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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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潮水一陣陣橫衝直撞,兩個人抱在一起,誰都是彼此的救贖。
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劇烈,當又一波巨浪兜頭砸下時,都是瀕死般戰慄。沈青明的牙齒用力咬在聶遠征的肩膀上,卻無人感覺到疼痛,只有那快、感至死不絕。
早晨聶遠征在兩個人的溫度中醒來,望著那人平靜和煦的睡顏,心中無限的甜蜜溫馨。
凝視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又有些不知如何相處的尷尬。
看看時間,很有些晚了,只得輕推沈青明道:“小沈醒醒,我要去上課了。”
沈青明微睜開眼,見聶遠征已經開始穿衣服,卻伸手攬過他的頸子,在臉頰上輕啄一口:“路上小心。”
細看卻是紅了臉。
聶遠征心裡好笑,只覺剛才自己的忐忑實在沒有必要,亦輕輕吻了他的臉頰:“我去上班,你再睡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表和諧我~~捂臉~~O(∩_∩)O~
☆、水復局轉
戲班的吳老闆雖跑到摩登的大都會來紮根,但骨子裡卻仍舊是個不容動搖的老派人物。冬天一到就指使著人在每屋裡的窗紙上糊上一張“九九消寒圖”。那是一株株的雪白素梅,梅枝上共有八十一圈梅瓣。從冬至這天開始,每天拿筆在一瓣梅花上點紅,等到全株詰屈聱牙的素梅都點成了嬌俏的鮮紅,白梅變成了紅杏,春天就真正地到了。
沈青明屋裡的消寒圖一向自己不畫,有調皮的小師弟跑過來要糖果時畫的,有偶爾過來的杜蘭兮畫的,甚至還有幾天是南溟仝還在的時候幫他添上的。當然,這其間自是也不會少了聶遠征的手筆的。連著幾日,他默默地坐在沈青明床邊,歡好的痕跡猶在,聶遠征看著日見顏色的紅梅,心頭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鈍痛。
軍統的別樣動靜鬧出來了不止一天兩天,雖一眾外人並不清楚此番異動出自誰手,吉凶卻總是難以預料的。細細算來,聶遠征已經足足有小半個月沒瞧見過沈青明瞭。
廖仲愷點燃了支雪茄,微眯起雙眼倚靠在床頭。外頭的天色依舊是濛濛的灰,他注意到響動,把視線移回房間裡,不由得便暗暗讚歎起來。那人到底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名伶,一雙腿筆直修長不說,線條也是華美堅韌,卻和女人的又有不同。體毛很淡,淡的和嬰兒的胎毛似的,在燈光的照射下那雙白白嫩嫩的腿就像撲了一層蜜,是一種無聲的誘、惑。尤其再加上剛剛沐浴過的原因,估計是因為蒸氣的作用,那兩塊小巧的膝蓋骨附近呈現出了淡淡的稚嫩粉色,越發顯得養眼了起來。
把寶貝親自守在家裡的感覺和打野食似的日子自然有所不同,廖仲愷心中得意,不由得便邪邪輕笑出聲。沈青明聽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身去,自顧自的搽起頭髮。廖仲愷便越發笑的厲害了。按滅了雪茄,他起身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緩緩地開了口:“原來怎麼沒發現,你的肩胛也很美!” 說完;在那人的肩膀上留了一個淡淡的吻。
那人一哆嗦,立馬從床邊站起來,臉色越發的難看,冷冷的回了一句:“廖先生,李先生剛才來電話了,重慶那邊有新訊息,76號今早的重要會議,估計日本那邊的土肥原親重先生也會到場的!”
廖仲愷被那人這麼一提醒,只好訕訕地作了罷,嘟囔了一句“沒情趣”,也只得由著他。
草草地將就著收拾了一下,廖仲愷起身與那人一起前往極司斐爾路七十六號。走之前卻也不忘先給旱水先生的副手影佐禎昭打個電話,留心探了探口風,又給自己的弟弟廖語冰捎了個口信;這才帶著身邊的麗人下了樓。
廖仲愷是國民黨特務出身;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之後;從昆明逃往上海佔領區;在李志民的拉攏下組建了汪偽政權的特務機構,也就是現在的七十六號。他早年曾經在日本留學,和首相駐上海的代表土肥原親重先生也多多少少有些私交,在汪偽政府裡自然便混得如魚得水,就連那已是汪精衛近臣的李志民都得讓他三分。
廖仲愷此人手腕雖冷硬,幹起事情來倒卻多多少少有幾分的隨性;並不是那種喜歡坐辦公室的主兒。此番珊珊來遲,他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和會議室裡已經就坐的眾人挨個打了招呼,這才拉過一把椅子來坐在了土肥原先生的旁側。土肥原先生倒也沒說什麼,但會議室裡的低氣壓自廖某人進來之後就開始一路蔓延開來。李志民看著這架勢,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偷偷暗喜,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簡短的敘述了一下凌晨從重慶那邊傳來的訊息,他含含糊糊的提出了幾個解決方案,便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對面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