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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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心房上,讓他猛然站起身來,開啟門就這樣從旋轉樓梯上衝了下去。
可弗雷爾最終看到的卻不是他等待了半年的那個人,而是……他在感情以及事業上一直以來的對手,阿列克。所有的希望以及與美好的願景有關的期待都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冰水猛然消滅。看著阿列克手中拿著的這串鑰匙,弗雷爾才恍然明白了一個他不願去面對的現實。
曾經和卿越保持了多年戀人關係的阿列克……一直就擁有這間房子的鑰匙。
當弗雷爾明白了這一點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這幢房子進行整修的時候,他是如何從卿越母親的手裡借來了屋子的鑰匙,又是怎樣在換了房子大門的時候把鎖芯保留下來。為的……就是讓卿越某天回來的時候能夠用自己手中的鑰匙開啟這扇門。
可現在,卿越還沒回來,阿列克卻是用他手中的鑰匙開啟了這幢他精心維護的房子大門。
弗雷爾臉上的表情由欣喜變為冷漠,而阿列克雖然從來就不將自己的情緒如此簡單的表達在臉上,可明眼人也依舊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變化。可弗雷爾卻似乎根本沒有心思去觀察這些。他並未與阿列克多說一眼就又轉身上樓,打算回到他剛才待的書房。然而他卻是聽到了阿列克叫住他的聲音。
“弗雷爾!”
聽到這個聲音,弗雷爾頓住了腳步,卻並未回頭。
“卿越他……和你聯絡過嗎?”
阿列克皺著眉,心底帶著薄如月光的希望問出了這一句,可他卻是得到了這樣一個誠實的答案:“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上屆世錦賽之前。”
回答完了阿列克的問題,弗雷爾又從旋轉樓梯走上了兩樓,回到了那個書房。他將門重重的關上,而後再不理睬那位在上屆奧運會上贏了他的奧運會金牌得主,直到他離開這幢房子。
你奪走了他用來飛翔的翅膀,可你心底的那份夢想,真就實現了嗎?
那是一次意料之外的不期而至。一次……讓兩人都恍然覺得時光飛逝的不期而至。曾經絢爛的三足鼎立時光已再回不去,卿越在上屆奧運會上的巨大失誤也無法再改變。可未來呢?讓人彷彿連希冀都看不見的未來,他們又該如何走下去?
自從科內斯,尼奧利多,楚炫相繼退役,弗雷爾與阿列克退出世界冰壇,卿越失蹤,世界冰壇似乎進入了一個從未有過的低谷。甚至……由於在這之前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優秀運動員實在太多的緣故,所以這驟然來到的低迷期竟是顯得比那修與索倫退役之後的那段冰河期更為慘淡。
原來被多方看好的珈國新人團隊,以及世界各國那些在卿越等人退役之前逐漸嶄露頭角的新人在他們三人退役之後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放棄四周跳,轉而以更為保守的,失誤極少的比賽去攻佔各項世界級比賽的領獎臺。
由於之前的那個時代實在是太過燦爛的緣故,世界冰壇迎來了不可逆轉的倒退期。而這份倒退,竟是令太多太多的冰迷都無法接受。他們甚至無法相信,那個距離他們如此之近的時代就這樣結束了。不知在為什麼而感到惋惜,又不知在為什麼而感到唏噓。
那麼,在那屆世錦賽之後就失蹤了的卿越又究竟去了哪裡呢?
那年就已經二十四歲的卿越開始了漫長的自我放逐。他用了除飛機以外的任何交通工具,去了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哪裡沒有人認識他。直到後來,他已經學會了一些改變自己外貌特徵的簡單方法,搭乘便車,乘坐長途汽車,火車,以及輪船去到許多他甚至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停止了滑冰的他甚至覺得……除了滑冰之外,他竟是什麼事都做不成,連去餐館洗盤子都會因為不小心敲碎碗盤而丟了工作。直到很長時間之後,他才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他甚至可以在自己搭乘的漁船上幫那些水手們的忙,在車子拋錨的時候為自己所搭乘的吉普車進行檢修,更在火車上幫助一些突發急病的人。
他有時會使用電子郵箱的延時功能為自己的家人傳送一份語音郵件,又或是在自己離開一個地方的時候給他們寄上一張明信片,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
這樣的日子讓卿越感到似乎每天都會耗盡自己所有的體力,他不再被鎂光燈以及陌生記者的鏡頭所追逐著,可那樣的生活卻讓他覺得簡單而又充實。可包裡總是放著一雙會被他時不時的拿出來擦拭一下的冰鞋的卿越卻又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是的,冰刃滑過冰面的聲音他再沒有聽到。就連因為失敗的跳躍而在冰面上摔倒的聲音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