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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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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到上下班高峰期,但長時間延誤積壓了太多的乘客。
火車上人很多,已經沒有空出的座位。黎楊隨意站在走廊裡,扶著身前雙人座位的靠背。冷氣開得正足,厚實的雙層玻璃將炎炎熱氣擋在車外。坐在裡側的那位乘客靠在窗戶上,舒服地睡著了。
車廂裡不時有人滿面愁容議論劫持事件。警方懷疑劫持犯有同夥在暗中接應,所以不便對記者詳細透露解救人質的方法,以防他們獲得訊息之後進一步採取破壞性手段。
黎楊越聽心中越煩躁,認為警方過於保守謹慎,應該趕快出擊才對。再這麼耗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社會輿論中往往會摻入缺乏理智的言論。說到後來,有乘客開始壓低語調聲討劫持犯的國家、民族與宗教,臉上的厭惡神色一目瞭然。
忽然,黎楊聽見了啜泣聲,就在自己身前。
坐在雙人座外側的婦女一邊垂著頭低聲哭泣,一邊緩慢解下象徵自己國家信仰的、在公共場合絕對不能摘下的頭巾,緊緊攥在手裡。
突如其來的危險給所有人心中都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車廂裡的氣氛十分壓抑,連空氣中飄浮著的毛絮看起來也比平常沉重許多。
他看看婦女散落在肩上的褐色長髮,再扭頭看看議論紛紛的人們,無奈地搖了搖頭,彎下腰問道:“請問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有沒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那婦女擦一把眼淚,抬頭看看黎楊,小聲說:“我們民族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黎楊點點頭:“我相信你,不用害怕,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想。”
婦女戰戰兢兢往後看了一眼,對他說:“我要去咖啡館門口祈禱,希望裡面的人平安無事。可我怕會遭到報復,不敢一個人走。”
黎楊遞去一個善意的微笑:“沒關係,我們剛好同路,我陪你一起走,不用怕。”
婦女驚喜交加,攥住頭巾的手緊緊按在胸前:“真的可以嗎?”
“是的。”黎楊直起上身:“我的朋友就在那家咖啡館裡,我要去等他。”
那婦女虛掩住嘴唇,神色擔憂:“他會沒事的,上天會保佑他。”
黎楊點點頭,又溫言安慰她幾句,重新將目光轉向車窗外沉悶的淡雲。
火車掠過幾個平時並不停靠的小站,一頭鑽入地下。車窗外一片漆黑,就快到站了。
黎楊抬起手腕看看手錶,兩點四十五分。
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他咬著下唇上的死皮,心想,子書,我馬上就來。
英雄今天又救了一個美人兒,不過,沒有打架。
☆、Chapter 6。1
葉子書揉著痠軟的手腕,費勁地抬起雙腳,遲緩地挪進圖書館正門。
以往從來不曾知道,當洗車工原來這麼辛苦。
端著高壓水槍,拎著黑不溜秋的髒抹布,在車輪子旁邊一蹲就是四五個鐘頭,黑心老闆站在一旁呼來喝去不停催促,累死累活大半天只能掙來三四頓飯錢。
簡直趕上《悲慘世界》裡的苦刑犯了。
他瞥一眼前臺,幾個女生正將人模狗樣的黎楊團團圍住,興致勃勃聽他海侃,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笑得前仰後合。
葉子書哀嘆著搖搖頭,心想,你們這些女人,眼睛鐵定被髒抹布糊上了,腦子鐵定被高壓水槍噴壞了。
他腳下一拐,繞了個大圈,躲避煞星一樣遠離前臺,慢騰騰往自習室去。
遠遠的,一個女生從桌前站起來衝他招手:“子書,這兒!”
葉子書抬頭看見,招招手快步走過去,將書包卸下來隨手擱在地毯上,坐下來彎身掏書本:“謝婉,等久了吧,真不好意思。”
叫謝婉的女生搖著黑瀑布一樣的長髮,笑盈盈看著他:“不久不久。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等考完試一起吃個飯。”
葉子書勉力直起疼得要斷了的腰,將一本書和一個本子蹾到桌上,攤開,翻到需要看的那一頁:“沒關係,我反正也要寫作業複習,順帶教你而已,不廢什麼事。”
謝婉向他湊過上身,眨著戴了綠色美瞳的大眼睛,指指門口:“哎,聽說你認識我們學校最帥的那個圖書管理員,是不是?”
葉子書看她一眼,背上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明明就是個打雜的前臺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