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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師,我來了。”南皓穿著一件灰色的外套,他的腳步很匆忙,臉上是不由自主露出的擔憂。“嗯。”潘越看著聞聲抬頭的單秋澤,“他是南皓,我們學校的物理老師,他坐你旁邊。”
“嗯。”單秋澤點了點頭,潘越和自己說了很多很多,雖然沒有記得很多,但是總歸知道了身邊的這些人。“哦對,我差點忘了,坐你對面的是——”
“潘越,你出來一下。”董小芮打斷了潘越的話,她臉上的表情很凝重,潘越也就出去了。
“坐我對面的,是誰?”單秋澤看向南皓,他總覺得這個南皓讓自己有種特別的感覺,潘越順便告訴了單秋澤是gay這個事實,單秋澤雖然有些搞不清楚,但是還是欣然接受了。只是看到這個男人,莫名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坐你對面的——是一個英語老師。”南皓沒打算說下去,單秋澤卻繼續問著:“叫什麼名字?”
“也不是很重要的人,單秋澤,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南皓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圍巾也拿了下來,他坐到單秋澤面前,看著單秋澤有些憔悴的面容,只覺得很心疼。
“嗯,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連我都忘記了?”南皓笑了笑,牽動人心緒的笑容勾起了單秋澤內心深處的特殊感覺,這樣的笑容——單秋澤不禁伸出了手,撫上了南皓的臉。手指冰涼的大手撫上了南皓的半張臉,南皓沒有躲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卻多了一分竊喜。
“看來,你沒有忘記我。”
“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嗎?”單秋澤收回了手,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可是自己心底的這份悸動好像不屬於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的行為,還不足矣告訴你,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嗎?”南皓保持著笑容,他站了起來,來到窗前,他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楚文樂的事應該還沒有人和單秋澤說,而單秋澤一定是對自己產生了熟悉的感覺,是因為這樣的笑容嗎。
有的時候,替代品也許可以理解為能夠替代的人,替代在你心裡的那個人。
病房外。
“什麼?楚文樂和別人——”潘越看著董小芮,十分地不解。“單秋澤都這樣了,他也沒有來。”董小芮坐在椅子上,手中攥著手機。
“阿耽沒有和我說他們的事情。”
“楚文樂也沒有說,真的搞不懂他們。”董小芮垂眸,“你覺得該不該和單秋澤說楚文樂的事情?”董小芮遲疑得說著。
“當然要說——”潘越看向了病房,恰好看到了單秋澤撫上南皓臉的動作,他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董小芮沒有注意到潘越的視線,她嘆了一口氣,“單秋澤這樣,如果和他說楚文樂的事情,會不會影響他的治療?”
“我想,可能不用說了。”潘越的話雖然讓董小芮很費解,但是兩人已經打成了共識,並且是為了不同的事情。
一切都是為了單秋澤,而他們卻不知道,這樣會改變很多東西。
下午,潘越回家去幫寧林收拾東西,董小芮也離開了,安靜的病房裡,單秋澤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病房的門。他總覺得有人在外面,可是為什麼沒有進來。而且這個人,讓自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是剛剛來的南皓?還是另有別的人?
單秋澤不知道,他忘記了一切,零零碎碎的記憶以及潘越的陳述拼湊在一起,繪製得十分混亂,單秋澤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傷口隱隱作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要依靠別人。
病房外,楚文樂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醫院的下午很安靜,住院區更是沒什麼人來探訪。董小芮那時的一番話讓他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要怎麼解釋,沒有人理解他,他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眾叛親離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只想看一看單秋澤,他好不好——
“哥?”楚文樂回頭,看見拿著水果的南皓。
“怎麼不進去?”南皓走到楚文樂面前,挑眉問道。楚文樂攥著拳,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他看著微笑的南皓,不知道是去還是留。
“你不進去,那我就進去了。”南皓開啟了門,楚文樂看見站在窗戶前背對著他們的單秋澤,他穿著單薄的衣服,頭上纏著慘白的繃帶,甚至帶著些血漬。
“你怎麼起來了。”南皓放下手中的袋子,拿著一件外套走到單秋澤身後,他伸出手,把外套披在了單秋澤的肩上。
楚文樂咬著下唇轉身想離開,卻聽見了南皓帶有笑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