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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微翻,薛印拿著薛裡來當擋箭牌故意給對坐的闞飛下馬威,故意在闞飛拿起碗筷欲要夾菜給薛裡來的時候拿筷子敲敲碗沿兒,一臉威嚴地說:“薛裡來,你洗手了嗎?”
“······這”闞飛癟嘴,沒洗手的是他。自小到大就沒人教育他們哥倆什麼坐有坐姿站有站相,飯前洗手便後洗手這些規矩,他跟闞翔都是散養的。
薛裡來眉毛一挑,不滿薛印當眾給他乾爹難看,黑著臉吼薛印:“爸,打人不打臉說人不說短的,你咋能這樣呢?你要是不高興我沒經你同意就把乾爹領回來你衝我來好了,別說我乾爹。”
薛印額角的青筋突突狂跳。
死小孩牙子,一點面兒也不給他留啊,乾爹乾爹的叫的比他這親老子都親厚,薛裡來你就這麼喜歡那廢柴?
臉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薛印抬首,與對面的闞飛對視,為了迎合想看看算是低姿態的主動與闞飛搭腔:“您不要誤會,對您個人真的沒有什麼‘偏見’。”
偏見倆字薛印咬得極死,聽得闞飛脖頸子直冒冷汗,還說沒偏見呢?虎誰呢?你這沒偏見的也沒的太明顯了吧?
“嘿瞧你說的,我剛是在廚房忙暈了頭,這就去洗把手,哈哈哈哈······”闞飛是厚臉皮,全身上下長了206塊“賤骨頭”,薛印越是這麼越不待見他,他丫的越是喜歡這冷臉的傢伙,那真真叫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想著自己十三年前把他操了一個月,闞飛心裡頭就美的直張跟頭。
偷眼瞧著薛印的那個眼神也越邪性薛印無意間撞上了,膈應的恨不得撲過去咬斷闞飛的脖子,看把他給賤的,這個男的怎麼這麼賤呢?
“乾爹,用我的手巾擦手就行。”薛裡來鳥也不鳥薛印,拉開凳子起身追著闞飛的身影跑進了衛生間,也把這小的給賤的不知道咋奉承闞飛那傢伙好了,薛印恨得牙根癢癢,想一把將這飯桌給掀了。
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門沒有關,正衝著薛印的側身大敞四開,薛印想聽不見、看不到裡面溫馨嬉鬧的一幕都難。
洗完了手的闞飛這會兒正用那雙大黑手往他兒子的臉上甩水珠子,薛裡來扯著他給他新買的那藍毛巾咯咯的笑著伸手往闞飛的胸口抓,被闞飛擒住手腕子勒進胸懷好頓咯吱薛裡來的胳肢窩,瞧得薛印天靈蓋立馬竄起一股名為“嫉妒”的三昧真火。
黑著臉素了素嗓子,薛印沖廁所裡那倆鬧騰的一大一小疾言厲色:“洗好了嗎?洗好了就回來吃飯!”
薛裡來對薛印的陰陽怪氣不以為意,畢竟他們父子十三年,薛印一直都是這樣不聞不問,這也是最近這幾個月才突然轉了性的,所以“江上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薛裡來還是比較堅信的,看吧,這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又恢復本性了。
闞飛現在是一心一意想要巴結討薛印的歡心,他那種心境一時半會也形容不上來,要知道,每個人心中的“第一次”基本都是永生難忘的,有的人到死也都沒能再見一次與自己“初愛”或者“初戀”那個他/她。
闞飛知道自己是幸運的,他隨著命運兜兜轉轉了十三年,驀然回首,他的“初愛”這會兒就坐在他的對面,雖然擺著一張棺材臉,可闞飛心裡頭美得就是直咕嘟水花兒冒泡泡。
因為他喜歡上了薛印,然後這個男人的第一個男人還是他自己,他這傢伙能不歡天喜地嘛。誰說男人不在意那些傳統的東西,嘴上說不介意你的過去云云的,其實心裡頭都希望自己是自己媳婦兒的第一個男人。
薛裡來由衷的想要薛印跟闞飛融洽相處,屁股一落座,就趕緊拿筷子給薛印往碗裡夾菜,嚷嚷著讓薛印嚐嚐,這個這個好吃,是他乾爹的拿手菜,那個那個有咬頭,不吃可得後悔。
感情他們父子十三年,薛裡來第一次給他夾菜全是因為對面那個臭不要臉的傢伙,薛印這心裡頭能平衡嘛,臉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心裡頭給闞飛罵個狗血淋頭。
面對兒子的讚美,闞飛裝得跟個犢子似的,嘴叉子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那叫一個謙卑。這就是無厘頭燈亮,要把這人丟到外面去,估計薛印都找不到能跟黑夜融為一體的闞飛在哪兒。
薛印厭惡地撇開闞飛那把狂熱的目光,不好博了薛裡來的熱情,只得低頭去夾菜往嘴裡送。
魚肉鮮美,入口滑爽,對於做飯,薛印都是面上功夫,實在抓不到其中的精髓,這菜,闞飛做的絕了,他不禁為這美味小小詫異了一把,這飯菜不光是看著聞著美味,吃起來也真真是能抓住他的胃了。
怪不得薛裡來喜歡吃呢,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