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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次事件讓闞星辰平易近人不少,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針對黑森林,還乖乖跟他身後學做飯,給黑森林打下手,他想給哥哥做飯吃來將功補過。
“哥—哥—”闞星辰小心翼翼的喚著薛裡來,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哪一句說錯了會惹薛裡來不高興。
薛裡來的臉色很蒼白,這陣子他的氣色一直都不怎麼好,心裡面裝著的事兒太多,讓他壓抑。
乾涸的唇扯出一抹苦澀的笑,而後轉臉朝著衛生間去了。
晚上黑森林給薛裡來的身上換藥膏,那瘀傷橫七八豎的列了他一脊背,大腿、小腿肚子上也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真不知道闞星辰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揍薛裡來。
薛裡來裸著身體趴在褥子上,把臉壓在右手握起的拳頭上,疼與不疼他都不吭聲,悶著頭受著,眉心之間皺起一個立體的“川字”。
黑森林的手落在薛裡來青腫的脊背上開始變的有些不老實,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按著薛裡來腰眼上的那一處瘀傷,摸著摸著那手就沒了分寸……
“往哪摸呢你?”薛裡來埋首在褥子裡沒有抬臉,悶著聲音呵斥手腳不規矩的黑森林,他對這人無愛也恨不起來,就是磨難的他心力憔悴的。
那感覺就像自己的孩子點著了房屋,燒光了一切。
可你又能把他怎麼樣?
“……疼嗎?”黑森林的手不動了,老半天才憋出這倆個字兒,說話的音兒沙啞的跟被砂紙打磨過似的糙。
“廢屁!”薛裡來呲牙,依舊是沒有從褥子裡把臉抬起來。
“你生龍活虎起來我才習慣,哈哈……”
“沒事找罵型的。”
“打是親罵是愛嘿嘿嘿…”
“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抹完了藥我好休息,累。”
黑森林不在調侃薛裡來,趕緊快手立腳的給薛裡來擦完了藥然後出去了,他臨回樓上時還特意往闞星辰的房間瞧了一眼,心裡頭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鬱結。
這事兒之後闞星辰被薛裡來強制性的分開來,不在允許闞星辰跟他同住一屋同睡一床,闞星辰想要拒絕,可他再看看被自己重傷害之後的大哥就再也找不到什麼推辭的理由了。
黑森林一走,闞星辰就推門從他的新臥房裡走出來,他拎著他的枕頭無聲無息的就推門進了薛裡來的臥房。
不敢喘氣兒,不敢弄出聲音,闞星辰悄悄張望了倆眼床上的薛裡來後,偷偷蜷縮在薛裡來的床下墊子上躺下,像一條大型犬,美美的閉上了眼睛。
薛裡來清早醒來下床,好懸沒踩到了睡在他床下的闞星辰,瞧著二弟臉上那一層茸茸的被光束晃得透明的汗毛,薛裡來心裡說不出滋味的難受。
狠心咬了咬牙錯開了闞星辰出去了。
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亦是如此,闞星辰黑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他夾著被子蜷縮在薛裡來的床下感到傷心難過還有一絲痛恨。
大哥是不是討厭他了?
已經這麼多天了,還是對他不理不睬……
闞星辰無聲無息的從地上坐起來,藉著床頭那一盞幽昧的燈束細細打量著薛裡來的睡顏。
想念大哥的懷抱……
闞星辰的眼底結出冰碴,他天生就生了一張陰鬱的臉,冷森森的在午夜裡看起來像一隻鬼魅。
他點起腳尖走出了薛裡來的臥房,然後去到浴室裡把自己淋溼,開啟陽臺的窗子吹了半個鐘頭的冷風,又去到餐廳開啟冰箱的櫃門把頭伸進去凍,之後在去陽臺吹半宿的風,如此反覆。天光大亮之時,他哆哆嗦嗦的回到薛裡來的臥房,迷迷糊糊著睡過去,最後如願以償。
闞星辰病了,高燒將近四十度,險些燒出腦膜炎,薛裡來嚇掉了半條命,從病號的身份直接降級成老媽子保姆伺候照顧高燒囈語不斷的闞星辰。
在醫院裡吊了一週的點滴瓶,體溫回降、各項指標都達標之後薛裡來才把闞星辰接回家中,自打那兒開始,闞星辰又繼續跟他每晚同床共枕了。
“哥哥——”闞星辰的嗓子很乾,說話的聲音天然帶著一股病弱,“難受。”
“怎麼了?哪不舒服?跟大哥說。實在不成咱們趕緊開車去醫院。”
“下面——”言簡意賅,眼神澄澈很乾淨,薛裡來看著完全嫌棄不起來。
“你這臭小子都病成什麼樣了,腦子裡還惦記著這檔子事兒。給我憋著!”
闞星辰閃爍眼神,透著一絲委屈,低低的又重複了一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