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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寧林突然停下了腳步,潘越順著寧林的視線望去,那是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面堆放著枯黃的雜草,外表已經快要剝落的屋身有些搖搖欲墜,玻璃窗上早就被深色的青苔密佈著,黑褐色的木頭門已經破損地倒在一旁,高高的門檻上一層厚厚的灰塵似乎塵封了一段往事般沉重。循著上面望去,傾斜的完好無損的屋簷給人十分牢固的感覺。
鬆開了潘越的手,寧林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了小屋子裡,潘越也跟著走了進去。
蒼白的蜘蛛網被微弱的微弱的光線穿過,空氣中彌散著微小的灰塵,陰沉的環境中寧林十分熟悉地避開了障礙物,然而潘越卻險些被絆倒。駐足在一處牆角,寧林小心地撥開了雜草露出光滑的石板,有些吃力地想搬開,卻石板好像已經與地契合在了一起。
“要搬開?”潘越一邊詢問著一邊已經動手開始搬,連潘越都有些吃力,別談自己了。寧林探頭尋找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還在。”伸手拿出幾張泛黃的紙,彩色的蠟筆畫映入眼簾。細細端詳著手中的幾幅畫,寧林緩緩開口。
“小學的時候,他們會在家裡不停地吵,放學後我就會到這裡來畫畫,別看他那樣,他是個畫家。”寧林笑了笑,“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個畫家,和他一樣。”
“每次他喝酒都會打我。有一次他把酒瓶砸在我身上,媽擋在我面前,他拿起自己的碎片又砸了過來,然後媽就流了好多好多血……”寧林在陳述這番話時隱隱地在發抖。手上的畫被緊緊地攥住發出了微弱的哀鳴,潘越走到寧林身後抱住了他,手臂摟住他的腰,潘越感受到了寧林的後怕。
“別說了,林林……”
“那時他的眼睛被血充的好紅,也好像是被媽的血給染成了紅色,我知道他那是想把我殺了,我就拉著媽的手跑了出來,那是冬天,我們拼命地跑,媽臉上的血都凝固住了……”
“那時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他總是說,如果沒有你,一切就不會這樣,你就不該出生……”
“我會在這裡畫畫,坐在那個石坎上,但是這些畫我不敢拿回家,我怕媽看了難過……”
畫中稚嫩的筆法畫著一家三口人,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靜靜地聽著寧林的陳述,感受到他越發寒冷的溫度,此刻潘越唯有緊緊地抱住他。那時小小的就是坐在這裡畫著自己無比憧憬的場景,他並不知道寧林是如何一個人熬過那段不堪的時光,難怪他總是哭,應該是那時就開始了吧。早早地學會堅強,學會保護母親,學會體諒別人,這樣的寧林,真的很令人心疼。
“林林,以後有我,我會一直在。”
身後男人令自己無比的安心,內心被隱蔽的恐怖似乎也在被這樣的溫柔一點一點侵蝕,不過,他是我爸,我不能看他就這麼下去。
回到家裡,潘越又去寧林媽那裡樹立他的好形象了,除了被媽責備了兩句,寧林深深地體會到了母親嘆息中的苦楚,手中攥著裝著禮物的袋子,裡面的一封信已經佈滿了褶皺,一角還被扯破露出了猙獰的鋸齒狀痕跡。
沒有再多說什麼,寧林乘著母親和潘越做飯的空隙,又走出了家門。
乘著月光和黑暗,寧林一個人走在那條走了很多遍的小路上,知道了父親的住處了,一有機會變會去看看,即使看不見父親,看著房內傳來的亮光,也會有一絲的慰藉。
徒步走了半個小時,寧林卻覺得自己走了有一個世紀那樣長久。來到自己躊躇過上千遍的那扇門前,小心翼翼地想敲開門,卻發現門是半掩著的。輕輕推開門,寧林看見了靠在牆邊坐在地上喝酒的父親。
“爸……”喃喃地把哽在喉嚨中的話說出,寧江卻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嘴邊還有順著留下的酒水,不在乎地抹了一把,寧江闔著眼睛低語著:“你在哪裡…你…再讓我再為你畫一副…畫……咳咳咳……”
“爸!”走上前去蹲下來幫父親順著氣,刺鼻的酒味讓不適應的寧林皺起了眉,他看見了父親身旁放著一副反扣著的畫,他的手掌死死地撐在上面,似乎不允許任何人的褻瀆。
“呵,你她媽怎麼又來了。”用力地推了寧林一把,失去重心的寧林跌坐在地上,碎片自己嵌入了自己的手心,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寧林不放棄地又一次迫切地把包裹遞給了父親。
深陷的眼睛中露出了嘲諷了不屑的神情,滿是胡茬男人癱坐在地上,他的肚腩很大,興許是因為總是喝酒的緣故。記憶中的父親沒有這樣憔悴和頹廢,寧林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