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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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給你──」我話才說到一半,益晨便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向我,我不是不想就乾脆往後跑,但這樣實在太可笑了,我又不是躲警察的路邊攤,我跑幹嘛?
無所謂的看著那比我高了一些的男人,忽然覺得有些想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益晨這幾天的眼神像是在泡三溫暖一樣的溫度跳上又跳下。
當背被迫頂上了冰涼的石牆,我感覺到了一種恍惚的穿透感,像是靈魂就要穿過這石牆到達彼岸一樣。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腦海浮現的卻是他好久以前,睡在我身旁時的溫柔睡顏。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呢?
在唇被狠狠吻住了的那一瞬間,我腦海依舊回盪著好久好久以前,有過那麼一個男人,穿著我一輩子可能都無法抗拒的軍裝,跪在我面前,替我的右手銬上了名為愛的手環。
然而,又有誰會預見,那名為愛的手環,到了如今會變成恨的枷鎖?
益晨吻了幾秒後將唇移開,我喘著氣,有些缺氧,忽然益晨將我一路推到了房間的床上,他扯開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將自己的衣服脫掉,我看著他那急切慌亂出乎意料的行為,本來想抵抗的,卻一時之間放鬆了。
益晨緊抱著我,呢喃著我的名字,但他那我一直以來都沉迷不已的嗓音,如今卻像是蟲的鳴叫一樣,齧咬著我的耳膜,我幾乎要以為自己耳朵寄居了蟲蟻,以他的語言為食。
終至衝破了腦膜,意識頓時失重。
× × ×
我在跑著,一直一直跑,一直奔跑。
我已經坦然接受自己這幾天的夢總是像是紅鞋小女孩陰靈附身一樣,總是被迫,像是有什麼東西控制住了我的雙腿我急躁的心,逼著我要往前奔跑。
耳邊響起了結婚時人們總會播放的音樂,搭配上我急切奔跑停不下來,連鏡子都不用照就知道一定醜陋至極的臉,真是妙哉。
然而這一次我沒有嘶吼,我連一個喘氣聲都喘不出來,整個空間唯一的聲音只有叮叮噹噹鐘聲響和我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的婚禮音樂。
──叮叮叮,噹噹噹。
忽然,我看見了前方閃爍一些畫面,那是我的姊姊,結婚時候甜蜜挽著新郎的笑臉,我曾經多麼羨慕他們兩個,根本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然而我卻忘了天會崩地會裂人會死心會碎。大概一年多後,他們兩個離婚了,姊姊瀟灑的扔下離婚證書,而姊夫也很乾脆的簽了,兩人以後就形同陌路。
接著眼前又閃爍過好幾個畫面,有我曾經交往過的男人,也有曾經被我狠狠甩了的可憐仰慕者,也有曾經我舉著當時自以為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的真心,卻被對方狠狠拒絕的記憶。
我究竟在追趕什麼?
忽然,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幅畫。
可是我的腳卻慢慢的停下來了,它們不動了,它們罷工了,我驚慌的想要繼續前進,卻發現那張畫離我愈來愈遠,遠到就要看不見了──又驟然貼近。
我就看著那幅畫像是在跟我玩大怒神一樣的幼稚舉動,嘗試要往前踏出一步,好看清楚上頭究竟畫著些什麼。
就差了那麼一毫釐,不過是那樣些微的距離,我卻動也不能動。古人常雲天遙地遠,大略就如同此時的情形了吧?我像是站在對岸,看著明明就在另一邊,卻怎樣也無法跨越過中間的大海,明明那麼近啊,就像是伸出手就能碰到一樣。
對了,伸出手。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能動的時候,我伸出了手,試圖要搆著那幅畫,然而我卻瞥見了我右手腕上,原本應該是有著些微色差,此刻卻什麼差別也沒有的地方,下一個瞬間,我看見了雪,連天大雪,整個世界都被染成了雪白的宮殿,我雙眼忽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印象中我夢過同樣的場景,但我卻忘記了我當時究竟是怎麼逃離這讓人心生恐懼的情形,我只好顫抖著往前走,像是踏在冰原上一樣。
我小心翼翼的走著,一反方才的緊張和激動,此時除了畏懼之外心中一無所有。然而我剛才究竟是在追尋著什麼?
應該是那一幅畫吧?但我怎麼就給它忘了,上頭究竟畫了些什麼?
我怎麼就這樣忘了?
我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到了腳上的雪似乎融化了,我聽到了潺潺流聲,輕輕的敲在我的心口,我眼前的空白漸漸的刺入了其他色澤的光,最後──我醒了。
而映入眼簾的,沒有意外的,是益晨那熟睡的臉。
我醒來而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