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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之前,他聲稱會在事後將顏漠北交還給無名谷,這就很可疑。
秦善會這麼好心,幫別人做白工?
“駕——!”
一甩馬韁,秦善已經騎著坐騎先行一步,藏風見狀也只能丟擲腦中諸多思緒,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路向東而行,向傳說中的魔教總舵所在雁蕩山而去。一路上,兩人很少休息,有時候索性就是在野外隨便尋個避風處就躺下了,天一亮,又快馬加鞭而行。
這一路上,藏風見秦善衣食住行都是撿最方便的而用,唯獨對待他那一匹坐騎倒是很細心,都是選的上好的飼料餵養。他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全天下只有這一匹馬願意馱秦善,秦統領當然要悉心照料不可。
“等等!”又是一夜風餐露宿,藏風實在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趕路,我們兩個,即使先到一步也無法得知魔教總部的具體位置吧。”
騎在前方的秦善放慢速度,回過頭來看他。
“誰說是為了去魔教?”
“啊?”藏風不敢置信,敢情他們趕了這一路,難道不是去魔教?不對啊,看著方向的確是去雁蕩山。
秦善又來了一句。“即使去雁蕩山,也未必失去找顏漠北。”
說完,就不再理會藏風,自行趕路。
可憐的無名谷二弟子跟在秦統領身後,一路狼狽地急趕慢趕,終於在五日後,兩人抵達了雁蕩山下的小鎮。
秦善一進鎮,首先是找了家客棧安頓好自己的坐騎,隨後對藏風道。
“我要離開一日,這幾天你自己待在這裡。”
“等一下。”看著人也不解釋,說完就想走。藏風連忙喊住他。“你就不怕我跑了?或者搶先去魔教把顏漠北帶走?”
秦善轉過身來,眯起眸打量著他。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
言罷,揮開衣袖即走,絲毫也不理會身後被氣得無語的藏風。
可憐的二師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魔教總部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老實地待在鎮內等秦善回來。
而話說秦善,他一路疾馳,只是為了在臘月廿八這天感到雁蕩山腳下而已。
臘月廿八,是他師父的忌日。而他師父,就埋在這雁蕩山的某處。
去鎮上買了些酒,趁著月色,秦善一人獨自上山。
在這大山深處尋找一塊墓碑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對於年年都會來祭祀,並早已把墓地牢牢記在心中的秦善來說,這條路,實在是太過熟悉——熟悉得就像回家的路一樣。
曾經,有師父在的地方對他來說就是家。而現在,師父化作黃土被埋在這深山野林,秦善也早已無家可歸。
雁蕩山地勢複雜,高低不齊,即使是以秦善的功力,也是在兩個時辰後才抵達目的地。
而當他到的時候,目前已經站了一個人。那人一襲暗紅衣裳,肩寬體高,從背影看也十分不可令人小覷。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初生的日光劃破山間濃霧,那人的身影也若隱若現,好似一縷幽魂。
秦善見怪不怪,拎著酒葫蘆走到墓前。
開啟,灑酒,一飲而盡。
而身旁的那人只是默默看著他做完這一切,直到秦善半依靠在墓碑,席地而坐的時候,他才出聲。
“你來晚了。”
“俗事纏身。”秦善半闔著眼。“是你來早了。”
那人輕笑。“沒辦法,誰讓我住的近,平日裡也都是我來照看師父,而你卻是一年才來一次。”
秦善睜開眼,看著身前人的笑顏。
“誰叫你把他埋在雁蕩山?我可不能總往魔教的地盤跑。”
那人無辜道。“自己的師父,當然是要埋在自己地盤才安心。我可不想師父死後還遭人踐踏,你說是嗎,師兄?”
☆、23見面
秦善望著墓碑,不說話。
站在他身後,穿著暗紅衣裳的男子看著秦善的背影,輕輕走近幾步。
“今年,你本來是不是不打算來了?”
秦善道。“即使今年不來,我往後也會來。”
“是嗎?那為何偏偏今年不願來?”
秦統領抬頭看他。“因為有很多事。”
“很多事?”
“殺人的事。”秦善道了一句。
身後的男人卻低聲笑起來。“殺人的事,你哪一天不在做?我又哪一天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