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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旖在離開前早就想好了讓黎易從見到衛寧;懷堇被抓;也是他設下的局。
聽衛寧提起這件事,宮旖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做的,慌亂但依舊保持鎮定。
一件事並不會讓他承認,衛寧又道:“又是誰僱人在我胸口上刺一刀?哥哥,這些都是你做的。”
一聲哥哥,就像一記棍子,打得宮旖站不穩,驚慌的連連說:“不,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黎易從,都是他逼我做的!你不要冒充我弟弟,我弟弟是韓時修,我已經找到他了。”
黎易從空白的大腦也漸漸有了思緒,衛寧是宮旖的弟弟,兩個人長得幾乎相似,兩個人的心臟……
提到心臟,他的心抽痛得縮在一起,無形的手抓在上面的卻來越用力,掐得他不能呼吸。
宮旖不承認,衛寧失笑,掏出口袋的玉墜遞到他面前:“是這個嗎?這是我送給韓時修的,你和弟弟一人有一個,而我的很早就送給韓時修,一直由他保管,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有一個和我一樣的墜子。”
物證並不能讓宮旖相信他收起笑嚴肅的道:“不信你可以驗DNA,你就沒有懷疑,世界上怎麼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事情一步步清楚,黎易從反而越來越糊塗,或者說他自己不承認這個事實,心痛得揪在一起,他不僅傷害了宮旖,還傷害了他的……弟弟。
可笑。
比笑更難看的樣子,是想哭不能哭,黎易從想哭,淚腺分泌不出一滴眼淚,他甚至不能動不能開口說話,只能聽著衛寧的聲音,一句句像鈍鏽的刀,剜著他的心。
事實擺在面前,高傲的人無法承受自己失手,眼裡的驚慌帶滿惶惑。
衛寧走進一步,把玉墜遞到宮旖面前,天光下翠綠的墜子上一個“旎”字清晰可見。
“我不是你的弟弟,心臟又怎麼會剛好和你的吻合?”
不重的一句話,像一把巨錘砸在黎易從心上,砰砰的跳得非常快,大腦嗡嗡的響著,衛寧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在他腦海飛散,最後模糊不清,混亂一片。
也是這句話,宮旖踉蹌的退後了一步。
“他還要把我的心臟拿給你,這樣為你付出的一個人你也想殺?”這句話,衛寧是鼓了莫大的勇氣說出來,要拿走他心臟的人,如今他還為這個人求情。
巨大的酸澀湧進來將他淹沒。
不要說不要說不要說了,黎易從痛哭,但他知道自己流不出一滴眼淚,酸澀只能流進心裡,像硫酸一樣慢慢腐蝕著他。
老天給他最大的懲罰就是,在他聽見自己做的這些錯事後,竟不能開口說一句“對不起”。
“不,不,沒有他你也不會受罪,都是他,是他要拿走你的心臟,他是罪魁禍首!”宮旖在這一刻恨意已決,十幾年一直想擺脫黎易從,但這一刻忽然下了殺心。
當年是他害死黑幫太子給黎易從惹禍,也是他把衛寧推到黎易從身邊,更是他找的人刺殺黎易從讓衛寧擋刀增加他們的感情,做這些極端的事,只是想黎易從忘記他,把禁錮加在另一個人身上,但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沒有黎易從,沒有這個可怕的人,弟弟也不會受苦,宮旖將過錯歸結到黎易從身上,舉起手中的刀狠狠向黎易從刺去。
“不!”衛寧驚慌的撲過去。
驚嚇的聲音,黎易從突然清醒,面前出現的是韓時修刺宮旖的情景,而他認出,宮旖就是衛寧。
他側身撲過去,就算知道自己不能動,也要阻止韓時修殺衛寧。
卻不想,這一次真的動了,嘩嘩啦啦病房內一陣響,儀器被黎易從帶動。
宮旖舉著刀子的手被衛寧擋住,見黎易從動了,詫異的望著他。
黎易從看了半晌才認清宮旖的面,艱難的開口:“不要殺他,要殺……就殺我。”
病房門口因為這句話傳來袁黎的低泣,她捂著嘴抽噎的說出:“旖兒……不要再錯下去了。”
衛寧和宮旖的談話她全都聽到了,沒有一個字不讓她心痛,慚愧和內疚讓她不敢直視衛寧,雙肩不斷的發抖,自己的小兒子早就再身邊,卻因為大兒子的極端受了這麼多傷害。
韓時修這時候也從病房門口衝過來,奪走宮旖手中的刀,陸陸續續有更多人趕過來,黎易從的父親,宮蘊強,還有醫生。
黎易從盯著衛寧,呼吸艱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衛寧站在那裡身體僵硬,背脊像火燒,知道黎易從在看他,卻始終沒有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