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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我倒掉,味道確實太重。”
說著就端起盤子拿到外面倒掉,並把客廳的窗戶開啟讓它通風,吹散掉香氣。
記憶扯出,猶如暫停失靈的播放機,任你擺動也不聽使喚,他順帶想起,那天晚上追求衛寧,被衛寧拒絕,那段時間宮旖生病不在他身邊,他把衛寧當做宮旖,甚至之後的事,他也想起來一些。
袁黎進來,見黎易從愣在當地,拍上他的肩膀道:“易從,是阿姨做的菜不合你口味嗎?”
被兒子打擊的袁黎有些憂傷,黎易從立刻從思緒中走出,伸手去夾近旁的菜:“不是,想起一個人,走神了。”
“對了,你那個朋友衛寧現在怎麼樣?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他。”袁黎見黎易從說話,和他把話說開,活躍氣氛。
卻不知,提到“衛寧”的名字,宮旖猛的回頭看袁黎,臉刷的變白。
細微的變化也被袁黎注意到,她立刻收聲,訕訕的笑道:“快吃飯,菜要涼了。”
笑容僅維持到宮旖臉色恢復就消下去,她愈加弄不明白兒子的心情,提醒自己凡事小心。
吃過飯黎易從就帶宮旖回家,宮家的老房太小,照顧病人不方便。
黎易從要帶宮旖走宮家父母也沒有任何意見,只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最後袁黎嘆息著愧疚的道:“易從,辛苦你了。”
“沒事兒,我應該做的。”黎易從回過她話就推著宮旖出門,看護見他過來,立即上前幫忙。
回到黎易從的房子,宮旖臉色更差,甚至一些也對黎易從不滿,黎易從聽著並不和他回嘴。
他住院的時候院長就交代,病人情緒易怒,不穩定,家屬一定要耐心,不要放在心上。
在醫院黎易從經受過他的壞脾氣,回到家對他的挑剔已然習慣,晚上上樓推他下來吃飯的時候瞥見牆壁上精美的海報,思緒又像湖水般洩來,燃著大火的房間衛寧的手臂被火柱刮傷,鎂光燈下他完美的笑,記憶就像關不上的門,洪水決堤。
他愣在那裡,倒是宮旖先不滿的問:“有事嗎?”
他才反應過來,但是注意力很久才集中到宮旖身上,看著這個稜廓刀削般透著冷氣的人的臉,深黑的兩眼猶如寒星,久久才辨認出,這是宮旖,不是衛寧,回:“晚飯好了,我推你下樓。”
說著過來推宮旖。
他不悅的拒絕:“你端上來,我不想下樓。”
黎易從怔住,僅是一秒的功夫就回平易的回:“好。”
說著下樓。
服侍完宮旖吃完飯,他沒有吃,腦袋裡的思緒就像斷線的珠子,滿地滾落,他在用力拼湊,這幾
天經常想起一個叫衛寧的人,他懷疑這個人和他的生活有很大的聯絡。
直到臨睡前他也沒有把所有的事記起來,躺在床上還在繼續,他甚至辨認不出誰是衛寧誰是宮旖,這種想法讓他煩躁,立即翻身而起給路騫打電話。
深睡中的路騫接到電話態度並不好,“金主,你有什麼事?大半夜的不睡覺嗎?我是你家傭人也不是二十四小時,我是人需要休息。”
“幫我辦完這件事你隨意休息。”
路騫怔住,考慮一秒謹慎的問:“什麼事?”
人人都知道從易的老闆是個一毛不拔不肯吃虧的主,和他做交易小心。
“衛寧。”黎易從吐出兩個字,覺得不清楚又補充道:“幫我查查這個人,我記得他是宮易的演員。”
他有一段時間沒去宮易,但宮易有任何動態他還是知道,一個長相和宮旖相差無幾的人,在宮易會引起不少人的嫉妒,星途不會太順,但關於這個人的負面新聞,他一次沒聽到過。
路騫聽到他說出的人名,提起的一口氣滯在胸口,悶得半晌才能說出三個字:“他死了。”
聲音低沉帶著他的悲哀,輕飄的三個字傳進黎易從耳朵,卻像一道驚雷劈在頭頂,轟得他站立不穩,扶住床邊的櫃子才能勉強站住,哆嗦的問:“你說什麼?”
經過幾秒的短暫緩衝,路騫已經恢復鎮定,平靜的道:“他死了,三個月前在你們去別墅的路上,車子失靈,他為了救你,把你推下車,自己撞到山壁上。”
平和的一句話,黎易從卻覺得腦子裡雷聲不斷,再聽不到任何聲音,腦海裡衛寧黑亮的眸子變成宮旖冷漠的雙眼,明朗的笑變得嚴肅,兩個人的臉不但重疊,直到最後他認不出來誰是誰,丟了手機失神的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胸口傳來劇烈的絞痛。
衛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