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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跳舞的!”他兇巴巴地告訴牛牛:“你拿著,晚上我教你怎麼讓它跳舞。”
晚飯仍然是廚房做的,我只幫著調了下火鍋湯底,小孩子脾胃弱,用的是牛骨清湯底,紅油的那一邊是廚房調的,麻得很,睿睿和牛牛趴在桌邊看,我用筷子給他們蘸著嚐了點,睿睿皺起眉頭:“辣!”牛牛在一邊看著,忽然笑了起來。睿睿瞪他一眼,也笑了起來。
四個人吃火鍋,有點不太熱鬧,我讓林盈也一起吃飯,葉素素現在住在她舅舅家,離得近,一個電話過去,帶著那俄羅斯人就來了,還順帶著王嫻,八個人坐了一桌,葉素素上來就摸牛牛的頭:“唷,這小孩長得好,虎頭虎腦的。”
睿睿對她十分不爽,把她摸牛牛的手拿開。牛牛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沒見過外國人,一心盯著那金髮碧眼的俄羅斯人看,目不轉睛。
晚上葉素素他們在客廳打牌,我給兩個孩子洗澡。牛牛瘦了一點,也沒有以前開心了,不過到家之後漸漸地好了起來,洗澡的時候專心地在浴缸裡玩小鴨子,睿睿拿城堡撞他的鴨子,他脾氣還是很好,只是憨憨地笑一笑,也不生氣。
我在給睿睿收拾床的時候,睿睿跑過來告訴我:“爸爸,牛牛說晚上和我一起睡。”
我摸摸他的頭:“你不會欺負牛牛吧?”
睿睿很嚴肅地搖頭:“我又不是壞人。”
我沒有多問,把兩個小孩子洗乾淨,穿上睡衣,坐在床上吹頭髮,牛牛一直驚訝地看著睿睿臥室的穹頂,睿睿十分得意,拿出自己帶圖的兒童百科全書給他看。
我並沒有對牛牛有什麼特殊對待,噓寒問暖之類,小孩子的忘性是很大的,一再提起反而不是好事。我只是周到地照顧他,用和對睿睿一樣的態度來對待他,把他當成睿睿的弟弟,不偏袒,不優待,不在身份上進行區別,不要把他當客人,而是當家人。做過菜的都知道,最好的解凍方法,不是用熱水,而是用涼水。不要用極端來融化另一個極端,這世上力量最大的不是冰,也不是火,而是平常。
不用提醒他,更不用區別對待他。只要若無其事,一切都像平常一樣。他才會自在安心。小孩子其實是很強大的,他們天生地會自我治療,治癒自己受到的傷害。
我曾經在牛牛那個處境呆過,所以知道怎樣的態度才是最好。
…
牛牛和睿睿在床上玩玩具,我把房間的溫度調得高一點,然後關上門。葉素素儼然是在客廳開賭場,打個牌也跟坐山土匪一樣,架勢大得很,只差嘴裡叼根菸,嚷嚷著要讓鄭敖輸到爬著走。俄羅斯人也坐了一方,盯著手裡的牌專注地看,眼神跟看天書差不多,估計是看不懂,一手牌拆得七零八落的,給錢倒是很爽快。
葉素素雖然氣勢足,但是真正的角力是在鄭敖和王嫻之間的。
不知道他們打的是哪裡的規矩,自摸加三倍,俄羅斯人頻頻放炮,一對對地拆開來打,估計是看哪個不爽就打哪個。和牌是很容易的事,兩個人都憋著勁等自摸,王嫻的牌打得滴水不漏,可惜鄭敖運氣好點,一手牌打到只剩一張,做的是清一色單吊一張五筒做將,最後一張竟然也能被他摸到了。
葉素素好不容易做好一手牌,和得前所未有地寬,一四七條都可以和牌,就等著俄羅斯人放炮。竟然被鄭敖這種不可能贏的牌給贏了,氣得要拍桌子。轉頭一看,俄羅斯人已經麻利地掏出一堆錢來了,眼巴巴地看著她給多少,準備跟著給。
王嫻倒是淡定掏錢,她牌打得好,葉素素罵鄭敖走狗屎運,她只是笑笑:“有時候運氣就是比別的都重要,沒辦法的。”
鄭敖越發得意,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攬著我的腰,驕傲得快飛起來。
…
晚上睡覺之前我去看兩個小孩,嚇了一跳,床上沒有人。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那個一直當做擺設用的帳篷裡透出暖暖的光來。
我走過去,蹲在地上,拉開帳篷的門。
他們兩個把被子和枕頭都搬到了帳篷裡,管家當初準備得也精細,帳篷裡鋪了幾寸厚的羊毛毯子,暖和倒是暖和,睿睿還把水杯和點心水果都搬了進來,把帳篷變成個小窩。檯燈被夾在帳篷頂上,兩個小孩都窩在帳篷裡,頭挨頭地趴著看書。牛牛還是一個字都不認識,專心地看著圖片,聽睿睿給他講犀牛和寄生在犀牛身上的小鳥。
我摸了摸他們的頭,讓他們早點睡,睿睿滿口答應了。牛牛也比剛到時隨意多了,乖乖地跟著睿睿點頭。
我關了燈,自己回了房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