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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薛印雖是徵求的口吻,但他早已快了一步行動,林海東說完話時他已經將椅子搬了過來:“坐吧,慢著點,小心地滑。”
“薛印,你是離異的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薛印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一個男人帶個兒子挺不容易的。”
“還好······這麼多年已經很習慣了。對了,您的子女已經上班了吧?”
“薛印,我說出來你會震驚,我膝下無兒無女,如果按照婚配來分還是不是小夥兒的話,那我應該還是個老小夥······”
“你···”薛印無比震驚加意外,就連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
“我出櫃二十五年了薛印。”
林海東今年四十三歲,大薛印正好一輪,出櫃二十五年,也就是說林海東當年十八歲就出了櫃,想好歹是個八零後,林海東呢?在那個封建觀念還很猖獗的年代是怎樣熬過來的?
他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繼續給我搓吧薛印。”
“嗯?哦,哦哦,抱歉我剛才分神了。”
“在我預料之中,呵呵···”
薛印沒在言語,他心裡突然難受起來。熬到了林海東現在這個位置,熬到了他這個年歲,薛印是萬萬不會相信在林海東的人生裡沒有經歷一場天崩地裂的愛情的。
他的愛人呢?
分開了還是天人永隔了?
不知為何,薛印再看林海東時心裡有了波動,他四十多歲了,人生走完了一半,時至今日他有權有勢卻孤獨一人。那是有多麼的寂寞?
林海東是薛印未來的寫照。
孤孤獨獨的一個人孤老終死!
如果可以,薛印願意與林海東做個朋友,忘年交的朋友。只希望他不會在孤單。他是條漢子。在那種年代就敢跟命運抗衡。
如是想著,薛印手上的動作越發虔誠起來,他對林海東是敬仰,他尊重他也佩服他,更羨慕他的勇敢與果斷。
心裡頭想開了也就明亮了,在面對林海東時更為坦蕩蕩,薛印的臉上露出笑顏,眉宇間的優柔不見。他鞠躬盡瘁的服侍著林海東,把他當成自己的大哥一樣對待。
“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對我的態度轉化了呢薛印。”被薛印扶著躺到床上,林海東舒服的吁了一口氣,抬頭說。
“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林廳長,如果可以,我想叫你一聲大哥,我也是品嚐過孤獨滋味的男人,不能說完全明白你的心境,但我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
“咱們早都到了‘務實’的年齡,尋找到了自己心儀的人或物時,雷厲風行的人也會變得有些婆媽。薛印——你這是拒絕了我嗎?”
“我願意與你分享一個秘密······”
人的一生豈是三言倆語就能說完的。那一晚,薛印坐在林海東的床前與其促膝長談。
他說了很多,說他的家庭,說他的際遇,說到了闞飛,說到了薛裡來,說了他為什麼要拒絕林海東,說他的心裡就有那麼一個空,早已經被闞飛給佔了去。
天光大亮之時,同樣與薛印一夜未睡的林海東感嘆了一聲說:“薛印,我一早就說你是‘特別’的。以後我就是你大哥,咱們是一家人。”
有人眯起眼睛莞爾,那一笑像窗外的晨曦一樣耀眼。
大哥畢竟不是親大哥,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又一週後林海東康復出院,衣食住行還是要多多注意,黨的生日一過,薛印從南方小城返回哈爾濱。林海東身有要務沒能與薛印一道回哈,而是直接從南方小城去了另外的城市。
薛印上火車的時候給薛裡來發了簡訊,通知了他上車的時間與具體到站的時間。
很快薛裡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薛印接起說的第一句話是:“薛裡來,現在是上課時間。”
“爸,你咋又變回去了呢?你難道不敢動我特意跟老師撒了個謊說鬧肚子去廁所實則出來給你打電話的舉動嗎?”
“······”
“爸,我去車站接你,然後咱們去我乾爹那兒,你倆要分要合必須當著我的面把話說清楚嘍,要不然我不同意。”
“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不要管。”
“大人都像你倆這麼幼稚嗎?我可不是小孩了爸,我啥都懂,你上哪遇我這麼好的兒子去啊,一點不排斥不歧視你們這種特殊群體,而且也不會像我們班女同學王玲那樣激進,說什麼如果她父母離婚不管哪個在找她就要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