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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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虐待,九歲開始住校,十三歲又因為打架而被趕出學校,流浪了一段日子,十五歲時更因為毀壞公物,而被關進了少年教育院。
這一年可以說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出來後,他竟似變了一個人,埋首苦讀,報考警校,十九歲時以第一名的成績光榮畢業,同年在紐約警察局的技術部工作,刻苦認真,深得上司信任,二十一歲時,被亞伯特上將提拔為國際刑警……
回想到這裡,卡埃爾迪夫微微一笑,在那黑亮的髮絲上印上一吻,他不否認,在執著精神上,晏子殊很適合做一個國際刑警。
不斷有陌生的氣息吹上自己的耳畔,頭髮被輕拉著,就算再怎麼熟睡,晏子殊也驚醒了,他猛然撐起身體,卻因為那酸到疼痛的腰骨而低吟,昨晚……對了,他轉頭看向旁邊。
卡埃爾迪夫正溫柔地笑著:「早上好。」
「哼!」晏子殊瞪他一眼,粗魯地拉開被褥,下床後大步走向客廳,去撿那仍掉落在門附近的衣服。
看他那比平時略顯遲鈍的動作,卡埃爾迪夫微笑道:「後天中午才會到賽得港,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晏子殊正在套褲子的手停了一瞬,然後他很快地穿好所有的衣服,開門,「砰!」以一聲巨大的震得人耳膜鳴響的關門聲,響應了卡埃爾迪夫的「關心」。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嘀咕著,盯著那扇門,卡埃爾迪夫的表情卻是那樣的愉快。
埃及,賽得港。
賽得港位於蘇伊士運河北面的出口處,和亞歷山大港相比,這裡的海面要平靜許多,深藍色的水波輕輕盪漾,可以望見許多跨世紀的殖民建築和博物館。
晏子殊站在懸梯平臺上,等待著阿米娜,服務生已經把他們的行李送到港口的客運接待處。
換上阿拉伯世界傳統服裝的阿米娜,輕挽著面紗,從一樓艙門口走出來,她身後跟著的不速之客,令晏子殊板起臉,不快地看向別處。
「蘭斯公爵說來送送我們。」阿米娜走到晏子殊面前,柔婉地說道:「我已經跟爺爺打過電話了,他會派車來接我們。」
「嗯。」晏子殊點點頭,調查報告發到舊金山後,他得到的指令是保護阿米娜,追蹤事件的發展,並時刻彙報。
沒有增援,也沒有展開協助調查,看來萊夫局長還不是一般的討厭他。
晏子殊看到加密郵件的時候苦笑了一下,不過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有搭檔他反而覺得不安。
晏子殊抬首,看到卡埃爾迪夫正注視著他,那眼神深邃而悠遠,看得晏子殊不由恍神。
卡埃爾迪夫不動聲色地微笑,優雅地伸出手來,說道:「真是非常愉快的旅程,晏刑警,希望你也一樣覺得愉快。」
「是,謝謝您的招待。」氣得額頭都在抽筋,晏子殊還是裝模作樣地握住那隻虛偽的手,晃了兩晃後鬆開:「告辭了。」
阿米娜之前已和卡埃爾迪夫告別過了,此刻她只是禮貌地點頭,就在晏子殊的扶持下,小心地走下懸梯。
當他們兩人登上碼頭,並很快被湧動的人群湮沒後,卡埃爾迪夫頭也不回地問身後的保鏢:「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閣下。」保鏢應道。
「他又該發怒了吧?」卡埃爾迪夫望著港口,想像著晏子殊怒不可遏的臉龐,心底竟有些不快,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自我厭惡」的情緒?晏子殊應該只是一顆棋子,他的獵物。
卡埃爾迪夫仍然嚴肅地叮囑道:「告訴科林,我只想聽到成功的訊息。」
「遵命,閣下。」
保鏢點頭,不敢怠慢地小跑下了懸梯。
晏子殊坐在接待處二樓的咖啡廳裡,一邊看著西蒙最新傳給他的,放大了數倍的黃金托盤的照片,因為青銅面具只拍攝了一面,看不到背面的文字,所以晏子殊只能從黃金托盤著手調查。
托盤製造得非常精緻,很難想像是贗品,它的表面是二十四K鍍金,內裡是黃銅,這個托盤的原型,是拜占庭帝國〈即東羅馬帝國〉、科穆寧王朝時期〈公元一二00年左右〉的物品,原物上雕刻的是花卉和拉丁祝禱文,而這贗品上,則是連實驗室的專家都未解讀出來的文字。
贗品的製造時間在一九三五到一九四五年間,如果關係到沉船遺物,晏子殊想,那事件可能發生在二戰早期,而不是戰末,可是他搜遍網際網路,也沒有關於大批寶物沉沒的訊息。
晏子殊深吸一口氣,喝完黑咖啡,卻發現阿米娜還未從洗手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