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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下。
我坐在花園的臺階上,李貅很有創意地照著遛狗的繩子給羊駝套了個繩圈,大概是怕我反悔,兇巴巴地把繩子塞到我手裡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去哪裡,大概是騎馬去了。
羊駝很溫順地在我旁邊趴了下來,用憂國憂民的表情擔憂地看著我。
我和它對視了一眼,摸了摸它的頭。
它把頭也趴了下來,一副憂傷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它遠在南半球的老家。
我嘆了口氣,拔了把草餵給它吃。
我在臺階上坐了十分鐘左右,大概是有人告訴了我爸,我爸穿著襯衫西褲過來看我了,一看我們一人一羊駝的悲催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小安買這個東西回來是給你的。”我爸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也伸手摸了摸羊駝的頭,羊駝抬起大眼睛看了一眼。
不然是給陸嘉明的嗎?看它這副就算表情憂傷還是不停吃的樣子,陸嘉明的花園都會被吃禿的。
“那你還叫我回來。”
“好歹是小安一番心意。”我爸是天生的和事佬:“你最近老沒機會回來,小安養這羊駝養得膽戰心驚,生怕它死了。還好你今天過來了,不然他要給這羊駝喂人參了。”
羊駝大概也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嗚嗚了兩聲。
我摸著羊駝的毛,確實很柔軟舒服,等冬天到了,攢錢買塊羊駝毛的地毯也不錯。
“他真的是想把這個羊駝送給我?”我總算弄明白李貅想幹什麼。
隱約想起來,上次他跟我炫耀他的馬的時候,似乎也有問過我喜歡什麼,我說的似乎就是羊駝。所以,這應該算我自己的主意?
羊駝無辜地看著我。
“但是我不能收的,”我反應過來:“第一個我沒有地方養它,第二個,它也太貴了,幾十萬的東西,我沒辦法還禮,萬一沒養好,出個差錯也不好。”
我爸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站了起來。
“你沒發現嗎?”他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小安現在正在努力對你好。”
…
直到吃中飯,李貅都沒回來。
我爸說他是不好意思。
李祝融倒是在家。
我從小怕他,小孩子其實很敏感,因為是完全依賴大人生存,所以對人心十分敏銳。李祝融太冷了,他的眼睛裡幾乎看不進任何人,除了我爸。李祝融其實長得非常好看,是那種超越了個人情感的好看,眉眼如畫,像雕塑,就算看起來不近人情,也能被輕易原諒。他這樣的人,如果願意去揮霍,去風流,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但他活得十分冷硬,滿身鎧甲,唯有心底一點柔軟的部分。
所以我並不是不能理解我爸。
如果這一輩子,有一個人,無比優秀的人,眼中只有你,全心全意地對待你,陪伴你,走過無盡歲月。如果他是這樣地在乎你,深愛你。除了報以同樣的深情,你別無他法。
…
下午李貅回來了。
他反正只要不笑,都是兇巴巴的樣子,也不問我要不要那個羊駝,看也不看我,徑直穿過客廳,去了後花園。
羊駝被我栓在一棵合歡樹上,正在吃草。
他看了一下回來,大概對我的態度很滿意,過來問我:“喂!你的車放得下它嗎?”
“額,說到這個,我剛好要跟你說,”我正在和我爸下棋,把棋子放下來:“我不能要這個羊駝。”
他頓時瞪起了眼睛。
“小朗的意思,是他那邊沒有地方養這個羊駝。” 我爸過來和稀泥:“他那房子那麼小,羊駝放哪裡?”
李貅的神色緩和了一點。
“哼!誰讓你自己不先打算好!這可是你自己要的!”他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你要是養不下,我就先幫你養著,和我的馬一起住,反正草還有很多。”
我還想再說,但我爸拉了拉我的手,我仔細想了想,如果說不要,恐怕又是一番暴風雨,放在這裡,頂多過段時間來看看,我爸這兩年身體不好,我以後要常回家看他,順便看下羊駝也沒什麼。
下了一盤棋,天已經快黑了,我還得回家做飯,跟我爸告辭,李貅抱著手在旁邊看,說了一句:“你住的小區好破!”
“租房子的時候是為了離公司近一點,價格又便宜,就租了老房子了。”我跟他解釋。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跑去看過我的房子了。
“那種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