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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胡亂套著外套,楚文樂覺得自己仍然心有餘悸。因為陰天的緣故而變得昏暗的樓道口站著靠在慘白牆上的男人。黑暗中的耳垂上的那枚耳釘閃爍著鬼魅般的光澤,其實楚文樂一直覺得,如果林晨沒有這枚耳釘,應該看起來沒有那股邪氣。
“你怎麼還在這裡?”譏諷的口氣讓沉思的林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抬頭一看原來是剛剛那個不給自己留任何臉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認,沒有任何表情的他被陰沉的氣息籠罩著,透露出令人猜不透的神秘感。
見林晨不說話,楚文樂慢條斯理道:“難道這棟樓裡還有你的老相好?”
“怎麼,你被趕出來?”林晨也毫不示弱地冷笑著問道,顯然他被激怒了。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被趕出來。”楚文樂輕笑,“我只是出去買菜,他說想吃我做的菜。”林晨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緊握的拳微微顫抖,顯然他找不到更加銳利的話來反駁自己。心情徒然大增的楚文樂繞過一言不發的林晨,他背對著林晨說道:“不用再來找他了,他不會記得你的。”如此定篤的口吻在表明著他十分了解單秋澤。
單秋澤一手□□外套口袋裡望著遠去的楚文樂,他難得地抽了一支菸,修長的時候間夾著散發菸草味道的煙,猛地吸了一口,胸腔中彌散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惘然。忽然,他的視線緊鎖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身著一件黑色風衣,手上提著白色的塑膠袋,那裡面顯然是啤酒。要問沒有戴眼鏡的單秋澤為什麼知道,原因是,那個人是潘越。
“潘越?”陌生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潘越下意識回頭,看見了那個自己很久沒有見到以及並不想看到的男人——林晨。
兩年前,在寧林還沒有來這所學校之前,潘越曾經在酒吧認識了林晨,當時林晨只是個大學生,初來這個城市的他沒有依靠只得靠自己生存下去。談吐之間對將來充滿希望的林晨讓潘越油然而生一種親切之感,那段時間潘越總是在林晨身邊照顧他,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兩人在交往快一年的時候,林晨突然提出了分手,驚訝之餘的潘越忽然意識到,林晨不過是在尋求一個依靠而不是一個愛人。自己有些失意的模樣甚至被單秋澤嘲笑了一番,潘越抱怨著“耽秋澤你又傷害了我們的友誼”之類的話狠狠宰了單秋澤一頓。
而一個星期後在同樣的酒吧看見林晨和單秋澤正在接吻的場面讓潘越驚訝不已,他跟在他們身後看見他們走進了賓館,他在樓下的車子裡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看見單秋澤獨自走出來,他沒有勇氣去質問這個交往十幾年的好友,他寧願相信單秋澤並不知道自己和林晨曾經交往過這個事實。
將林晨拽進車裡毫不留情地扯開他的衣領,發現他的鎖骨處被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吻痕,林晨嘴角邊的譏笑使潘越的怒意被點燃。“你和單秋澤在一起了?”陰冷的聲音夾著不可置信的情緒,原來潘越和單秋澤認識啊,林晨這樣想著。
“難道秋澤沒和你說嗎?”秋澤……這樣親暱的稱呼如果一塊巨石砸在潘越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即使自己已經和林晨分手,阿耽……他怎麼會和林晨在一起?帶著種種疑慮的潘越聽到了林晨繼續說道:“你可以去問問秋澤,我和他發生了什麼……”狠狠地甩了林晨一個巴掌,林晨的臉頰上立刻出現了可怖的紅腫。他不相信,他要自己去問單秋澤。
“阿耽,你認識林晨嗎?”頹然坐在車子裡的潘越無力地癱在座椅上,電話中他的聲音明顯在顫抖,可是身處嘈雜環境的單秋澤並沒有注意到,潘越身旁是咬著下唇撫著臉頰的林晨。
“不認識。”如此冷淡而漫不經心的回答讓潘越覺得自己置身於深淵之中,心沉到了最低端。
“真的……不認識嗎?”
“嗯。”
“我……知道了。”電話順著手無力地滑下,為什麼要否認,你們明明昨晚在一起,為什麼要騙我……潘越那日連闖了幾個紅燈開車到單秋澤家,他喝了很多酒,在單秋澤回家時,他看見了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潘越,備用鑰匙被插在門上,這個傢伙究竟是有多不小心。
被塵封的記憶被再次開啟,潘越真的不想再回憶那一次的經歷,他在愛人和朋友之間選擇了朋友,所以他放棄一探究竟,選擇相信了單秋澤,即使,在寧林那日和單秋澤在賓館住了一夜之後,他也不願想起這件事。
“好久不見啊。”
“你來幹什麼。”潘越死死地攥住手上的袋子,他眯起深沉的眼眸打量著從單純變得現在這副看起來放蕩的林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