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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表示感謝,開膛手傑克先生。”耳麥裡的女音溫和動聽,卻毫無感情可言,“他想想你轉達的話如下:不愧是公會最優秀的金牌殺手,開膛手傑克果然名不虛傳。”
伽西亞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擅自關掉了耳麥。夾著雪花的風從老公寓走廊盡頭半掩著的門外吹進來,伽西亞這才結實地打了個寒顫。
出了樓,屋外的倫敦已經是大雪紛飛。伽西亞沒有傘可以打,只好將大衣領口緊了緊,低頭闖進這漫天飛雪中。
時間已經不早了,新學覆蓋的大街上行人稀疏,而且大多數是成雙入對。他們匆匆走過,有說有笑,襯得獨自逆向而行的伽西亞更加形單影隻。
若不是路邊餐廳中飄來陣陣聖誕音樂,伽西亞都忘了今日是平安夜。不過是什麼日子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這兩年伽西亞覺得自己活得就像是機器,自從丹尼斯失蹤以來,他每日每日,一直重複著起床—殺人—吃飯—睡覺的固定作息,早就忘記了這人世間還有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
然而大概是平安夜這個名詞對於他的影響要大於其他不必要的節日,又或者是這冰天雪地讓他回憶起了什麼事情,原本準備徑直回家的伽西亞在半道上改變了行車方向,向城郊一座墓園開去。
到達墓園時天已經黑透了。墓園大門半開半掩卻無人看管,一座座冰冷的墓碑在夜色中孤獨佇立,像是被身後那個喧囂熱鬧的世界拋棄在這漆黑寒冷的一角。
音響裡放著肖邦的鋼琴獨奏,伽西亞踟躕了好久,才在這首樂曲即將結束的時候下了車。
腳踩在新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伽西亞撥出一口慘白的熱氣,緩步走進墓園。
這裡他來過無數次,以至於就算路燈已經壞了他還是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一方小小的墓碑。
灰色的花崗岩墓碑上,刻著那個他曾經觸手可及,現在卻遠在天邊的名字。
丹尼斯。羅傑拉爾。
伽西亞蹲下身,摘下皮手套,將墓碑上那些積雪抹掉——雖然他知道,這墓碑之下只是一副空空冷冷的棺材,並沒有什麼可以懷念的肉身。
哀傷的種子突然在他那麻木的心間敲開了一絲裂縫,瞬間便蓬勃生長成悲痛的藤蔓,將他的心狠狠勒住,痛得死去活來,卻叫不出一絲聲音。
“聖誕快樂,丹尼斯。”手凍得麻木了,伽西亞卻毫不在意。
兩年了,伽西亞總是會時不時回到這裡,回到這座空空的墓邊,一句話,兩句話,或者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對著那冷冰冰的墓碑和冷冰冰的名字。本以為時間會改變一切,可每當他回到這裡,或者是聽到與丹尼斯相關的哪怕一點點資訊,心中某處卻仍舊是被刺得生痛,血流不止。
和丹尼斯在一起的回憶太美好卻太短暫,以至於明明是去卻無法接受。他無法接受丹尼斯已經死去,他寧可相信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年現在正在世界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逍遙。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伽西亞轉過頭。
眼前站著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男人一身酒氣,讓伽西亞禁不住皺起眉。
“雷。”伽西亞起身,道出男人的名字。短短兩年,從前那個幹練的精英保鏢如今已經淪落成一個沒用的酒鬼,但伽西亞知道這不能怨他。
“伽西亞?”雷手裡拿著白菊,見到伽西亞立刻冷笑起來,“大名鼎鼎的開膛手傑克這個時候不去工作賺錢,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伽西亞瞪了雷一眼:“我不想在這種地方吵架。”
雷打了個滿是酒氣的嗝:“呵呵,你總是這麼瀟灑。少爺明明白你看得那麼重要,你竟然那麼輕易地就放棄找他……真不愧是無血無淚的殺手先生!”
伽西亞板著臉保持沉默,丹尼斯失蹤後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工作上,甚至連丹尼斯的葬禮都沒去參加。在外人看來,他可真是無情到家了。
“哼……既然你都忘了他了,現在又回來做什麼?你這假仁假義的傢伙……”
伽西亞知道雷說的都是醉話,可對方每句話卻都鋼針一般正刺在他傷口最痛的地方。
“夠了!你以為你這麼做就有意義了!”伽西亞終於忍不住回嘴,“已經兩年了!丹尼斯整整失蹤了兩年……我當然希望他還活著……可兩年來我們沒有得到他的任何資訊!”
“那又怎樣……兩年、五年、十年……就算一輩子也好,就算是一輩子我也是會找下去的!”雷吼道。
“你也應該面對現實了!”伽西亞感覺自己氣急敗壞,幾乎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