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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窩,手機就開始拼命嚎。結果一接,那邊說凌飛出事了。金雲海的第一反應是看牆,彷彿能透過那玩意兒窺見隔壁,然後心裡想躺床上睡覺能出什麼事呢?頂天也就是夢裡不老實打個把式掉地上,然後摔醒了。
包子接收到這反應差點沒厥過去:“大哥你確定他在隔壁?那我一晚上跟鬼喝酒吃魷魚絲啊!”
金雲海騰地從床上跳下來連衣服都顧不得套直奔客臥,從不上鎖的門一擰就開,不用開燈,空蕩蕩的大床在月光下一目瞭然。
心直接從肚子提到嗓子眼兒,接下來就是包子一頓唾沫橫飛的場景重現。其實說起來這事兒跟凌飛沒半毛錢關係,原本只是警察定期的掃黃打非,讓全酒吧從老闆到顧客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挨著個兒的看有沒有攜帶管制刀具或者買賣非法藥丸的。結果刀沒搜出來,藥丸也不見蹤影,凌飛卻莫名其妙跟一警察打起來了。真是莫名其妙,人家那邊搜身呢,他這邊只不過是站著,都能跟身旁打醬油的警察打起來,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誰拉都拉不開,兩方均打紅了眼,最後凌飛作為該次行動的唯一戰果,被提溜回了刑警大隊。
“他沒事閒的去你那兒吃什麼魷魚絲!!!”金雲海急了,夾著電話就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包子這叫一個冤:“他天天都閒著,你才知道啊!”
金雲海不再跟他廢話,問完了凌飛的確切去向,便開始在腦子裡過那張關係網裡的絕恰人。總算,讓他摟著一個。包子給他打電話也是這個目的,甭管事兒大事兒小,人只要進了衙門,想往出撈,要麼出人,要麼出錢。但現在人家不要錢,就是憋氣,自然死扣著不撒手。
關係這東西,就是養兵千日,用兵十二點半。也幸虧是關係夠瓷實,儘管被大半夜挖起來也多少要給老領導的兒子一點面子,畢竟看著長大的,人家管自己叫了三十來年叔兒呢。電話那頭應了不過十來分鐘,再打過來,就讓他去刑警大隊接人了。
金雲海踏著夜色一路飆車趕過去,籤個字辦個手續,總算把人拎了出來。
凌飛愣頭愣腦的半天沒搞清楚狀況,頂著個擦破皮的臉頰坐到車裡才想起來問:“包子呢?”
“被你嚇著了。”金雲海沒好氣的回。但平心而論,雖然半夜被挖出來又是求人又是奔警局的,可他絲毫沒覺得生氣,反而在看見安然無恙的凌飛之後一顆心落了地,好像再怎麼奔波也值了。他現在唯一好奇的是,“你怎麼就跟人家打起來了呢?”
整個事件,說白了就是個打架鬥毆,但襲警,總也得有原因吧。
這不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所以凌飛張口就來:“他踹我。”
簡簡單單,乾淨利落,就三個字,他踹我。
為什麼踹?怎麼踹?這都不是重點。你指望警察溫柔執法還不如指望中五百萬大獎。所以金雲海的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腳,因為在他如沙礫般鋪陳的記憶之海里,他好像踹過某人很多腳……
第 46 章
回家路上看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時,金雲海下意識就想停下車進去買碘酒,可轉念一思量,大老爺們兒掛點彩實在不是啥大事兒,所以把決定權交給凌飛:“臉要不要上點兒藥啊。”
結果凌飛想都沒想:“不要,容易留疤。”
金雲海那一地的玻璃心啊,稀碎稀碎的。
不過說到疤,金雲海立刻想起了凌飛眉毛裡那道。看是早看見了,就一直忘了問:“你眉骨上那道怎麼弄的啊?不會是讓姓周那小子開的吧?”
“這個啊,”凌飛抬手摸上自己的眉骨,淡淡的疤痕並不明顯,在指尖下也不過一點點凸起感,“一個小孩兒乾的。呵,一個挺可愛的傢伙。”
金雲海無語。心說怪物果然名不虛傳,任何事物你都甭想在他身上都找規律,生氣或是高興,沉默或是爆發,全憑個人喜好。並且,他的喜好往往很古怪= =
但就這麼個傢伙,偏偏讓人覺得放不下。好像你不在他身邊看著他鐵定就得弄出點兒驚世駭俗的事件似的,非要跟他一起混著,才踏實。金雲海懷疑自己不知不覺把凌飛當弟弟了,不然哪會操那麼多心。
因為想到了李闖,深圳那些個荒唐歲月就噼裡啪啦都跳進了凌飛的腦袋。今天不是凌飛第一次進局子,在深圳,他快成那兒常客了。但他不擔心,因為老頭兒肯定會把他弄出來。今天他也沒慌,只是很淡定地做好了留宿幾天的準備,唯一想到的是手機被沒收了聯絡不上金子,對方或許會擔心。
也只是或許。
但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