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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任寧,你懂個屁!”
接連兩拳讓任寧疼得臉皮幾乎失去知覺,扶著沙發喘息兩下,猛地回身,撲上去與他纏打在一起。
都是在與同伴的戰爭中成長起來的少年,一拳一腳都陰損狠辣、不留後手,很快就雙方都掛了彩。
葛小龍到底身體強壯些,任寧吃了幾下暗虧,急了,趁著對方不備,右手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對著葛小龍就捅了過去。
葛小龍身體靈活得像只猴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整個人從他腋下鑽了過去,順手將他手臂反關節擒拿住。
裴鳳桐鐵青著臉,上前雙手抓住兩個少年的手臂,怒叱,“給我停下!”
葛小龍怕他被誤傷,忙道,“裴裴老師,你離遠一點……唔……”
話音未落,任寧趁機左手用力一個肘擊,狠狠擊在葛小龍的脘腹,趁他手上力道一鬆,飛快地從他的擒拿中逃脫,接著攥緊手中軍刀往裴鳳桐襲去。
葛小龍剎那間驚得魂幾乎飛出去,猛地一把揪住任寧的衣領,借力往前一衝,抱住裴鳳桐,只聽一聲衣料刺破的裂響,軍刀只見刀柄。
裴鳳桐被他抱住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身上被他抓得一疼,接著對面的任寧就怔住了,臉上漸漸湧上驚慌的神情。
不禁心裡發慌,叫,“小龍,你怎麼了?小龍?”
“我沒事,”葛小龍聲線沉穩,抬頭對他笑了一下,轉頭望向任寧,眼中迸出嗜血的殺氣,冷哼,“任寧,你完了。”
任寧被他的表情嚇到,後退一步,“你要怎麼樣?”
裴鳳桐覺得抱住自己的身體微微有些緊繃,心下疑惑,推開他,“小龍,你別抱這麼緊……呀,你怎麼了?”
沒想到葛小龍竟然一碰就倒,露出後腰上一片濡溼。
而任寧手裡,竟赫然握著一把染血的軍刀。
裴鳳桐大驚,厲聲,“任寧,你竟然敢傷人?”
“我不是故意的,他先打我的!”任寧到底是個孩子,一看見了血頓時嚇得抖似篩糠,嚷嚷,“他先打了我兩拳,我才……”
裴鳳桐顧不得管他,二話不說,撲上去抓過沙發上的手機。
任寧頓時驚慌,大聲嚷,“不要告訴我外婆!裴老師,不要告訴我外婆!是他先打我的,不能怪我啊,我不會道歉的……”邊嚷邊往外退。
十八九歲的少年,過分單純,不懂世事,自以為經驗十足,卻不知是鼠目寸光,以為出了事找找家長、寫寫檢討、道個小歉便可以息事寧人。
孰不知,出了學校這個象牙塔,根本不會再有一個審判者會顧及你的性格,更不會再為你的未來擔憂。
現實終將教會每一個孩子:犯了錯,便必須付出代價!
“你給我滾!”裴鳳桐終於失控,抱著手機撥通急救電話,報了家庭地址,急匆匆從臥室拎出醫藥箱,扯下葛小龍身上的棉布T恤,為他清理傷口。
疼痛的刺激讓葛小龍找回意識,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沙發上,任寧早已經逃走,而那個讓自己神魂顛倒的男人正在手忙腳亂地在自己後腰上忙活。
不知道任寧那一刀重到什麼程度,但一想到竟然讓自己疼得昏過去,便斷定肯定傷得不輕,悽惶地哀叫,“裴裴老師,我是不是要死了?”
裴鳳桐正用紗布沾著酒精給他拭去血汙,不知道任寧那一刀捅在了什麼地方,鮮血跟像噴泉似的汩汩往外流,聞言勉強微笑一下,安慰他,“放心,只是小傷。”
葛小龍一聽,頓時哭得更慘了,“嗚嗚嗚,我一定是要死了,不然你怎麼會對我笑?還笑得這麼溫柔?”
裴鳳桐淌汗,“別胡思亂想,難道你想叫我再罵你一頓?”
“你就算罵我,我也覺得好聽,”葛小龍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趴在沙發上咬住牙關,可憐巴巴道,“裴裴老師,看在我快要死了的份上,你說一句我愛你,好不好?”
血怎麼也止不住,裴鳳桐將染溼的紗布丟進垃圾桶,再重新抓過一塊捂上去,急得滿頭大汗,一聽他還在糾結什麼愛不愛的問題,頓時抓狂,“……跟你說過了是小傷,小傷!”
“肯定不是!”葛小龍嚷,手指摸索著去摸傷口,突然想到一點,頓時彷彿被雷劈了一般驚叫,“裴裴老師,我傷到腰了?”
“嗯,傷口在後腰上。”
“嗚哇哇哇……”葛小龍大哭,“男人腰是很重要的啊!”
裴鳳桐氣極,手下稍稍用力,葛小龍頓時疼得腳趾都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