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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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有人洩露了秘密。
這個人會是誰呢。
隱隱的,他心裡其實有個人選,而且這個人他在幾天前的一個夜裡剛見過——沈延生。沈延生是唯一一個同時跟趙寶栓以及仇報國都有聯絡的人,如果這秘密是他洩露的……
萬長河有些後悔,那天夜裡,他就該殺了這白面書生。只是當時對方失望的神情讓他生出了片刻的惻隱,才會心慈手軟。
兩人畢竟以舅甥之名過了這些時日,若是單說毫無情分可言,那也是假的。不過他沒想到,這一次不該為的一時之仁,竟會害的自己如此手足無措。
包圍圈的內側,羈押著一列青年士兵,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這當中有不少是讀書識字的青年學生,此時滿頭滿臉的灰黑,已然一副落魄的狼狽相。
趙寶栓同仇報國的這一出空城計,為的就是等自己落網。如今事隨人願,擺在面前的局勢也水落石出。他想的事情,趙寶栓也一樣的惦記。
幾年前,鎮長就給兩邊寨子下過委任狀。然而當時兩股勢力虎牙交錯,旗鼓相當,一旦入駐羅雲,到了鎮內想必也會有一番血雨腥風的勢力之爭,倒不如獨佔一方來的愜意。
然而人隨時變,隨著政局的日益動盪,孤軍獨立的盤踞一方顯然難以抵擋局勢的發展,要立足,必須尋求一個更加牢固的依託。
所以萬長河動了心思,一心想著透過熊芳定進入羅雲的鎮內勢力。不過棋差一招,如今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境地。
舉起雙眸,他定定的望向了趙寶栓,口中回道:“別廢話了,要殺我現在就可以動手。”
趙寶栓嘖嘖的搖頭,繞著這位鶴勢螂形的走了一圈,口中憐惜道:“別啊長河兄,我一年都難得看到你幾回,這好不容易才見個面,你怎麼還這麼不客氣呢。”說到興上,他發現人身上肩上落了許多白灰,便把腦袋一側,故意的對著人耳後不上不下的吹去一口氣,然後翻轉手掌,拂了拂那些殘餘的灰痕,繼續道,“你說說,咱倆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還總在一個碗裡搶飯吃,多少也有點情分是不是,說殺就殺,也太沒有規矩了。”
雖說開口閉口講情分,論規矩,可趙當家的心裡比誰都急,想這萬長河煩了他這許多年,搶錢搶貨不說,就連娶媳婦這麼大的事情都敢攪合,不殺?那怎麼可能。
殺,當然要殺。不過不是現在。他跟仇報國大費周章的擺了這套陣法,為的可不僅僅是抓一個萬長河這麼簡單。如今這死對頭除了讓他一解心結,更要成為他入駐羅雲的投名狀。
捉個活的帶回去,再當著虞棠海的面一刀刀的殺,不是比什麼都來的痛快?
客氣話說過,趙寶栓也沒空繼續跟他耍嘴皮子,讓人把萬長河和那一幫俘虜帶下去關起來,他馬不停蹄的就要回自己的白家堡。
仇報國的這片營地,早就讓他翻了個底朝天,可死活沒找到他想找的人。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人家跟著熊芳定幹偷襲去了。
好傢伙,看不出來還有這膽識。
得知人不在這裡,他心裡有點小高興,只當是沈延生想他了,想著想著忍不住,就跑上山看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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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生回了羅雲的宅子,他這趟走得有些久,以至於院牆外原本綠茸茸的樹蔭都變得濃密不在,稀稀拉拉的光剩幾片小樹葉,可憐巴巴的抓在枝梢上。
穿過大門進入院內,院裡也沒了花草繁茂的熱鬧,彷彿是所有的植物都一夜衰敗了似的,只留下枯黃的莖幹垂在花盆邊緣,被不知來處的風吹得一蕩一蕩。
沈延生往裡面走,一雙眼睛四處看,不見吳媽,更不見小舅舅,就連偶爾來辦事傳話的宋世良都看不見。他低頭想想,想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白家岙離著羅雲也不過一天的路程,說遠,肯定是不遠,可家裡怎麼就忽然的沒人了呢?
在堂間裡走了一圈,他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找過去,找得仔細,就連桌子底下凳子底下都彎下腰去看一看。及至把後院的小屋與小舅舅的臥房書房一道的翻了個遍,他還是一個人都沒找見。
怎麼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惆悵的站在院內,他低頭髮現自己原來拎了許多大包小包的禮物,有吃的有玩的,一樣樣用盒子包著絲線繫著,幾乎到了豐富的程度。
可這些禮物卻沒有去處,家裡邊沒有人,他送不出去。
傷心難過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聲連著一聲,那聲音離著自己很近,彷彿近在耳旁,又彷彿懸在頭頂。沈延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