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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闞飛那雙深邃的眼赫然入目。
先聲奪人,言辭間夾槍帶棒:“這種粗活哪適合薛經理這種紳士親自動手啊,儘管交給像我這種粗人正合適。”
說完,闞飛也不管薛印作何感想,一手搶下氣管子一手搶下千斤頂,像模像樣的弄起來。
蹲下身的闞飛很快將輪胎被扎破的地方找到,然後用隨車千斤頂升起車身,並未將輪胎拆卸下來。
但是輪胎的氣跑光了,闞飛還要先打一點氣兒再拔出刺破輪胎的鐵釘。
被扎輪胎的破口很小,闞飛熟練地用補胎工具裡的圓銼刀的錐子擴大,再將穿有膠條的錐子將膠條插入破口處,膠條留下1cm在外邊,再拔出錐子。
最後又趴在雪地上檢查了一遍漏沒漏氣後,這才爬起來撲稜撲稜衣服褲子和埋汰的雙手衝薛印說了第二句話:“行了,完事了,能開走了。”
自始至終薛印不言不語也沒有對闞飛謙讓,就那麼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補車胎向來不是什麼優雅的事情,累人不說還很髒。
闞飛忙乎出一頭的熱汗,蹭了一身的車油跟髒汙,尤其那雙手本來就夠糙的了,這會兒更是被他摸的混花兒的。
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羊絨大衣,那是闞飛補輪胎前為他披上的,他當時還厭惡的往後退了半步,以為他要對他幹什麼呢。
抹了一把汗,闞飛當下的形象真跟那汽配廠裡修車的小工沒啥倆樣,他瞪眼猛瞧了一頓薛印,依舊不能在薛印的臉上跟眼底讀出什麼含義,最後他怔了怔,二話沒說轉身拔腿走了。
風蕭蕭,雪花飄。
薛印緊了緊大衣的領口,目光抑制不住地追尋著闞飛離去的背影望過去。
那個男人的背部很雄壯,手長腳長骨頭硬,一身結實的腱子肉。穿著一條普普通通的褲子,裹著一件也不知道是貼牌還是真牌子的三葉草的蘭羽絨服,頭頂上扣著一頂黑色的瓜皮帽,腳上的棉鞋一點型都沒有,看起來又笨又蠢。市井小民的樣子。
轉身上了車,車子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啟動,薛印想了很久,車子緩緩駛出去,卻一直沒有上前,慢慢悠悠地跟在闞飛的背後跟了兩條街,最後在十字路口掉頭,很快淹沒在車道中。
他們本不該有什麼交集,載不載他回去並沒有什麼大意義,就這麼完結了吧······
三天後,薛印到下面的縣城出差,並沒有在那逗留多久,當天去當天回,晚上在飯桌上跟薛裡來吃飯的功夫接到了陳校長的電話,約好第二天上午到校洽談營養午餐的一些事宜。
現在的大形勢不太好,“老習”上臺後各種反腐倡廉,搞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別說公費出國考察吃吃喝喝,現在單位就算是發塊月餅都得打個報告。
做衣服?誰敢啊!
這種形勢下誰也不敢動,除了那些開放式辦公在市政府行政服務中心對外辦公的幾個機關單位需要統一形象著裝外,其他的局機關清一色都把這“搞福利”、“形象標石”這塊給擱淺了,槍打出頭鳥,誰動誰等著犯錯誤!
大活人絕對是不會讓尿給憋死的,此路不通另想其他,營養午餐這事兒可以研究研究提上日程,錢是學生的,進的卻是他的腰包,這事兒上頭可管不著也不需要打報告。
065“一打”高潮
即便如此,陳校長也是對薛印考察再考察,“翹錢兒”他賺,黑心錢他可不賺。
去年某市下面一個縣城的一把校長因採購甲醛超標的課桌椅子直接被雙規了,這事兒當時鬧的可不小,轟動一時,也算是為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敲了一個警鐘。
位高權重,在哪兒都能撈點錢,問題是你為撈這點“小錢”在把頭頂的烏紗帽給丟了值不值當。
關於吃這塊,陳校長還是很謹慎的,再三要薛印提供各種供貨資源資質檔案跟食品安全監督局的檢驗證明,必須保證食物鮮美沒有任何新增劑,得保證學生的安全健康,否則出了事兒不單單是他丟了官帽這麼簡單,就連同薛印都得跟著吃牢飯。
薛印搞的那個什麼營養快餐別的薛印不敢斷定,唯一能保證的是絕對吃不死人。食品安全監督管理局那他也有人,年前就託關係走人脈把事給擺平了,陳校長這裡要啥證明他那兒就給出啥證明,妥妥的。
這是一定下來,薛印那頭就開始著手招兵買馬,交代下去讓他的秘書董莉給他租了一處居民樓倆室一廳的房子,然後僱了倆個掌勺做飯的廚子,其實就是下崗閒在家裡的大叔大媽。
飯菜的味道無所謂,必須花樣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