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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從鎖骨蜿蜒向上,吻過臉頰,鼻樑,眉心,睫毛,在唇角流連,最後落在耳圌垂上,含圌住吮圌吸。
緊圌貼在一起的身圌體能感覺得到江寧的劍拔弩張,江寧的呼吸灼圌熱,終於,他沒有觸圌碰叢奕的嘴唇,只把嘴唇貼在他耳畔摩挲,“我感冒了。”
叢奕的身圌體在他的撩圌撥下僵硬,江寧猛的吮住鎖骨,瞬間就瘋狂的吸出一片紅色吻痕,“可我想吻你,快想瘋了。”
相貼的肌膚間,能感覺到江寧異常的體溫,叢奕的身圌體依然繃的很緊,“發燒也不能讓你消停一點嗎?”
江寧從他頸側抬起頭,目光相對,“我以為,是別的原因。”
他的目光中盛滿渴求欲圌望,叢奕身圌體動不了,頭向一側扭過去,不看江寧熾烈的眼眸,他的聲音同樣沙啞“馬江寧,你別得寸進尺。”
第 145 章
(一四五)
江寧的目光漸深,擁著他的臂手有一剎那禁錮的更緊,但接著,重重的垂落。
噴灑在面板間的呼吸灼熱沉重,江寧有這樣的老毛病他知道,以前也是,但凡年底或者某一段特別忙的滿負荷的重壓後,一旦工作結束,他積壓的勞碌疲憊,就會一下釋放出來。
把毛巾遞到叢奕手裡,江寧沒有再看他,“有事你叫我。”
門在他身後關上,叢奕扶著水池,很久沒有動。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乾淨睡衣,這套睡衣是他受傷後江寧買回來的,一條袖子拆了下去,為了方便打著石膏的手臂穿過,尺碼非常大,就算是叢奕高挑的身材,穿著也像個袍子。
客廳裡有很重的煙味,靠近沙發一扇窗戶半開著,冬夜的冷風灌進來,吹的窗簾嘩嘩作響,叢奕走過去才發現,入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下雪。
鵝毛一樣的大雪,隨著北風肆虐飛舞,街道樓宇都已經白茫茫一片,地上的雪不及融化,積了厚厚一層,這樣的雪夜,生著病,跑來幹什麼。
把窗戶關上,江寧還靠在沙發裡,叢奕回臥室找到上次感冒買的藥,把藥盒放到勉強能動的那隻手裡,又去廚房接了杯水,返身回到客廳。
“先把藥吃了。”
江寧接過去,嘆了口氣,“我把買回來的宵夜熱了,你要是想吃,在餐廳桌子上。”
叢奕轉過頭,餐桌上果然擺著碗盤,既然能開車去買吃的,就應當能開車回家。
“誰半夜吃得下這個”,看江寧把藥吃了,叢奕淡淡的開口。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我們那邊送行餃子迎風面,北京習慣吃年糕,反正我都買了,還買了灶糖,你小時候不是愛吃芝麻糖嗎?”
小時候。
那個補完課餓了跟他一起嚼芝麻糖的哥哥,現在女兒都快跟他當年一樣高了,他們被歲月湮沒那二十年光陰,到底消逝於何處?
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十二點整,宵夜擺在盤子裡,叢奕一筷子沒動,江寧也沒有。
指間的煙抽完,江寧站起來,“我走了,你也別看書了,這就睡吧。”
叢奕點下頭,江寧拿起門口的大衣,回過頭,目光落在叢奕臉上。
直到門再次關閉。
這樣的雪夜,不怪他不盡人情趕江寧走,實在是,他本來就不該來。
但還是站到窗前,從窗戶能看到江寧習慣停車的位置,他的車上落著積雪,過一會,看到江寧的孤單的身影在呼嘯的風雪中緩慢走近,拉開車門。
靠在窗上,雪下這麼大,路政大概連除雪劑都來不及灑,不知道主幹道路況怎麼樣,這樣的大雪讓他想起故鄉,他們那裡的冬天,也總是這樣天寒地凍的漫長荒涼,那時候他和江寧一起騎車回家,厚厚的圍巾纏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睫毛眉毛上還凝著呵氣結成的白霜。
車子停在那裡,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車尾沒有排氣,江寧根本沒有打火。‘
到二十五分鐘的時候,叢奕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他抓起電話,拔出去。
“馬江寧,你是打算死在我樓下是嗎!”叢奕對著電話吼道。
那邊能聽到江寧的呼吸和風聲,電話在下一秒被按斷,忙音一聲聲嘟嘟傳來。
瞪著手機,叢奕有種把電話摔到江寧臉上的衝動,就在他衝到門口,手忙腳亂的要把長羽絨服穿上的時候,門突然開啟了。
帶著一身蕭瑟寒冷,但江寧一步跨進來,一把把叢奕緊緊摟在懷裡,他的喘息粗重,“我更想死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