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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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好像被牽引一般的抬起右手手掌,在手腕的幾個轉動後帶動身體開始了他的滑行。他彷彿沉浸在自己激烈的情緒中,又令情緒操控著身體,並未有任何的技巧,僅是在冰上不斷的加速,在音樂漸強,獲得了速度之後睜大了眼睛,以頭腦一片空的以他現在的極限,阿克塞爾三週跳作為開場……
他似乎不明白,為何在電視上看到參加地區代表賽的樂勝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幅。一種前所未有的,想讓人看到他滑冰的情緒似乎早已在心裡種下了種子。而今天所發生的事就好像一劑催化一般的令這顆種子破土而出,迅速生長。
最初的時候……他是因為單純的,不參有一絲雜質的喜歡而開始學習的花樣滑冰。他只是想要在冰上展現一切,展現出他最初的時候在那修的身上所看到的……那令他嚮往的炫目。或許推動他如此不顧一切去學習滑冰的……還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渴望。說不清是他在渴望著滑冰,還是……滑冰在渴望著他。
他知道自己在看到那修滑冰的那一刻就已經陷了進去,而且陷得足夠深,深到……可能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也不可能再爬出來了。而他也並不想去抗拒這一切。
所以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令那修同意教導他。所以才會每週都有三天會在放學後去到冰場接受那修的教導,週六一整天都在冰場進行訓練,並且回家之後也不停止關於身體柔韌性,平衡能力以及花樣滑冰基礎動作的訓練。
可就是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一切,在他那本是單純的喜歡裡投下了一顆石子,令平靜的湖面驟起漣漪。
【真正練習花滑的人都是六、七歲就開始學的。你的起步太晚了,根本不可能出成績。我還是那句話,你實在是太適合滑雪了】——那是卿越不可能忘記的話語。
動作由柔轉剛。彷彿是淡淡的回憶進進入到了情緒的宣洩。一抬首,一旋身,冰刃在冰面上畫出的每一道弧線都充滿著那樣的張力。纖細的身體裡爆發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
對於那些話,他很想去反駁什麼,卻又真的無從反駁。他只知道自己喜歡滑冰,很喜歡。也知道自己能夠滑得很好。可那之後呢……?
他從未想過。
但如今,他卻覺得,自己不僅只是想要享受穿著冰鞋在只屬於自己的冰面,只屬於自己的領域滑行,跳躍。令音樂控制自己的身體,令身體去展現情緒,享受這個過程。他夜想要讓人看到這一切,而不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冰場做到這一切。從開始,直到結束。
他的動作雜亂無章,他不斷的變換著步法,令滑行速度加快到極限。連續跳躍,不知疲倦。旋轉,用盡他所知的所有動作變化,而後再是極具空靈之感跳躍,直至耗光最後一絲氣力,虛脫的癱倒在地,眼睛空洞的看著冰場的天花板,在巨大的冰塊上不住喘息,任寒氣慢慢侵蝕他的身體……
此時,他看到了走近的那修。對方似乎已經站在場外看了許久。才意識回籠的卿越想要起身對他說些什麼,解釋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只餘喘息之力。
“有興趣去進行舞蹈和形體方面的訓練嗎?”
沉默片刻之後,那修帶著有關鼓勵的淺淺笑意開口問道。
“什……什麼……?”
“舞蹈的基礎和形體,或許我還能幫上點忙。但編舞和舞蹈的正統訓練就不行了。你也該是時候去學習怎樣在冰上表達自我了。你現在所會的這一切也足夠支援你去追求這些了。這樣,說不定你還能趕上下一屆全國錦標賽。去參加正式的比賽,沒有一套完整的編舞可不行。”
“全、全國錦標賽……?”
“當然了,難道你本來想今年就參加嗎?那可不行,我從來沒想過有誰可以只學習花樣滑冰九個月就去參加全國錦標賽,哪怕那是青少年組。不過,在認識你之前我也從沒想過有誰可以只學九個月就滑這麼好。你這九個月……完成了許多人花九年都走不完的路程。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天才。”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天才。】
這或許是那修所能夠能夠給予一個學習花樣滑冰的孩子最高的讚賞。似乎有什麼從這一刻起悄然改變。
在那修與卿越的父母進行了一次深談之後,卿越便開始了每週末去到臨近的大城市接受舞蹈,形體訓練的生活。而每次前去學習,他都要在來回車程上耗費六個小時之久。芭蕾舞,現代舞,爵士等一系列舞種的入門訓練以及高強度的形體訓練令卿越在冰上增添了一分令人移不開眼的獨特韻味,也使得他在冰上彷彿天賦使然的感染力被更深度的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