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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想不通。
楊哲抱著腦袋,額頭抵在膝蓋骨上。
突然覺得任昊這個人,無比陌生。
那個跟自己稱兄道弟、那個照顧自己細緻入微、那個被自己深深愛上、那個跟自己肌膚相親的人,真的是任昊嗎?
難道那些兄弟的感情、情人間的情意全是作假麼?
一片樹葉落了下來,在微風裡打了兩個轉,才落到楊哲腳下,還是青翠的模樣,卻已經先一步已經枯黃的同伴們,作別綠了一季的夏。
楊哲撿起那片樹葉,放在手心裡,呆呆的看了許久,見那片樹葉的葉莖上有個嫩芽,還未長成型。
若不是這個嫩芽拼命強取營養,這個樹葉也不會早早落下,想到這裡,楊哲忍不住為樹葉抱不平,想用手把那個嫩芽扯下來。
轉念又想,子非葉,安知其之樂?說不定是樹葉可憐這嫩芽生不逢時,明知這般結果,還是故意讓著他呢?
怔忡了一會兒,把那片樹葉輕輕放在草坪裡,耳邊傳來一聲剎車響。
撞破姦情
楊哲一抬眼,看見範範從車窗裡探出腦袋,“還真是你啊!遠看我還以為是個石頭敦子,怎麼坐這兒啊?”
楊哲連翻個白眼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撐馬路牙子上,看了範範一眼,沒說話。
“靠!”範範從車上跳下來,“你怎麼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被人糟蹋了麼?”
要是平常,楊哲早就拳頭腿腳的招呼上去了,現在卻連動彈的意思都沒有,看著範範站在身前,把頭頂上昏黃的燈光遮的嚴嚴實實。
範範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看著楊哲的眼睛,端詳了一番後,咂咂嘴,“你這是雙目失神還是雙目失明?”
楊哲雖然跟他四目相視,卻早已精神放空,直愣愣的看著範範。
“我擦咧,”範範這才覺得他不正常來,手搭在楊哲的肩上,“行為藝術不待這樣搞的啊,”晃了晃楊哲的身體,“說句話啊。”
楊哲被他搖的前後動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範範職業病先犯了,單手捏著他的下巴,十分熟練的強迫楊哲張開口,“舌頭還在啊。”
楊哲見他又要檢查自己聲帶,終於忍無可忍,低啞著聲音道,“老子能說話!”
範範長舒口氣,“嚇死我了,那你裝什麼聾啞青年啊。”戳戳楊哲的肩膀,“怎麼了?失戀啦?”
楊哲被他戳中尚未結痂的傷口,心想自己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要麼是給製造傷口,要麼在傷口撒歡兒蹦躂。
範範見他並未否認,心裡一驚,嘴上也不敢再亂說話,踢踢楊哲的腳尖,“別坐這兒了,來來往往的這麼多小孩子,嚇著人不說,還壓著花花草草,影響城市綠化……”
楊哲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好話,見他嘮嘮叨叨個不停,只好依著他扶過來的手站起身,左腳著地的瞬間,疼的身體一歪,幸好一邊有範範抱著他一根胳膊,才沒摔倒。
“腳怎麼了這是?”範範把他扶到車座上,俯下身看了看他的腳,已經腫的看不清腳踝了,捏了捏發現還好,只是軟組織挫傷,沒有骨折,不過這樣也夠疼的了,看一眼楊哲,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嘆口氣。
“先跟我回醫院吧,”範範撇撇嘴,繞回駕駛座,“原來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楊哲閉眼靠在椅背上,心想,可不是疼的麼?只是疼的不是腳。
到了醫院,範範聯絡了個大夫,以防萬一,還是拍片檢查了一下,開了些外用的藥膏。
“明天能好麼?”楊哲突然問大夫。
“哪有那麼快,”大夫皺了皺眉,“這個急不得。”
範範見他居然主動說話了,詫異的看著他,“你明天什麼急事兒?”
“出差。”楊哲聽到大夫的判決後,心情更加低落,心想,難道自己要拄著雙柺去麼?
範範攙扶著楊哲出了醫院,“你待會兒去哪兒?”
楊哲茫然了一會兒,半天才道,“找個酒店吧。”想到明天還要坐火車,“南站旁邊找一家。”心想幸好沒買飛機票,不然T3那個登機口上樓下坡的,自己真的只能爬了。
“這樣兒還出什麼差啊?去打苦情牌,讓別人看你身殘志不殘,不好意思難為你麼?”範範數落了一通後,見楊哲還是抿著嘴不說話,嘆口氣捻了捻下巴上的鬍渣,“眼下別無他法,還是先帶你回神醫谷,讓本神醫給你妙手回春一下吧。”
楊哲冷眼看他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