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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拍了拍:“看見沒,照這兒扎!”
“這麼說,你是不想還了?”
“誰說我不還?”那人笑嘻嘻地,“我慢慢還,我還寫字據了呢。”
連旗慢慢把插在衣兜裡的手拿出來,帶出了一把槍,輕輕放在桌上。
那人愣住了,緊緊盯住桌上的東西,好像根本不認識似的,半天大笑起來:“哎呀我C,你拍電影呢?還有槍,噴水槍吧,你TM唬誰呀!”
別說他不信,擱誰誰也不信。槍?那是電視電影裡才有的東西,真槍誰見過?誰摸過?別看熒屏裡噼噼砰砰打得歡實,現實生活裡誰有?真正來要債,這玩意都不如刀好使,刀明晃晃的還刺眼呢,這玩意,沒用。
連旗沒說話,他把眼鏡摘了。那人這才發現連旗臉上有一道疤,就在左眼底下顴骨上,不長,但很深,褐紅色的。這使得他本來方正的臉上陡然增添一抹狠意,一抹戾氣,就像突然換了一個人。
連旗從兜裡拿出六顆子彈,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壓進彈夾。
那人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他忽然發現,對方也許是來真的。手槍在燈光下閃著冰冷堅硬的光澤,帶著一種沉重的質感。沒有見過真槍的人永遠也不會有那種感覺,那種震懾力無法用言語表述,足以令人心跳加速,手腳麻軟。包括那幾枚小小的子彈。連旗把子彈在桌上擺成一排,流暢的線條,圓潤的子彈頭,讓你無法不想象它從槍膛裡滑出來,she入到你腦袋裡的情形。
那人就有點心跳加速,一股寒意從尾椎骨一直躥到頭頂。他勉強笑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還手槍哪,你TM嚇唬誰呢?”可他自己都覺得聲音在微微發抖。
連旗也笑笑,但目光卻是冷酷的。他漫不經心地看了那人一眼,這一眼像一把冰刀瞬間刺入那人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那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也是江湖上混著的。他發現今天自己遇到茬子(北方土語,厲害的人)了,這種氣度一般人沒有,那是霸氣、殺氣或者其他的什麼氣,反正不是好氣。他舔了舔乾巴巴的唇,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咧咧嘴,聲音底了兩度:“大哥,不過三萬塊,不……不用這樣吧……”
“三萬塊,我可以不要。”連旗說,他又拿出一個消音器,一點一點擰到槍口處。
那人翻個白眼,大哥你這裝置帶得太齊全了吧。但他心裡發抖,真發抖,以往看過的所有電影電視劇一幕幕在眼前滑過,真奇怪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一槍下去無聲無息,血也留不了多少,把屍體扔下或者帶走都可以。誰會來找他,誰會記得兇手怎麼離開的?就是記得也不敢說啊,我靠刑事案件破案率全國就只有三成啊三成啊三成啊!
那人哆嗦了,牙齒在打架。他不是沒見過血的人,債主氣急了什麼幹不出來?套麻袋一頓臭揍的,按住胳膊按住腿給他放血的,他挺得過去就挺挺不過去就哼哼,反正你不能宰了我,為這點錢犯不上。
可眼前這位不是,他奶奶的他直接要命啊!都把槍拿來了他是好答對的嗎?不是亡命徒誰能有槍啊?
連旗沒理那人,他又往兜裡掏,那人眼睛都閉上了,我說大哥你還掏什麼呀掏。
連旗這次拿出一包煙和一個塑膠的打火機,他把煙點著了,吸一口,仰頭吐出個菸圈,挺感慨地說:“我很久沒抽菸了。”他彈彈菸灰,語氣頗帶敘舊色彩,“我只有兩種時候才會抽菸。”突然拿槍,舉起,正對準那人的眉心。
那人“啊”地要大聲喊,可惜剛吐出一聲就被抵過來的槍口憋了回去,金屬的冰冷使得肌膚都戰慄起來。連旗舉槍的手極穩,明顯就是練過。奇怪的是他臉上毫無兇意,反倒是平和的、隨意的、無所謂的,有一種對生命的漠然,而這種漠然才最令人恐怖。
這祖宗要是沒殺過人,我TNN的名字倒過來寫!那人膽戰心驚、渾身發抖、欲哭無淚。
“一,就是殺人的時候。”連旗接著說,“二,就是……”他一笑,意味深長的,沒說下去。轉頭看向那人,“我數三個數。”
連旗拉開保險栓,那人覺得自己清楚地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他冷汗下來了。
“一、二……”
“我有!我有!”那人扯著脖子喊岔了聲,生怕連旗聽不見。
“哪裡?”
“枕頭裡枕頭裡!有卡,盛京銀行盛京銀行,密碼419419!”那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縮頭閉眼,渾身擰成一團。
連旗慢慢把槍放下,他走到床前,抖摟抖摟枕頭,果然掉出張卡來。他撿起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