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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兔!!!
六月的夜風帶著一股子黏膩焦灼著闞飛的神經,他夾著香菸蹲在停車線上,抻著脖子始終望著大門口,望的花了眼睛。
他等了將近倆個多小時終於在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等到了薛印出來,他的身後跟著林海東。
闞飛的眼睛裡冒著火,無論薛印是不是跟林海東保持著正常的距離。
他咬牙切齒的開著車又跟著林海東的那輛別克越野回到了道里區,果然,薛印在金安國際後身下了車與林海東揮別。
114 分手不快樂!
很快,薛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闞飛深深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定下心神接起薛印的這通電話。
電話接通,男人眉眼帶笑:“大寶兒,完事了?”
“嗯,完事了,你們呢?吃完了嗎?”薛印拿起電話抬頭望著頭上的星空,聽著耳後的車水馬龍,他知道闞飛就躲在某個角落裡看著他。
他撩開辦公室的窗簾,一眼就瞧見了自己的那輛黑色凱美瑞從街口駛入,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闞飛已經到了齊魯大廈的樓下了······
“嘿嘿馬上,馬上,你在哪兒呢?”
“道里七道街,中國人壽保險樓下。”
“成,十分鐘,我十分鐘就到。”
電話收線,薛印就站在道口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發呆,闞飛躲在暗處盯著薛印出神。
棕褐色的西褲,鋥亮的皮鞋,筆直的褲管,一件煙色的休閒襯衫,一塊中檔的腕錶,薛印站在車水馬龍中身影溫雅而清冷。
闞飛著迷的欣賞了足足有十五分鐘,最後把車子調了個頭開到薛印的面前停下。
“大寶兒,等著急了吧?上車。”
薛印面色憂鬱,他彎身、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旋即闞飛啟動了車子開往回家的路上。
一股子濃重的菸酒味徹底擊碎了闞飛的強顏歡笑,他突兀地住嘴,生怕一開腔就喊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忍了又忍,憋了又憋,重新戴上自己的假面,闞飛沒心沒肺的開口:“嘿,我這衣服怎麼樣?帥吧?我哥們從香港給我帶回來的,咱也不知道什麼牌子,倆千多呢哈哈哈哈。”
薛印抬眼,淡淡地掃了一眼闞飛穿在身上的衣服,那是他今兒陪著闞翔逛紅博地下買的,才花五十塊。
不過穿在闞飛身上很好看。
薛印突然彎起唇角,他就喜歡這樣的闞飛,就算是說謊時的身材都能令他陶醉。
“好看。”
“等你不忙了,咱倆也到香港溜達一圈去啊?噯你喝多些啊?咋樣?談成沒有?”
“挺多的,不記得具體喝了多些,成了,談得很成功,又賺了一大筆錢。”
闞飛沒了音兒,他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這話,索性乾脆閉了嘴,很是突兀。
兩個人一路無語的到了家樓下,車子熄火,誰也沒有先動,薛印的神色猶豫,目光閃爍,他想了好半天才苦澀開口:“大飛,門鑰匙給我。”
“你忘帶了?”雖是這樣問,闞飛還是掏出家鑰匙遞到了薛印的手裡。
“分手吧···”
“你——開什麼玩笑?”心落谷底,他收回了他的門鑰匙。
“我說真的······”沒有起伏的聲音,像孤寂夜裡的一抹幽魂,突然,聲音拔高,薛印情緒激動,“我早就受夠了你對我的監視,你對我的不信任,闞飛,真的沒什麼意思,我要的你給不了我,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
闞飛半天沒聲音,眼光沉了又沉,他還握著手剎的手捏得骨節泛白,狠咬著後牙槽努力的止息自己快要爆破的怒火。
又過了很久,闞飛才艱澀開口,他說:“我就問你一句話,剛才你倆睡沒睡?”
“······沒有。”人都是有逆向思維的。
啪——
闞飛一個耳光打偏了薛印的臉,他滿目噴火的大吼道:“你媽逼——還跟我撒謊······”
時間彷彿被定格,闞飛與薛印誰也沒有動,都保持著令彼此狼狽的姿態坐在狹窄的車廂內。
闞飛的目光正在一寸寸凌遲著薛印,如果那倆顆眼珠能化作倆把利劍,闞飛恨不得將薛印活剝了。
同樣做了決定的闞飛終於有了抉擇,他沒有再吼再罵,伸手推開車門就下了車,把這車。這人一塊拋棄在這黑夜中······
薛印你他媽的給老子記著,老子在回頭找你我他媽的就是一賤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