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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被畫框狠狠一擊,當初幾乎都要讓他眼前一黑。即使小時候偷偷去看爸爸也被打過,也沒有這樣心痛過。下意識喊著潘越的名字,此刻只有想到他。
“特別疼…”寧林喃喃的說著,這一切讓他再也無法堅強。潘越從前面抱住他,環住他的身子,讓寧林靠在自己身上。潘越唯有給他力量,他知道寧林不止背疼,心裡也一定鮮血淋漓。這一切在寧林眼中都已習以為常的東西,是潘越從來都沒經歷過的。
手臂的衣服被鮮血染上了紅色,似乎都已經風乾,潘越望向小巷的出口,出口微弱的燈光顯得蒼白,這個陌生的地方現在這麼寒冷。外套也丟在了寧林家裡,風呼嘯的刮過兩人,潘越不禁更加擁緊了寧林,不可以失去他,不想讓他這麼痛苦。潘越的手上下撫摸著寧林的背,上面沾著一些木屑,想到寧江把畫框砸向寧林的樣子,他只剩下保護的反應。
在這個沒有盡頭的長巷裡,只有他們兩人彼此依偎。
寧林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你的手臂…”寧林看著那個滿是血的地方,有些顫抖的撫上去,卻一把被潘越抓住。“我沒事,寧林。”寧林抬頭看向潘越,他有些蒼白的嘴唇勾起一個微笑,捲起袖口,傷口猙獰而出,可是潘越卻用盡量輕鬆的口氣說:“你看,都不流血了。”
他見寧林盯著那個傷口不說話,潘越只好放下袖口,安撫著他。“真的,血都不流了,流乾了,沒事。”
本來充滿自責的寧林聽到潘越毫無邏輯的安慰,輕笑出聲,說:“什麼流乾了!”但隨即沉下了臉,他現在才注意到,潘越連外套都沒有穿。他一定是太急了。
“寧林。我揹你回去。”說著潘越轉過身蹲下來。
寧林楞了一下,沒有嚮往常一樣說著拒絕的話,只是順從的讓潘越背起了自己。
“潘越,這樣你手沒事嗎。”
“沒事啊,跟你說血都流乾了。”寧林聞言佯裝打了潘越一下。
寧林將頭靠在潘越的背上,胸膛也貼著他的背,可以感到他突出的脊骨。他彎著腰,均勻的呼吸著。一步一個腳印走著這一程。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昏暗的小城鎮的路十分冷清。寧林想著,這樣真好,沒有人會看見他們,沒有人會打擾他們。只是他們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溫暖彼此,即使他們都傷痕累累。蹭了蹭潘越的背,大概再也不會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毫無顧忌的依靠著你。
遠方的人家三三兩兩亮著燈。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潘越,我是不是有點重。”
“當然重。”潘越幽幽的說著。寧林聽著反而笑出來,“你應該說你背的是你的世界,所以重,那有這麼直白的。”
“寧林,我是理科生。”
又是一陣沉默,寧林覺得這一程十分漫長,可是他希望可是再漫長一些。
“潘越,你怎麼還沒走到,你不會迷路了吧。”不等潘越回答,寧林又說著。
“潘越,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揹我嗎。”
“潘越,這樣你不就不冷了。”
“潘越…你知不知道…”忽然那種酸澀的感覺蔓延到全身,能夠這樣說愛也是一種幸運。即使有再多的傷痛,他也不會在乎。
“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眼淚順著鼻樑而下。潘越感到身後溼潤的觸感,無言。多希望停留在此刻,不去想未來。
“我知道。”
被人揹是一種幸福,被你背過是這一輩子都可以珍藏的最美好的記憶。你知道嗎。
到家。潘越輕輕的把寧林放在床上。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找寧林媽媽要了一些藥,潘越開著床頭燈。想要為寧林檢查傷口。
推上他的衣服,潘越幾乎都愣住。昨晚,也是在這個房間裡,同一個動作。他們之間也有很多親密,呼之欲出的下一步。可是,好像都止步了。
他的背部其實沒有什麼傷口,因為有衣服隔著。倒是手臂上,被推搡之間,有許多擦傷。拿著藥膏細細的為他處理傷口,潘越覺得眼睛有些痠疼。
差不多快弄好,潘越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情理之後,大大咧咧的擦了些藥水上去,也不是很方便自己處理。
“潘越,我們明天回去好嗎。”寧林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的傳來。潘越看向在床上的寧林,開口道:“你怎麼醒了。”
“沒睡很熟,就醒了。”寧林對上潘越的眼睛,說到:“你這是破傷風,我陪你去醫院。”
沒等潘越反駁,寧林拉住潘越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