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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就一群一群地組成小圈子各玩各的了,剩下蔣清榕一個從外地過來的人,融不進他們的圈子,只好一個人孤零零地待著,靜靜地喝下一杯又一杯斷腸酒。
他早就想走了,但是環顧一圈,還沒一個人離席,他又不好意思做第一個,那樣太沒禮貌。
──更主要的是,這場婚宴雖然像一把刀子在不斷割著他的肉,但他的眼光還是悄悄地黏在那人身上,不捨得離開。
這麼多年沒見,那人比當初更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一舉手一投足都那麼瀟灑自如。
見楊欽過來,蔣清榕滿上兩杯啤酒,拉著楊欽開始套話。
楊欽的公司跟他們公司有些業務往來,往常他就是藉著說公事不著痕跡地從楊欽那裡一點點地套那人的訊息。現在藉著酒意,蔣清榕一股腦問了不少關於那人的事。
那人的點點滴滴,都是蔣清榕珍而重之的收藏。
“呃──”打了個酒嗝,楊欽指著不遠處正在敬酒的新人,“新娘子很漂亮吧!”
“嗯!”無論是從什麼角度以什麼身份來評價,都不能否認新娘漂亮的事實。
“我也不知道蓉蓉到底看上那小子什麼。你不知道,蓉蓉家可不得了,政商界都吃得開,自己又是海歸高材生,追她的人可以塞一卡車。但她就是死認德斌那小子,倒追了四五年才追上。據說──”楊欽嘿嘿笑了幾聲,“據說這婚還是蓉蓉借酒強上了德斌,造成生米煮熟的事實,才讓德斌同意去領證,你說好不好笑!”
蔣清榕聽得目瞪口呆。這、這女子,如此豪放?
“不過也是德斌那小子有本錢,看看,這模樣這收入,也算配得上女方。那小子,米沒煮熟前,對蓉蓉還有些不冷不熱,不過飯煮熟後,他對蓉蓉還算不錯,你看蓉蓉的笑容就知道了。”
這倒是。新娘的幸福,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酸氣又開始冒上來了!
蔣清榕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啤酒,把酸氣衝回胃裡。
可是酸氣沒如蔣清榕的意被衝回胃裡,反而一路向上,直奔眼眶而去──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蔣清榕丟下一句話,也不等楊欽回答就匆匆離開。
不能再聽下去了,再聽眼淚就要丟人地掉下來了……
愛我請告訴我4
進了洗手間,蔣清榕開啟水龍頭將冷水猛往臉上潑,才勉強把淚意止住。
這樣的情緒,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高中時看著他牽著女孩的手走過操場,大學時在高中同學的blog上見過他跟女孩的合照……那時候的他,都體會過那種苦澀而絕望的心情!唯一的安慰就是,那些女孩都沒能跟那人修成正果。在蔣清榕的心底最深處,他還是抱有頭髮絲粗細的奢望,祈求下一個跟他牽手的人,會是自己!
直到這次──
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奢望,都被新娘臉上的幸福微笑無名指上的閃爍指環扼殺了。從此,那個人的世界裡,蔣清榕最渴望的那個位置,被另一個人永遠地佔據了!
他小小的希望之火,在今天被徹底撲滅了……
望著鏡子裡面眼睛鼻子都紅通通的自己,蔣清榕有些迷茫。他最初的本意,不過是想飛到這個城市,在那人結婚前,再看那人最後一眼。怎麼最後卻成了喜宴的座上賓,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人和他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呢?他是來找虐的,但並不想把自己虐得遍體鱗傷啊!
他想給自己的愛情留下美好的追憶,不曾想卻成了痛苦的體驗。
──不行,他要走了,再不走,他怕他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剛轉身,洗手間的門又被人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啷──
蔣清榕的大腦再次當機了!
只見今天的新郎搖搖晃晃地走進來,趴在洗手池那裡乾嘔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吐出來。
“你、你沒事吧!”見男人這樣,蔣清榕沒辦法當沒看見走開。
他也喝醉過,吐出來了還好受一些,吐不出來堵在胃裡更難受。
林德斌擺了擺手,扭開水龍頭,直接把頭伸到水龍頭下面衝冷水。
“呼,好多了。”一頭精心打理過的頭髮這下子全沒了形狀,“那些傢伙,存心要把我灌倒才甘心。”
扯下幾張面紙擦拭,林德斌隨意地耙了幾下頭髮,輕鬆地跟蔣清榕交談起來。
做新郎最大的悲哀,就是像一盞一百瓦的大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