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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對武器販賣就沒有什麼概念,也很少過問父親的事業,而金隼,似乎也沒有讓他這個獨生子繼承衣缽的意思,或者也許有,但沒有過早地顯示出來。
褚銳對戰爭不感興趣,也很少研究它,他對武器的熱衷也僅限於應用方面,從沒有想過“武器與戰爭的關係”這樣深層次的問題。
戰爭,在褚銳的心目中,和武器一樣,是一個沒有感□彩的字眼,它們本身並不代表著邪惡與殺戮,相反的,作為一個男人,他認為有的時候,戰爭是一種實現自身理想的有效途徑,適當的攻擊與抵抗,能夠保護自己,甚至實現生命的價值。
因此他並不認為父親的生意是邪惡的,是像某些極端反戰分子說的那樣“沾滿了血腥”的。
這就好像刀子,它可以治病救人,也能殺人越貨,但它本身沒有罪孽,問題,只出在使用者的身上。
黑索是反戰的,但他自己也正用戰爭保護著微妙的平衡,保護著日不落賴以生存的這片大漠。
父親和P國反對黨做生意,也並不意味著他在慫恿士兵去殺人,正如反對黨自己所說,他們為之戰鬥的,是民主與自由,是消滅腐朽的執政黨所維護的腐朽政權。武器,只是他們實現這一宏圖的工具。
縱觀世界歷史,每一個朝氣蓬勃的新生政權,都是血淋淋的戰爭贏得的,這個過程縱然殘酷,然而結果總是美麗的。也正是這樣殘酷的蛻變,推動著人類社會前進的車輪。
“累嗎?”黑索忽然問褚銳,“看你精神不太好。”
“哦,不,不累。”褚銳回過神來,振作了一下神色。
“餓了吧?”
“還好。”褚銳回答,他們還是上午七點半吃的早餐,中午只在車上吃了一點乾糧,按理說早就該餓了,可也許是心情壓抑的緣故,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們轉向,離開車隊,往南開。”黑索說,“很久沒有休假了,出去散散心。”
“哦?”沒料到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出去玩,褚銳看了看黑索,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對魁鬼事件的未來發展早已胸有成竹。
“一直往南,有騰裡最大的天然湖泊。”黑索說,“這個季節,風景非常優美……說起來,我也有很多年沒去過了,今天湊巧走到這,就不要錯過了。”
即使在騰裡沙漠最大的綠洲“一號基地”,也只有一些地下暗河透過,沒料到在這寸草不生的荒漠上,還有湖泊的存在,褚銳非常驚訝:“湖泊?在沙漠裡?”
“在南部的戈壁上,叫做‘夜女泉’。”黑索說,“秋季正是水量最豐裕的時候,附近的植被會比較茂盛,野生動物也很多,騰裡特有的野馬這個時候也會在湖邊交|配,運氣好的話,我們能得到一匹好馬。”
“天馬群?”褚銳興奮起來,他看過很多地理方面的雜誌,知道騰裡沙漠裡有一種罕見的野馬,比普通的馬高大健壯的多,智商也非常高,只是數量很少,行蹤不定,性格又比較高傲,很難捕獲。
一些西方貴族曾千方百計花大價錢買到這種“天馬”,經過與西方純種馬的雜交,培育出了很多在國際大賽上大放異彩的好馬。
“是的,天馬群。”黑索沉穩的眸子也顯出一絲光彩,“十多年前我父親曾經帶人捕獵過天馬,那一次我們弄到了十幾匹好馬,現在日不落遊騎兵團的戰馬很多都是他們的雜交後代。只是……自從那次以後,天馬就很少在‘夜女泉’邊出現了。”
“我在一些資料上看到過,天馬的智商和警惕性都很高,一旦遭遇到威脅,會懂得躲避,很多年都不會再同一個地方出現。”
“是的,它們非常聰明,不會給人類第二次機會。”黑索說,“所以十幾年來我們都再沒有行動過,給它們時間休養生息。”
驅車一個多小時,夕陽西下時一帶連綿的小小丘陵闖入了眼簾,在這茫茫戈壁之中忽然看見點點蒼翠,令人瞬時感覺憊意全消。
繞過幾個丘陵,黑索讓褚銳放慢了速度,道:“到了。”
褚銳真不敢相信自己這是在騰裡沙漠。
高曠的藍天,火紅的晚霞,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草甸上,半人高的野草從裡,竟生著大叢大叢殷紅的花朵,那花遠看像是芍藥,卻比芍藥大的多,也茂密的多,厚潤的花瓣如同塗了油彩,濃烈欲滴。
不過二百米開外,一個巨大的湖泊正靜臥在連綿起伏的草地上,極目望去竟看不到邊沿,只看到燒紅的晚霞投映在水天相接處,一片令人炫目的波光粼粼。
褚銳將車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