的命太硬,死神正在一刀一刀地凌遲著他,妄圖把他從生的痛苦中解放出來。
烏松顫抖地掏出了手槍,他臉色慘白,手直打哆嗦,槍都掉在了地上兩次,埃利奧讓塔赫帶著羅拉和哈維先離開,他不能讓他們最後的神經也被崩斷。
烏松顫抖著把槍口指向自己最好的朋友,渾身都陷入了痛苦的顫抖,他幾次想扣動扳機,但卻又放下了。阿爾託是他的兄弟啊,他怎麼能夠在他陷入危機的時候不去幫他結束人生中最後的痛苦呢?
但是,又有誰能明白他此刻的痛苦呢?
埃利奧把槍從烏松顫抖的手上掰出來,接著,輕輕的一聲悶響,子彈穿過了這個痛苦的人腦袋,結束了他在這個塵世的所有的痛苦和掛念。
手槍滑落,埃利奧彷彿丟了魂一般,跌跌撞撞地向遠處的灌木林走去。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結束別人的生命。
早上,雨停了。
一切都被衝碎了。
烏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迷的,但醒來後,這些實事卻告訴他這不是一場夢。他和塔赫一起埋好了阿爾託,接著,他問身邊的男孩:“埃利奧在哪兒?”
“埃利奧老師在那邊的樹下。”塔赫說。
烏松撥開了樹叢,看到了埃利奧,他正坐在一棵胡桃樹下,目光呆滯,他發白的嘴唇間叼著一根溼透的香菸,他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尊雕塑。
聽到有人來了,埃利奧回過頭,接著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他吐出口裡的煙,看著面前滿身鮮血的男人,他幾乎脫口而出的詢問也卡在了喉嚨裡。
他想問,你還好嗎?也許他還會安慰道,不要傷心了,還有我呢。但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烏松來到他的身邊坐下,接著抽泣了起來:“為什麼是他呢,上帝為什麼對他那麼不公正呢!他只是想和自己的妻兒平靜的生活下去,僅此而已啊!”
命運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