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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次淪陷於黑暗中。
正當他揚起手中的利刃,欲往那氣息漸漸微弱的男人頸部劃去的一瞬間,一道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響傳入他的耳中,黑影手中所持的利刃硬生生的在距男人頸部十公分之前停住。
他望向驚動他的聲音來源,狹長的細眼半眯,盯著驀地出現在他面前的小男孩。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
於劭祺鮮嫩的粉唇大張,極像一頭小鹿般,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瞧。
那眼神似乎在控訴他的無情與殘忍,他與於劭祺近距離的對望,相接的視線又彷彿很遙遠。
心念一動,狹長的眼徐徐合起又快速張開,眼底迸出一抹佞邪的光芒,直盯著於劭祺不放。
一般正常人看到兇殺現場,首要動作應該是先逃再說,哪會不知死活的去充當英雄救人;都自身難保了,還保得了他人嗎?
究竟是蠢還是笨啊!他怯生生的擋在八成活不了的男人面前,微仰著頭,略紅的大眼骨碌碌的轉動。
“可不可以不要殺他?”他以乞求的口吻問著眼前高大的黑影。
殺人是不好的行為,會被捉去關的,連他都知道,他應該也知道吧!於劭祺天真的想著。
他默不吭聲好像沒聽見男孩的乞求般,仍是維持著半舉利刃的姿勢,與小男孩保護者的姿態對峙著。
為什麼這位大哥哥都不說話,難道他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大哥哥好可憐喔,不能說話很痛苦,一想到若是換成自己不能開口言語,於劭祺紅通通的蘋果臉就皺成一塊。
若換成是他不能開口講話,他一定會痛苦死的,大哥哥真的好可憐,好可憐哦!於劭祺用悲憐的眼神頻頻投予他關注之意。
眼前這位酷酷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大哥哥雖然有點可怕,但一想到他不能言語,於劭祺就忘記害怕的心情,反而同情地看著他。
那道黑影一眼即看穿他臉上那掩不住的思緒,在他還未脫口說出一句話前,黑影已冷不防的撤手,隱匿於黑幕中,而那閃著光芒的利刃也隨之消失。
驀地,那道黑影消失在剎那間大放光亮的天際中。
於劭祺舉起雙手,揉揉他不敢置信的大眼睛。
大哥哥怎麼不見了?他——哪兒去了?會不會落到海里面?於劭祺往平靜的海面望去。
無垠的大海,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平靜無波得像只溫馴的綿羊。輕風微拂,只瀲起粼粼的波光,一波接著一波,像個凌波微步的仙子般輕盈搖曳,隱沒在海岸線的那端。
? ? ?
一記呻吟來自窩在滿是補釘被子裡的男人口中,他的雙手如鐵條般緊緊的將他懷中的男孩嵌在胸膛裡。
好舒服喔!原來地獄是這麼溫暖的地方,跟他實際上所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真的好舒服喔!好久,也不記得有多久,他已好久沒有睡得如此舒適安穩。
緩緩又逸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實在不想醒來的秦君行,還是睜開了雙眼,一時間焦距還無法對準,映入眼中的景物也略顯模糊、不清。
盯著上方的物體瞧了好半晌,秦君行愕然的又緊盯了上方的物體一眼,過了好一陣子,他不得不承認他所看到的東西真的是稻草。
由於太過於驚駭,秦君行下意識的想用手揉揉他的眼,這才又發覺另一個更令他驚愕的事實。他呆若木雞的盯著滿是稻草的天花板。若這還能稱之為天花板的話,那他所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了。手掌底下的觸感細緻、柔軟、溫熱,他無法置信卻又不敢將視線看向那個他擁在懷裡的溫暖軀體。
每一樣證據都在在顯示著另一件不容磨滅的事實——他正抱著一個男的。而那個男人,或者應該稱之為男孩,正跟自己同樣全身赤裸。
為什麼他一覺醒來不是在地獄,而懷裡還多了一名小男孩?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真教人百思不解啊!更教他不知如何應對這窘況。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赤身裸體地與另一名裸男相擁而眠?
千萬別問他為什麼知道他懷中的人兒是男的而不是女的這麼白痴的問題,他可是清楚得很。雖然他小巧的頭顱靠在他的頸窩處,而且還被他微弱的呼吸搔得有點心癢難耐,他還是非常的清楚。這證明了他的觸感並沒有隨著那兩場災難而消失,這是目前惟一令秦君行感到欣慰的。
他纖細的四肢、嬌小的軀體正與他修長的陽剛之軀密合的貼在一塊,見鬼的他怎會不知道胸膛上那兩顆小巧的凸起,與大腿內側休息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