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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都沒起到任何作用,那些人那些狗都跟啞巴了似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董正博後來想,那時他要是還在玩就好了,就仍清醒著,就能發現周圍的異樣。但他沒有,近一個月了,他就消停這麼一天,沒折騰胡立文沒折騰身邊的人沒折騰新的男孩子。
然後,出事了。
董正博睡得很香,很沉,夢裡似乎自己正在一個燈光璀璨的什麼宴會上,萬眾矚目中舉杯示意,躊躇滿志光芒萬丈。這時,他感到太陽穴上微微一涼。
任何人都是有警覺性的,即使是在睡夢之中,更不用說太陽穴是身體最敏銳的部位。董正博一下子驚醒了,眼睛剛睜開就半眯了起來。他沒辦法不眯著,臥室的大燈被點著了,明晃晃的太刺眼。事實上,不只是臥室,樓上樓下客廳廚房,這棟別墅裡所有的燈都亮了,燈火通明明目張膽。連旗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入了董正博的家,旁若無人鎮靜泰然。
當然,董正博清醒時還看不到連旗,他先看到的是馮賀。
馮賀身子略略前傾,陰影壓在董正博的頭頂,面無表情。
董正博覺得太陽穴的那一點森森涼意一直衝到心口窩裡,把整個心凍成一坨,沉甸甸地墜在胸腔,迫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他竭力保持著冷靜,他說:“你要幹什麼?”
“董先生。”馮賀笑了一下,語氣頗為客氣,絲毫沒有強迫人的意思,“連哥說要見見您。”
董正博眼梢往上挑,餘光瞥見了默立在床頭,柱子一樣的黑衣人。就是這個黑衣人,手裡握著一把槍,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那支槍很長,帶著消音器。
屋子裡只有兩個人,馮賀,和那個黑衣人,黑衣人的槍口沒離開過董正博的太陽穴半分。黑衣人蒙著臉,但目光木然,沉靜得像一口枯井——這是真正殺手的目光。
董正博嚥了一下,他從床上站起來,保持著平靜和尊嚴,他說:“我要穿身衣服。”
馮賀看著對方赤GUO的身體,沒有半分嘲弄或者取笑的意思,很自然地說:“當然可以。”順手把床頭的睡衣遞給董正博。
董正博慢慢地穿上,他一邊動作一邊飛快地思索。他想動手,但念頭一衝進腦海就被他立刻否決了。對方兩個人,還有一把槍,而且能這麼大模大樣地走進來,外面一定還有別人。董正博暗暗考慮一陣,決定等一等。看來連旗沒想要自己的命,要不然早動手了。
董正博跟著馮賀走到外面,他發現自己的別墅已經完全被連旗控制,走廊裡竟然全是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可怕的是這麼多人居然連點聲音都沒有,呼吸聲幾不可聞,簡直就是寂靜。
直到走下樓梯,才聽到客廳裡傳來的細微的“嗚嗚”聲,原來胡立文和妹妹董小蓓。兩人都穿著睡衣,被繩捆索綁按跪在地磚上,嘴裡封著膠條。董小蓓看見哥哥,激動得渾身發抖,淚流滿面,不停地掙扎。胡立文看上去還比較穩定,只是面色很蒼白,眼睛掙得大大的,流露出幾分驚恐。
連旗坐在正中間寬大的沙發裡,他沒帶眼睛,臉上的疤在燈光下格外明顯。一個手下給他倒了杯紅酒,正是董正博悉心收藏的1961年的Cheval Blanc,但連旗一口都沒喝。他臉上仍掛著笑,卻極為冰冷,感覺不到絲毫溫度,襯著那道疤痕,無形中為他平添幾分殘酷的戾氣。
馮賀一指連旗旁邊的小沙發,對董正博說:“董哥,請坐。”
董正博沒有做徒勞的反抗,他坐下了,姿勢有點僵硬。他望著連旗,目光中透著幾分野獸被逼上絕路的兇狠,他說:“連旗,我真是小瞧你了。”
連旗笑了笑,他舉起食指勾一勾,馮賀遞過來厚厚一摞子照片。董正博一開始以為是田一禾的那些,等連旗把照片放到桌子上才發現不是。
那是董小蓓的照片。照片裡董小蓓YD放L,赤身GUO體,周旋在一個、兩個、甚至幾個男人中間,醜態畢露不堪入目。
董正博看不下去,怒火中燒,把照片“啪”地全摔在茶几上,指著連旗的鼻子:“你卑鄙無恥,怎麼可以對我妹妹……!”
“你放心。”說話的是馮賀,“她就是全TUO光了躺下來,我們也對她沒X趣。”他瞥一眼在地上發抖的董小蓓,“你妹妹揹著你乾的好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連哥不過把記錄照片拿過來給你看看。”
董正博猛地回頭,惡狠狠盯住董小蓓。董小蓓嚇得一縮,哆嗦著出不了聲。
“還有這個。”馮賀拈起一張光碟,手腕一抖,光碟在空中化了一道銀色的弧線,落到董正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