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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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少年在此時對身旁的人撒了個謊。他所未說出口的,是他想忘卻忘不掉的話語。
【真正喜歡的,就是像一個娘娘腔一樣在冰上跳蹩腳的芭蕾舞?!】
【好!既然如此,從今天起,我便沒有你這個朋友了。再見了,十三歲起突然想去學習花樣滑冰的男孩!】
【你的起步太晚了,根本不可能出成績。】
儘管他現在已經成為世界冰壇炙手可熱的新星,儘管他在剛剛結束的那個賽季上獲得了世界青少年錦標賽的冠軍,並向世界展現了一個精彩絕倫的四周跳。
但那些最初的傷害卻抹不去曾經存在過的痕跡,甚至……如夢魘一般的如影隨形。儘管他不去想,儘管他想要忘記,儘管……他已經和樂勝已和好如初。但,他卻無法不對那些話……不介意。
當他在世錦賽的看臺上觀看著那些世界一流花滑選手的滑行和步法時,他會想起最後的那句話。當他一個人在冰場苦練滑行的基礎卻不得其力時,他會想起最後的那句話。當他被批評家們嘲諷基礎不佳的時候,他也會想起那句話……
可是,他明明已經獲得世青賽的冠軍了啊。為什麼……就忘不到呢。
“其實我……我很羨慕你。”
聽到卿越此言,弗雷爾不置可否的笑了。他停下了撥弄琴絃的動作,靜靜的聆聽著卿越的訴說。
“你除了花樣滑冰,還擁有很多東西。有木吉他,鋼琴,小提琴,弗拉明戈,還有現代舞。你甚至已經完成了大學的學業。即使你以後不滑冰了,你也還能做很多的事。
可我卻不是。從我開始接觸到花樣滑冰的時候起,我就覺得……我大概是為了花樣滑冰才出生的,不為了滑冰而度過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費生命。我為了滑冰賭上了一切,幾乎所有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朋友……我甚至放棄了去普通高中唸書的機會。可一次嚴重的受傷就會把這一切都毀了。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滑冰了,我還能做什麼……”
在海潮聲與時不時響起的絃音中,卿越漸漸說出了一直藏在他心底的,不曾與人說道過的深深憂慮。他比任何人都急於展現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某個賽季的失利。並非人們所說的急於求成,而是從他決心在世界冰壇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後便一直存在著的憂心忡忡,以及……一種難以名狀的緊迫感。
那修在十七歲那年就已經成為了令人二十年難忘的傳說了。
那麼,他呢?馬上就要十七歲了的他又要花幾年才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呢?他又還剩下幾年的時間讓他做到這些?
清晨的第一縷光已從海平線升起,弗雷爾轉頭看了眼今天和他說了許多話的卿越,卻發現對方已然睡著,呼吸綿長。他連忙輕手輕腳的把吉他收起來,在確定了對方真的已陷入熟睡之後小心翼翼的把對方攬到自己的身上,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睡得更舒服一點。
這樣做了之後,弗雷爾才細細的用目光描繪對方精緻的五官,輕聲嘆息。
有些話他想要說出口,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會找到的,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能再繼續滑冰了,你也一定能找到又一種能讓你感到快樂的生活,而不僅僅只為了滑冰而活著。如果你迷失了,那麼,我會幫你找到……”
不對身邊的少年說出口,不是因為他不知自己是否真能做到,也不是因為他擔心自己受到承諾的束縛,而僅僅是因為現在的他還未做到。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到了,他一定會記得告訴卿越,自己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天正矇矇亮,海潮聲很美。而你就躺在我的懷裡靜靜睡著……
一年以後的那個賽季,卿越衝著全國錦標賽的冠軍獎牌直奔而去。
“如果擔心明年冰協還想故伎重演,不讓你參加世錦而把你送到世青賽上來的話,你得第一不就行了?他們總不可能讓全國冠軍去世青賽吧?”——這是卿越在離開普蘭登時,弗雷爾所對他說的話。
那時的卿越和弗雷爾默契的相視一笑,向對方緩緩點頭後離開。
然而,一年之後的希蜀全國錦標賽,卿越的奪冠之路卻是被楚炫所阻攔。當時楚炫在媒體面前所給出的賽後感言是:“想踩著我過去?沒那麼容易。”
那時的楚炫就如同他的名字那般的炫目。雖未說明,可他的所指卻相當明確。楚軒和卿越在希蜀國內的對峙之勢在那一年已初成,兩人自此展開了在冰場上長達六年的對抗。楚炫和卿越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