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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勸住了宋寶兒的老子,說事已至此,就算寶兒他爸把黑森林抽死也於事無補,不如就成全了倆個孩子在一塊好好過日子吧。
對此,薛印的腦子裡就倆個字——造孽!
薛裡來許是心中有愧,越發對黑森林上心起來,總爭著搶著為這人做點什麼,時不時的就把人給叫到醫院來,晚上隨著薛印一大家子坐一塊吃飯。
黑森林這孩子虎背熊腰人高馬大的,那張黑麵皮兒的臉真真跟病床上的闞飛有一拼。
小小子性格很開朗,進退有度又特會哄小孩子開心,反正除了小星星以外,小月亮跟小太陽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黑森林給收服了。
這晚,薛裡來牽著小星星的手把黑森林送到了住院部的樓下,返回來後薛裡來特別正式的跟薛印商量:“爸,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想把你名下在學府路那邊的一處房產租給黑森林,其實我是想給他,可我知道他那人的脾氣,所以我跟他說我租給他做婚房,這事我得跟你商量商量爸。”
薛印不能開口說話,對薛裡來點了點頭,表示他讚許這件事。都說女大十八變,薛印覺著男大也十八變,比起薛裡來十三四歲時的離經叛道,現在的薛裡來越長越乖順,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隨了誰,說好的時候特別好,不好的時候能氣死個人。
“爸,謝謝你。”這麼多年來,薛裡來第一次跟薛印說話這麼矯情,看得出,他有些小激動,“我沒有你勇敢,真的沒有現在就做一個父親的準備。”
薛印其實是欣慰的,欣慰即使薛裡來成長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家庭下,性取向還能端正,這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唇角上揚,薛印已經不想在像教訓小孩子一樣的來訓斥薛裡來,孩子大了就該放手讓他去博,像雄鷹一樣展翅高飛。
伸手搭上薛裡來有著漂亮肱二頭肌的手臂,用了力氣的按了按,像哥們之間的互動一樣,在告訴薛裡來人都是在成長中學著成長,錯的事情以後不要讓他在發生。
一個好男人一定要有度量、要有擔當。
誰也沒有想到,闞飛就是在那天晚上睜開了眼睛,倒下去的突然,醒來的也突然。
他先是適應了病房裡幽暗的光線,將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然後他轉動眼珠,慢慢將病房裡的一切納入眼中。
接著,他感覺到了旁邊的溫暖氣息,他微微動頭,便一眼就瞧見了摟著一兒一女睡在他身側的薛印。那一刻,闞飛的心都酥了,他覺得他還沒有醒來,一切不真實的像在做夢一樣。
他朝思暮想的薛印就躺在他的身邊,平和的,沒有稜角的,安靜的躺在這裡。
闞飛想伸手摸一摸他身邊的薛印,卻使不出力氣抬手,只得一眼一眼的看過去。多麼溫馨的一幕,他的愛人,他的孩子······
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用那些華麗的辭藻修飾他在昏迷的這倆個來月中的意識波動。
就如同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不知哪個是現實哪些又是夢境,飄渺虛無,沉沉浮浮。
每天都能聽見這倆個小鬼頭嘰嘰喳喳跟哭哭啼啼的聲音,每天都能感受到窗外陽光照射進來的光亮,每天這個房間裡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突然他就聽不到了薛印的聲音,一天一天,一直沒有在聽見薛印的聲音,所以他害怕了,所以他拼命掙扎著想睜開他的眼······
扭動著脖子,機械地變換了角度,闞飛看向薛印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而後他的目光穿過薛印,落到了對面小沙發上睡著的薛裡來與闞星辰的臉上。
他知道這三個孩子都姓闞,可為什麼姓闞他不能確定,漸漸的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點一點的回放出來。
闞飛記起了五年前,那個美好的夜晚,薛印騎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對他說著酒話,說他給他生了薛裡來······
喵嗚——
老的快要走不動的金豹似乎也很雀躍,平日裡它也像極了一隻“植物貓”,從早到晚把自己窩成一個球兒,團在闞飛的枕頭上睡著,悄然無息的,引不起所有人的注意。
這會兒它動起來,顫悠悠的從枕頭上坐起身,弓著貓背伸舌頭舔卷著闞飛的臉頰,一下一下不肯停歇。
闞飛的氣息很平穩,他同樣想伸手去撫撫金豹的絨毛,只可惜,他在這張床上躺了近乎倆個半月,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夜半,小月亮起夜噓噓,薛印被鬧醒,像每一個夜晚一樣,掀開被子,抱起小月亮下床走進盥洗室,然後把完了孩子在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