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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應該是最保險的,我們聽你的。”
曾偉嘆了口氣,刷的從腰後抽出一把寬刃刀,“……斬首。”
剛才還嘰喳的幾隻麻雀瞬時都啞巴了。
東方拿過他的刀看了半晌,道:“那些掛在房樑上的頭,你也是用這把刀砍下來的?”刀子上有許多發黑的血跡殘留在放血槽裡,儼然是一把經常見血的刀。
曾偉不以為意地點頭:“是啊,用的太多,一邊都捲刃了……”
眾人突然意識到,他們之中要數這位曾偉最是殺人如麻,但他們應當指責曾偉對於敵人生命的漠視與輕蔑嗎?人道主義在這裡是行不通的,所謂立場不同,他如果不是這麼的狠辣果決,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他們也只得繼續默然。
週一看不慣這種場面,“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殺俘虜的行為在他看來未免有些過於殘忍,再說,人家是主動投降的啊,還給他們提供了線索不是。
東方沒有給他們反對的機會,反手將刀往空中一拋,刀尖直直插進腳下的土裡,漠然道:“斬首吧。”
“嗯,斬首後把頭掛在樹枝上,越高越好……這是他們處理入侵者時最常使用的手法。”曾偉補充道,“這是最安全的,阮紅毛和黑柺子的人看見了會以為是‘殺佛’那邊乾的,‘殺佛’的人也會以為是自己人做的。”
“可,可是……”週一有些被嚇到了,抖著嘴唇看何狡。
何狡皺著眉頭看向東方,東方的神情毫不動搖。
端穆爾倒是沒想太多,只老實說:“我,我沒幹過這個……我只砍過豬和羊的腦袋……”一刀捅破心臟也就罷了,幹嘛非要斬首呢?
陳坎坎大約是最不能接受的一個,躊躇地想要上前想攔住東方,但又想不到其他穩妥的方法,急得冷汗直冒,在原地轉圈。
曾偉見他們這麼猶豫,上前一步打算自己動手,被身後一隻冰冷的手拽了回去。
東方目光冷冽地掃視他們,“誰來?”
除了葉隼凝視著地面沒有說話,其他四人俱是一震。
真要他們動手麼?這……如果眼前是個窮兇極惡的拿著AK47的匪徒,危機之際一刀切掉對方的腦袋也沒什麼不能的,心理上還是能夠接受的。但這個人膽小怯弱,被他們捆綁在樹幹上,完全是一副孱弱無害的樣子,讓他們……讓他們如何下手?
片刻,葉隼動了動手腕,從地上拔起那把刀,低頭問:“你確定我們能夠走出去,在找到‘殺佛’那夥人並奪回檔案之前,我們的蹤跡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東方愣了愣,才發覺他是在問自己,忙道:“是!”
“好,你們都轉過去吧。”葉隼神色肅殺地冷哼一聲,操起刀,步履緩慢地對著那個瘦猴一樣的俘虜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空氣裡流轉開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如他們意料的一樣,葉隼的手法乾淨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對方沒能發出一絲聲響,就在意識渾噩的情況下斷了氣。
陳坎坎不無寬慰地想,也罷,這人死的並不痛苦。
曾偉接過葉隼手裡淌血的刀,隨意地在樹幹上抹了抹,便插回到原處。隨後拿起那顆頭,動作熟練地單手爬上樹,扒拉出一根不粗不細的枝椏,拿出一根細繩,不知怎麼做的,倒還十分快速地把頭顱掛在了上面。
“好了,我們走!”曾偉一揚手。
眾人都低著頭,努力忽視他手上的一灘血漬。
東方有些擔心地看著葉隼逐漸塌下去的肩膀,儘管他在盡力掩藏著眼底的情緒,但那雙略微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
“葉隼……”這樣逼迫一個人成長,東方有拔苗助長的擔憂,也心懷歉疚。
但沒有更多時間了,對於葉隼,對於在將來有可能超越自己所有成就的葉隼,他不得不再狠心一點,再殘忍一些。
哪怕……你因此而記恨我。
奇怪的是,在東方的指導下,他們很快繞出了昨天迷路的林子,一次也沒有轉回原地。
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葉隼。
他狐疑地觀察著附近的地形,暗暗記住來時的路,看向東方的眼神裡又增添了一絲捉摸不清的隱忍的憤怒。
46、暗黑潛流
越往林子的深處走;幾人越覺這裡的地形是天然的防禦屏障;非常的具有迷惑性。
葉隼的記憶力很好;地理也是長項;但面對這種左右前後看起來差不多的樹木、斜坡和偶爾從山體地帶凸出的岩石;也很難及時在腦袋裡構建出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