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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嘴翹著屁股在講臺上走來走去,當然,這個換老師的前提是,教他們的寧老師忽然不在了。
我們的潘老師從那個時候開始,不帶入(0,0)這個點,上課會經常犯錯,講話時候甚至會神遊,這個狀態,真的很讓人不爽。
孫宇凡不滿地砸了一本書到講臺上,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潘越手邊的黑板上,潘越手中的粉筆一頓,斷成兩半的粉筆蹦到地上,在異常安靜的教室中儼然成為刺耳的聲音。“誰的書,拿回去。”十分平淡的聲音中並沒有夾雜著慍怒,可是同學們卻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哦,原來是我寫錯了,謝謝孫宇凡的提醒啊。”見孫宇凡並沒有起身的意願。潘越自顧自地撿起了書,他用手抹去了那個“5”,取而代之的卻是——“8”。
“同學們,上課了——哦不對,是下課了。”
“潘越,這不像你。”彈了一下手中升起白煙的香菸,灰白的菸灰落在了走廊的扶手上。
“嗯。”深吸一口煙,那股自己熟悉了很多年的煙味充斥在胸腔中麻痺著自己。
“真慫,潘越。”猝不及防地被踹了一腳,孫宇凡來得及躲開。再次不滿地拍了拍褲子,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卻看見潘越滑開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走到暗處,隱匿在黑暗中的他如同一尊雕塑般冷淡,手中香菸的火星迸射出刺眼的光火。
潘越望著手中的香菸,狠狠地將它擲在地上。
“你哥呢。”聽到電話中傳來欣喜的聲音,潘越不以為然。
“你打電話只關心這個嗎?”宋英抱怨地說著,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幾分。
“寧林呢。”沒有正面回答宋英的問題,潘越再一次重複了他的目的。
孫宇凡靠在扶手上吸了最後一口煙,潘越一直沒有說話,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卻一直在斷斷續續地說些什麼,無謂地聳聳肩,看來潘老師也要請假了,唉,那自己豈不是又要講課了。
那本好久沒有動過的語文書,書頁已經開始泛黃了。
“咚咚咚——”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寧林放下手中的書,疑惑地開啟了門,倏然被一個人一把拉到懷中,震驚之餘的寧林忽然意識到,這個人——是潘越。
那日仍歷歷在目的情境一直刺的自己的心隱隱作痛,沒有想到的是,此刻潘越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濃重的煙味和自己無比熟悉的味道,寧林感受到他的外套已經有了些涼意,可是禁錮著自己的腰的手臂卻十分有力,他撫著自己後背的手似乎在顫抖。這個人的懷抱中似乎有種魔力,似乎讓寧林深陷在了泥潭之中,他無法自拔,也不想自拔,寧林的鼻子開始發酸,他的手也懷上了潘越的腰。這是夢吧,一定是,潘越怎麼會來找自己,他怎麼又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寧…林……”想象過很多個自己來見寧林的場景,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控制不住地抱住他,開了兩個小時的車,一路上不停地吞雲吐霧,他一直在思考自己之前的種種行為,他為什麼總是想著讓寧林低頭,如果他不再猶豫,那他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寧林。孫宇凡的話點醒了自己,這不像自己,因為他愛寧林,所以他要相信寧林。
宋英當然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寧林的去處,那天她一直在用嗔怪的口吻質問潘越對寧林做了什麼,可是那樣的口氣又好像是因為自己的不甘心。沒等宋英說完潘越便掛了電話,他早該明白,這個女人徹頭徹尾只是為了自己,她從來沒有顧及過寧林的感受,從來都沒有,那自己何必再在意她。
耐心早就被宋英磨光的潘越已經捨棄了自己塑造多年的紳士形象,不再理會宋英打來的電話,他要去找寧林,不管他去了哪裡,他都要找到他。後來他去問了楚文樂,敵不過潘越又開始用著那樣調侃的口吻問自己和單秋澤那晚到底幹了什麼,楚文樂告訴潘越寧林是回了他母親那裡,挖掘的住址的潘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留下裝作改作業的楚文樂和又露出禽獸面孔的單秋澤。
意識到自己的情不自禁有多麼愚蠢,寧林有些尷尬地推開了潘越,他向後退了幾步,別過臉去似乎想隱藏些什麼,可是一切都被潘越看在了眼裡。跟上他的腳步,潘越的氣息再一次籠罩在寧林周圍,小心地扣住他的下巴,細細地凝視著寧林的臉。
他比上次自己看見他又瘦了幾分,眼睛渙散而沒有神色,他依舊像以前那樣咬著下唇低垂眼眸,鼻翼有些發紅,眼角的淚痕像是凝集了很久,可是這分明是剛剛才流出的淚。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撫著寧林的眼角,他想好好珍惜他,因為他真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