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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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選單上的咖啡名、各式西餐名,他更是一竅不通。
以前相約見面,都是黃翰民以“出差路過,大家聚一聚,一起喝杯咖啡吧”為理由提出的,這次卻是由白凌綺提出的,他自然更為重視。
男人左等待,右等待,等到煙癮犯了。
黃翰民摸了摸西裝內袋裡的那半包煙,可是一想到女士大多不喜歡煙味,就忍住沒抽。
“唉,三十幾歲人了,怎麼還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學生一樣呢?”黃翰民忍不住唸叨。
話音甫落,苦候中的男人抬眼望見一襲白衣遠遠地在咖啡廳正門處出現。
“這……多謝了。”黃翰民靦腆地撓頭,收下了內裝紫檀佛珠的錦袋。
白凌綺面帶明麗的笑容,興致滿滿地向學長講述自己調到北京之後的工作和生活情況。
黃翰民留心細細傾聽。他感覺白凌綺變得開朗了——應該是離開了傷心之地香港的緣故,她的如花容顏上,不再是那種刻意隱藏憂傷的笑容,而是一種面對新生活時的煥發活力的笑容。
能重新振作就好,黃翰民深感寬慰。
午後陽光漸漸西斜,醇黃如粘稠蜜糖,咖啡廳內的音樂從愛爾蘭風笛換成了小提琴。
戶外露天座位處的樹蔭幽幽,清爽的涼意自生。
出於多年來的職業習慣,黃翰民總是不自覺地謹慎觀察對四周的人與環境。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坐在露天竹藤椅上的青年的身上。
青年穿一件米黃長袖針織毛衣,V領露出內裡白襯衫的衣領和纖細的頸脖。頭髮顏色很黑,如濃厚的古墨,即使在午後日光的映照下亦不大顯得淺淡。膚色是純淨的白‘皙,與髮色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他眉目極為清秀,自有一種溫柔安和的氣質,靜靜地坐在樹蔭下的露天座位上,透出斯文雅正的書卷氣兒。
黃翰民納悶:他的模樣很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是個大學生麼?今天不是週末,如果是學生,應該還在校園裡上課才對。他雖來過北京數次,但不瞭解這街區附近是否有大學。逃課?那青年神情安寧平淡,沒有喊服務生送上飲料——逃課出來僅僅是為了在咖啡廳外頭乾坐著浪費時間?不像。是在等人?自己與白凌綺閒聊了近一小時,斷斷續續地觀察著那孤單靜坐的青年,一直不見他衝街道前後張望,也不見他打電話跟遲到的人聯絡。
白凌綺在溫柔絮語。黃翰民一邊微笑點頭示意,一邊留意咖啡廳外的青年。
那青年似乎在暗暗關注著自己和白凌綺——
“翰民?翰民?”白凌綺喚道。
“——啊?”黃翰民回神,“怎了?”
“你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這兒。”白凌綺以手支頤。
“啊,不不——”糟,被發現了,黃翰民尷尬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美女歪著腦袋,含笑看他。
“咳咳,綺綺你瞧那個年輕人,對,就是露天位子的那個。”黃翰民清一清嗓子,指向那青年,“我和你聊了這麼久,他一個人在那裡坐了這麼久。很不自然。我總覺得他在看著我們。”
白凌綺朝露天座位投去視線,眸光中似有火苗一躍,開口問:“翰民,你見過梓郎嗎?”
“沒見過。”黃翰民搖了搖頭。高梓郎,白凌綺的亡夫。那幾年,黃翰民沉陷於失戀的痛苦中,不曾去香港見過已婚的白凌綺,更不曾見過高梓郎。
白凌綺淡然閤眼,再睜開,眸光中的火苗已黯,“你覺得那個年輕人,樣子如何?”
黃翰民認真觀察了一下,答:“如果單從臉面外貌來講,他長得相當好看。他有一副好皮囊。”
女子的容色中有一絲追憶往昔美好的神往,“他與梓郎,模樣相似。”
黃翰民一愕,旋即歉道:“對不起,綺綺,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白凌綺粲然而笑,打斷對方的道歉,“翰民,你還記得我在電話裡對你說過的,要帶你一個人來見你嗎?”
“記得,當然記得。”黃翰民虛笑。其實只有一見到你,別的事情早忘了。
白凌綺莞爾,站起身,“你等我。”她款款走出咖啡廳。不一會兒,將露天座位上的那位青年領進了咖啡廳,帶到黃翰民跟前。
“這——”黃翰民大為吃驚。
“翰民,這位是我在北京的同事。”白凌綺將手輕輕按在文子啟的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