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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辰水看著那座墓碑歪斜的孤墳,彷彿可以看到那一代劍狂生前最後的孤苦、淒涼,許久一嘆道:“從今以後,我一定多去十大門派偷些劍譜出來,在蕭前輩墳前燒給他。只是不知道前輩的兩個徒兒現在在何處,又過得如何?若是他們處境淒涼,傾盡我力也要幫一幫的。”
萬成軒轉身一看他,眼神有些古怪。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提起另一個話題。
“秦善這一次清剿我萬刃山莊,我本該是恨他入骨。”
席辰水聽他提起這個話題,不由一哆嗦,深怕萬成軒恨屋及烏。
“不過,我卻不恨他,只可憐他。”萬成軒目光注視著墓碑,“一個滿心只有仇恨,甚至想向整個江湖報仇的瘋子。他這十一年來,心裡怕是沒有一刻是快活的。”
“你你你你……你的意思不會是說,秦善就是蕭亦冉的徒弟!”席辰水驚道:“糟了,糟了!那如今他當上秦衛堂的統領,江湖上的人哪還會有好日子過。怪不得近幾年來,秦衛堂的手段是越發狠辣。”
“秦衛堂再強勢,也只不過是朝廷犬牙。江湖怕的是他們背後的朝廷軍隊,而不是他們。”萬成軒頓了頓道:“秦善已經走入歧途。若是哪一天連皇帝都不站在他身後,他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秦善得罪了太多的江湖人,最後的結果,最好也不過是有個全屍。席辰水本是被秦善算計的人,然而此時聽到萬成軒這麼說,也不由有些淒涼。一個人心裡到底是得有多少恨,才能這樣日日夜夜折磨自己,把自己往不歸路上逼迫。
“你剛才說蕭亦冉還有一個徒弟,是誰?”席辰水問。
“是誰?”萬成軒正準備回答,突然拔劍,直刺向林中某處。
劍光帶著凜凜寒意,幾不可躲,可卻還是被來人閃過。那道火紅的身影從深林中翩然而出,緩緩落在兩人身前。黑髮張揚,紅衣如火,他看著萬成軒淡淡道:
“你竟然敢來這裡。”
萬成軒不答,收劍待發。
“既然在這裡看見了,那我可不能就此放過你。”來人看了眼地上打破的酒壺,“只是沒想到,你還知道當年那麼多事。我們都以為,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躲在深山野林裡不敢出來。”
“總有意外。”萬成軒道。
“是嗎?”來人也緩緩抽出劍。
那是一柄硃紅色的劍,和他的紅衣相襯熠熠生輝。他看著萬成軒,道:“既然有了意外,總得處理掉才行。”
兩人不再說話,戰勢一觸即發。
樹上的候鳥都不敢再鳴叫,周圍一片寂靜。
偏偏這時,有人冒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來。
“萬成軒,這人不會就是蕭亦冉的另一個徒弟吧?我怎麼覺得他很眼熟?”
席辰水,便是這個煞風景的人。
那兩人齊齊瞪向他,須臾,紅衣人翩然一笑。
“是啊,你記住,我就是故事裡那個罪魁禍首的小徒弟,害死師父的元兇。而如今——”劍上晃過徐徐冷光,“是魔教教主,柳寒!”
兩柄劍,蓄勢待發。
而此刻,相隔萬里的江旭城,顏漠北又偷偷地流出來,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
【東風已至。】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秦善的隱殤給道出來了~
☆、39以人換人
【東風已至】
看著飛鴿傳書上那四個小字;顏漠北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又嘆了一口氣。
他放鴿子飛走,看著它在天上自在地飛,不由羨慕道:
“信鴿啊信鴿;我竟還不如你。你想飛就飛,而我卻還要受諸多事情所迫,得去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話剛剛說完,他又是自嘲一笑。
“算了,這信鴿也不過是被人蓄養的禽類,哪裡自由了?這天下,根本就沒有自由自在的人!”
他像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地回來處去了。
這世上,本沒有自在之人。
有些人是被外物所迫;不得不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顏漠北。
有些人是自己逼自己,永遠也得不到解脫,比如秦善。
顏漠北收到密信,就意味著有一些人要對秦善出手了。秦善最近越發暴戾,這迫得他們加快行動。而顏漠北自然要順著他們的命令列事,無論,他願不願意。
可就在他還沒有所行動之前,秦善卻先有動作了。
這日,統領大人把顏漠北叫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