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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出手特別快,以同樣的角度,同樣的姿態,同樣的力道學著闞飛那樣也捏住了闞飛的嘴巴子,把他的嘴唇子捏成了豬型。
“你這個樣子,只會令我越來越討厭,明白嗎?”他彷彿在看一團垃圾,一如既往的沒有多餘的情緒。
咧嘴,又是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別跟老子假正經,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難道每天晚上都是用右手擼的?”
“不要認為在這個世界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下作!”
總是這樣不留情面。
太傷他自尊了。
他們兩人一塊咬牙切齒,像似達成了某種共識,都壓低著自己的嗓音,似是不想讓門外的人聽了去他們的對話。
闞飛擁有一張粗礪的爺們臉,瞧他的外貌要比他實際的年齡大上幾歲,明明也才三十出頭,五官卻透著歲月的滄桑,時間無情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他雙目如炬,眼白兒爬滿血絲。就那麼死盯盯得等著薛印目不轉睛地瞧。吼著無畏無懼,他們仍舊彼此捏著彼此的下巴把對方逼近牆角,氣氛有些匪夷所思。
黑瞳閃爍,闞飛忽然軟了語氣軟了神色,他嘆息著道:“怎麼辦?我想親你······”
陌生的感覺,不同以往的震驚,薛印被闞飛搞得突然失去了戒備。這麼親密的話······第一次有人對他說。
“給我親親唄?”含著笑裝斯文。
無動於衷。
“我能親親你嗎?”
唇角抽跳。
“唔······”薛印大驚失色,撐在闞飛腦門子上的那隻手恨不得將他的頭顱拍碎。
舔咬著薛印那張涼薄的嘴唇,闞飛笑得狡猾。別以為他是隻家貓,他他媽的是野貓!賣賣萌、裝裝乖就把小白臉給唬弄了,嘿嘿······霸王硬上弓是他的強項!
只親了一下,就那麼一嘴······
一秒鐘不到,闞飛被薛印一巴掌打偏了腦袋,後者氣喘吁吁,那張萬年不變的“棺材洋子臉”終於有了龜裂。
闞飛的眼神嚇人,他同樣氣喘吁吁地偏臉迎著薛印的視線去看他,啞著嗓子說:“你在打我一下,讓我再親一口成嗎?”
“有病!”薛印說不上惱是氣還是什麼,眼前的男人偏執又難纏。
退,退無可退!
出去,無路可出!
一顆心慌亂無章。
薛印忽然覺得有些醉,彷彿冥冥中註定著一些事兒,每次碰上這個無賴,他準會被搞得暈頭轉向不像自己。
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這裡浸泡下去,他想逃,慌不擇路的從闞飛的眼前逃出這逼仄的空間。
粗魯的男人神經敏銳,他手疾眼快一把捉住薛印的手腕,強迫著與之十指交纏,他把他壓制在門板前,俯下頭,睜著眼睛吻上去。
掙也不是,不掙也不是。
掙扎了,像個被動的娘們。
接受??又覺得彆扭!
薛印無所適從,感到害怕。
不好的、痛苦的、曾經的那些傷痛隨著呼嘯的記憶一窩蜂的湧出他的腦海,讓他無法呼吸。
憎恨!
憎恨被人觸碰!
憎恨那個人!
也憎恨自己!
憎恨眼前這個勾起了他不堪回憶的土匪流氓!
那種無助的心情像似被貓盯上洗耍著的老鼠······
他居然與他唇舌交纏。白酒、啤酒、果汁攙攪在一起,匯成了獨具匠心的味道,瀰漫在舌尖,瀰漫在心田,最後化在了味蕾處。
他呼吸著他的呼吸,他吃舔著他的津液,拉出銀絲,粘連著彼此,柔軟而堅硬,沒有多少柔情,只有粗魯的掠奪與攻佔。
他禁錮著他,不讓他逃······
061被融化
揮發!
酒精在不斷地揮發!
燒紅了他們的臉、燒斷了那根理智的弦!
心臟在翻騰,快得幾乎要蹦出自己的胸腔子。
薛印很寂寞。
他的理性與理智讓他清心寡慾這些年。他認為、他覺得、他想他是不再需要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他能夠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與慾望。
但那些都是錯誤的。
是認為,是覺得,是想,並不是真的。
他寂寞得要死,不單單是心靈還有身體。
闞飛的親近如同一把春雨,突然就淋透了他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