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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誤會,”展慍轉過頭來,異常冷靜地說,“你去找嚴林飛,不就是為了這次政府廣告競標的事嗎?”
“咦?你知道啊……”蕭青與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他還一直想要解釋來者,沒想到對方竟然全都知道。
“你問了秘書一下午廣告競標的事情,嚴林飛又是這次負責競標的嚴先生的兒子,要把這三件事情聯絡在一起,難道很難嗎?”
“哦,”蕭青與訕訕的點了點頭,剛剛的滿腔熱情就這麼被無聲的熄滅了,就像上膛的槍突然啞火了一樣讓人不爽。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揹著他在外面鬼混,那他還生氣什麼?
蕭青與話還沒問出來,展慍便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沒什麼?是不是覺得這樣是為了我好,為了公司好?”
蕭青與很想點頭,但就算瞎子也看出來了現在展慍正在氣頭上。沉默了幾乎一天的他,似乎終於忍不住要爆發出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跟別人上床根本沒什麼?你是不是從來沒把和我上床當回事?反正你也就是圖個新鮮,是不是?”
連著三聲的質問,一聲比一聲嚴厲,問得蕭青與心裡也跟著顫抖。他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聲音卡在了喉嚨口,怎麼都發不出來。
黑暗中,誰都沒有說話,只聽得到急促的呼吸聲。隨後,突然亮起的燈光,打破了這個沉默。
“燈亮了,回去吧。”
展慍嘆了口氣,又恢復了冷靜,就好像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激動。
彷彿燈亮了,他們之間的界限,便也就清楚了。
蕭青與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就算此刻再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男人那一聲聲發自內心的質問,極力壓抑的嗓音,無處宣洩的憤怒,使得他的靈魂現在還在震動,他的心臟現在還在疼痛。
蕭青與重新回到會議室,渾渾噩噩的坐在角落,陪著他們加班,心思全都在思考展慍剛才的問題上了。
結束加班後,同事們三三兩兩結伴或單獨回去了。而蕭青與則趁著展慍身邊沒人的時候,主動走過去,說:“你太累了,別開車了,我送你吧。”
展慍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有多差,便點了點頭。
上車之後,一路無話。
沒多久,蕭青與就注意到副駕駛座的展慍已經歪著腦袋睡著了。在會議中精神奕奕的一個人,現在卻看起來異常的疲倦,想想也是,連續的加班就算是鐵人也抗不住。
蕭青與關了音樂,刻意放慢了車速,讓車子開得更穩一些,不打擾他少數的睡眠時間。
車外很安靜,車裡很安靜,即使只是做司機,但因為坐在旁邊的那個男人是展慍,心裡而感到意外的滿足和幸福。
他的嚴謹、不苟言笑,他的毒舌呆板沒情趣,他的熱情如火奮不顧身。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人的身影便烙在了自己的心底,與過去的那些人全然不同。
或許不需要再過多的考慮,或許從來都不需要考慮,他想起了展慍的問題,這一刻,他便知道了答案。
他想,他不是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了整個森林,而是他從整個森林中,找到了那棵讓自己安生停歇的書。
展慍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車子裡,而車子已經熄火了,停的位置剛好就是自家樓下。他不禁拍了拍額頭,責怪自己怎麼會在車上就睡過去。
隨著他坐直身體,展慍注意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後猛然想起是那個人送的自己回家。
他連忙往駕駛座看過去,發現那裡空著的。目光順勢看向窗外,卻看見一個纖長的身影,正倚著車門站在那兒。
展慍下車,走到對方面前。
“啊,你醒了。”蕭青與顯得有些慌張失措。
展慍點點頭,把不屬於自己的外套物歸原主,問:“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蕭青與笑了笑,打起馬虎眼,其實自己腿都站得僵硬了。
“你一直等著?”
“沒有,”蕭青與手足無措的蹂躪著自己的外套,著急的想藉口,“就是順便看看星星,晚上天氣挺不錯的。”
“星星?”展慍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空已經泛白了,哪還見得到星星的影子。
“呃……”看著這謊話這麼簡單的就被拆穿,蕭青與尷尬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