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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走了這詞理解不一樣是嗎?我當他出差,你是當他一去不復返了?“
“馮宇,別讓我知道是你挑唆Eso,我不知道他在叢奕面前說過什麼話,你們有什麼儘管衝著我來,傷害到叢奕一分一毫,你會後悔生下來,你試試我說得做不做得到,”江寧的眼光狠厲的像要殺人。
馮宇唇邊的笑意也變得越來越冷,“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要是傷害叢奕的你都不放過,用不用我現在就去拿個刀片過來,你一刀刀把自已千刀萬剮了謝罪?有個詞叫始亂終棄,你比我們都懂是什麼意思吧,想來,不用我教你。”
“我和叢奕之間的一切,輪不到你評判,你是個男人就不要背後使陰招。”
馮宇忽然一下笑出聲,“你千萬別以君子之心度我這小人之腹,我不當偽君子很久了,業務沒你熟練。”
話音未落,馮宇突然一拳揮過來,“小人都是動手不動口的,沒人告訴過你嗎,小馬哥。”
馮宇身材沒有江寧高大,但這一拳既狠又快,直照江寧鼻樑而來,江寧刷的側開頭,拳頭擦著顴骨打過去,江寧被他打了一個趔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拳頭還沒收回,腹部突然吃痛,江寧動作並不比他慢,如果不是向後倒卸去了大半力氣,這拳能打的他直不起腰來。
走廊不寬敞,兩個大男人拳腳相交,怒火沖天,打的乒乓作響,楚啟允走出電梯時,手裡拿的東西一下子摔到地下。
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可是,這兩個男人都是下狠手的打法,他哪拉得開,拼命把兩個人分開時,三個人都跌坐在地上,江寧扶著牆站起來,手背一下抹去嘴角和臉頰上的鮮血。
馮宇靠著牆,手垂在膝間,巨咳不止,楚啟允蹲在他旁邊,抬起頭看江寧,咬牙忍著眼淚,“我知道你來找我要說什麼,我不後悔去找過叢奕,這件事跟馮宇無關。”
“江寧,我愛過你,就算愛的一廂情願也好,我最後想再為自已可憐的愛情爭取一次,不留遺憾,但叢奕讓我明白了,你的故事裡,從始至終都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沒有在他面前詆譭過你一句,至於你能不能挽回他,已經永遠與我無關了,我們以後,再無牽扯了。”
扶起馮宇,他回過看了江寧最後一眼,“如果他是屬於你的,沒有人能搶走,不是你的,你永遠強求不得。”
第 135 章
(一三五)
在石階上坐下,舊金山又到了雨季。
開啟紅酒,倒在地上,暗紅色的酒液跟雨水匯積到一起,沿著白色石面流走。
把剩下半瓶自已一仰脖喝盡,“對天發誓,給你的酒沒兌水,”他苦笑一下,抬手把被風雨打落的樹葉從墓碑上拿走,最上面嵌著一張照片,照片中Wilson靜靜微笑。
手指撫過照片,“我老了,你還是這樣,一點沒變。”
叢奕抬手把臉上雨水抹去,頭靠在冰涼溼冷的石壁上,“Wilson,我想你了。”
眼淚突然滾滾而下,跌碎在衣服上,落在積水裡,融入無數漣漪。
這處墓地在墓園高處,能眺望到北灣一望無盡的大海,在冬日,煙雨悽迷。
臉頰貼著冰冷粗糙的大理石緩緩摩挲,“我還沒什麼長進,你要笑就笑吧。”
“反正你笑話我,我也聽不到。”
深重的喘息一口氣,他又開啟一瓶酒,“這是平遠帶給你的茅臺,他說,替他祭拜你一下,他剛得了個兒子,這是滿月酒,你知道什麼叫滿月吧。”
一筆筆勾勒墓碑上的名字,“你到最後到底信了什麼教,要是什麼都沒信,也該轉世投胎了,你到底投胎到哪家了,我去看看你也好,別是平遠的兒子吧,那孩子眼睛太小,但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
淚水流到嘴裡,微鹹苦澀,“那天我夢到你,你說,我沒事,就是工作太累,我休個長假,騙他們的,你別信。”
嘴對嘴灌下一口白酒,“今年夏天我沒回來,海灣有煙火嗎?你看到沒有?”
好像冷酒全都從眼底湧出,凝成熱淚,叢奕半醉半醒,一句句的說,彷彿Wilson依然如從前,微笑著傾聽,時而低頭吻他的鬢髮。
刻骨銘心是愛,靜水深流,同樣是愛。
酒瓶從手裡滾落,靠在墓碑上,細雨濛濛卻早已淋透風衣,叢奕一動不動,無聲無息,像是睡著了,冷雨織成霧,漫天漫地。
有手臂從他腋下穿過,叢奕睜開迷離的眼眸,眼前的人影在晃動,高大,挺拔,一頭濃密的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