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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爸爸工作很忙,不能回家,你先吃點別的,等爸爸回來再給你做炸肉丸子,行嗎?”任疏輕輕拍著任意的後背,柔聲哄道。
“我不要,我現在要吃炸肉丸子,我就要……”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比較脆弱,小孩子更是如此,任意的話裡都帶上哭腔了。
“娃娃,你要聽話。爸爸真的回不來,我們換個東西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啊……”任意扁了扁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爸爸不會回來了,他不要娃娃了,哇哇……”
“爸爸沒有不要你,真的沒有。”聽著任意的嚎哭,任疏也想哭了。
任疏隱約能猜到顧烈失蹤的原因,可是這些,他沒辦法給任意解釋,再說眼下這種情形,他就是解釋了,娃娃也不會相信的。
“我要爸爸,嗚嗚……爸爸討厭……”那天晚上,任意足足哭了三個小時才在任疏懷裡睡著,把他放到床上時,任疏渾身都僵硬了。
任意哭鬧了這麼久,桌上的飯菜早就冷了,任疏也沒什麼胃口,不過想到肚子裡剛五週的嬰兒,他還是把飯菜熱了熱,勉強自己吃了些。
因為任意發著燒,任疏不敢讓他單獨睡,就把小雪鎖在了陽臺,而把娃娃放在自己身邊,方便晚上照顧。
果然,到了半夜,任疏明顯感覺身旁的溫度有所升高。
他翻身坐起,伸手去摸任意的額頭,感覺有些燙手。任疏急忙披了件衣服起床,找來體溫計塞到任意腋下。
五分鐘後,任疏取j□j溫計,38。7c。
再看時鐘,凌晨三點。
要不要去醫院呢,任疏有點猶豫,娃娃的體溫不算特別高,而且半夜看急診的話,醫生也不是很好,他想等等再看。
雖然醫院暫時不去,不過任疏也沒法睡了,他先給娃娃餵了退燒藥,又拿來酒精,給他搓手搓腳。
整個過程,任意睡得都很平靜,只是偶爾會含糊地喊兩句“爹地”。
天快亮的時候,任疏迷瞪瞪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任意也已經醒了,轉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任疏二話不說,伸手先摸任意的腦門。還好,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不過任疏還不放心,他打電話到幼兒園給任意請了假,又找anna和自己換了班,然後領著娃娃去醫院了。
從公交車下來,遠遠地看見醫院的紅十字標誌,任意就開始扁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上去好不委屈。
任疏不為所動,他平時是不怎麼收拾得住兒子,還經常被兒子管著,但是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被娃娃左右的。
在任意“嗚哇哇”的哭鬧聲中,任疏帶著他走遍了兒科的所有科室,檢查結果沒有異常,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任疏放心了,帶著娃娃去了客服中心。也就他是走後門進去的,要是其他人,根本不敢把孩子帶到上班的地方去。
還好任意很乖,知道不會打針就沒再哭鬧,自個兒抱著任疏的手機,躲在角落裡玩遊戲,沒影響他工作。
下班時候,任疏想犒勞兒子,就帶著他去了平時最喜歡的快餐店。
任意雙手捧著雞腿,啃得非常盡興,任疏看著他油膩膩的兩隻爪子,只覺胸口一陣發悶。
他忍了忍,實在忍不住,就交待任意,原地坐著不許亂跑,然後捂著胸口跑去衛生間了。
“嘔……嘔……”任疏吐得撕心裂肺,直把早飯、午飯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才覺得稍微舒服點。
好容易平復下胸口的悶氣,任疏直起身,長吁口氣。
他知道,他的苦日子才剛開始,就是不知道哪天能結束。
從那天起,任疏陷入了“吃了吐,吐了再吃,吃了再吐”的迴圈。
半個月折騰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以至他去進行例行產檢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都勸他,說這樣下去不行,胎兒營養不足、發育不良,他本人的身體也拖不起,搞不好的話,會小產的。
任疏聽了只得苦笑,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是他的體質就是如此,懷著娃娃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這個,預計也不例外。
從醫院出來,任疏手頭拎著一大包安胎藥。他的醫生說了,吃不下去也要吃,食物保證不了營養,就只能依靠藥物了,要是還不行,乾脆住院保胎,等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再說。
任疏連連點頭,保證回去遵照醫囑,醫生還問他,家屬怎麼沒有來,任疏回答工作忙,醫生沒說別的,就讓他回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