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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摸了摸那幾個塑膠小人兒,禁不住在腦海裡幻想薛裡來會高興的樣子,會心地笑了笑,收回手,薛印依依不捨地踏出兒子的臥房,最後鎖好房門驅車趕回公司,在路上,他抽空用手機給在闞飛那瘋玩的薛裡來發了一條簡訊,告知他已經回來,讓薛裡來在外頭不要玩太晚。
所有腦子裡的假想全都與實際產生的連鎖反應背道而馳,對薛印做的飯,薛裡來不屑一顧,對薛印突然出差回來給他帶禮物更是嗤之以鼻。還當他是三歲的小孩嗎?隨隨便便丟過來一個破玩意他就會感激涕零?白痴!他才不需要這些!!!
就這麼,父子倆之間的氣氛越發冷凍僵持起來,無論薛印如何做用功,在薛裡來那裡看著就是礙眼的煩。
聖誕節馬上臨近,薛印這次真是下足了功夫,算是軟磨硬泡的說動了原本就蠢蠢欲動卻又在那死扛的薛裡來跟他一塊去香港的迪斯尼樂園玩。
薛裡來的生日特別小,臘月二十九的,也就是除夕夜的前一天。十二年前的那一天,還在舉國上下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闔家團圓之時,只有舉目無親的薛印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等著肚子裡那個小小生命的到來……
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薛印失約了。A市氣象局的一把手剛好聖誕節那天帶著手下的副手跟辦公室主任一行三人來哈開會,之後美其名曰要到公司參觀參觀,說白了,就是領導來薛印這兒“休閒”來了……
薛印是理性的,但不是冷血。他總是這麼自己告誡自己,只是——懂他的人太少。
得知臨時取消香港之行的薛裡來大發雷霆,跟薛印在家裡頭連作了兩天,喊著、吼著、叫囂著。
哭天搶地抹著眼淚,說薛印這個工作狂的心裡面只有他的公司他的服裝他的錢,除了那些,在薛印心裡誰都不重要。破單子比他兒子都重要,言辭激烈的程度已經到了爆粗口,要薛印以後不要出爾反爾說話像放屁!
薛印被薛裡來的機關炮打得無力,瞧著薛裡來狂奔出家門的那激烈身影,他像只受傷的兔子,怔在門口心力憔悴。
所以,他與闞飛再次相見充滿了戲劇性。薛裡來便是那條導火線。
十二月二十六日狂歡夜,已經連續兩天陪同A市領導遊冰燈、逛風景、腐敗的薛印當晚在國宴設宴吃飯,長袖善舞的薛印在席間從容自若遊刃有餘。
他戴著一張強顏歡笑的面具逢人三分笑,偶爾適當地穿插一個兩個小葷段子搞活下吃飯的氣氛。A市氣象局的一把手被薛印捧得高興,這酒桌上一來二去的就從小薛小薛的變成了小老弟,領導領導的就成了老大哥。
最後一晚薛印有些放任自己喝的比較多,既然是做銷售的,不能說千杯不醉萬杯不倒,薛印的酒量也是驚人的。各行各業,領導都是在酒桌上一路喝著上去的。
他現在陪人喝,有朝一日薛印成了億萬富翁,就該輪著別人巴結著他往死喝了,而他則高高在上,優哉遊哉的開始追求些養生之道、茶道之類的高雅之事便可,那才是領導風範。
薛印工作上碩果累累,家庭、親情卻缺失的已然無法用三言兩語來概述。薛裡來昨兒夜不歸宿,他擔驚受怕的差點沒衝進派出所報警。從頭到尾薛裡來就接了一次電話,說了也就一句話,連五秒鐘都不到就掛了薛印的電話再也不接。
電話裡他聽到了遊戲的聲音,薛印冒著零下三十度的氣溫裹著大衣沿著家跟前的網咖一家一家的找,整整找了一夜疲憊不堪的他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趕回家換了身衣服趕到領導下榻的酒店去接領導遊玩。
卷1:鴻運當頭030前女友
以至於今兒一整天的氣色看起來都不太好,薛印嘴上不說,他的心早已慢慢凋零。這輩子,除了薛裡來,除了這份父子之情他還能、還敢期望什麼樣的情感?
薛裡來跟他的父子關係已經惡化到劍拔弩張的地步,這令薛印無所適從,心裡頭難受。
今兒,多多少少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暈暈乎乎的就不會在想那些如亂麻似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薛印低頭眯著眼睛無意識地盯著自己捏著酒杯的指尖端詳,不知他在想什麼,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有失望,也有希望;有失落,也有釋然。
千言萬語都在酒裡頭……
這單子是張曉丹籤的,飯局薛印自然是要帶著業務員張曉丹的,小女孩歲數不大,薛印也不好多讓她喝,那幫領導也都心明鏡似的,該談的東西都談得明明白白,現在不過就是走個過場。
張曉丹已經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