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愛情

第3部分 (第3/4頁)

說話，沒有表情，只是手很冷。

電梯的門在眼前合上，小小的空間把氣氛壓得更低，段志懸想說話，但喉頭髮不出聲音。就在他幾次開口嘗試的時候，陳秋樂出聲了。

“雖然我出身沒你好，但是我有自尊，雖然我錢拿的不多，但是家裡的菜都是我在買，以前因為被同事撞破你和我接吻的場景，大罵我變態我都抗過來了。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也沒有哪一點是在靠你，所以你沒資格這麼不尊重我，你這樣，太傷人，六年的時間簡直像個笑話。”陳秋樂凝視著段志懸，原來一直貪戀的面容，現在竟然很模糊，陳秋樂以為自己哭了，用手去擦拭眼角，卻發覺手背是乾的，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堅強。

“我和他沒做。”沙啞的聲音，像是被擠出來一樣，當話說出口，段志懸懊悔不已，說什麼不好偏說這個。

“那你有和他做過嗎！”

“有。”

電梯裡再次恢復平靜，兩人都不再開口。終於到達一樓，陳秋樂鬆了口氣。在踏出電梯之前，他還是轉了身，他真的很愛這個人，從最初到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以至於成了習慣，但現在看來，這是個壞習慣，以後要改。

段志懸看著陳秋樂一臉平靜的樣子，他覺得腦子很亂，他情願他跟別人一樣大吵大鬧，而不是以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以後彼此再無瓜葛。他突然很恨自己，為什麼要把好好的幸福糟蹋成這個樣。

“秋樂——”

“砰——”還是沒忍住，陳秋樂盯著捂著下巴一臉吃痛表情的段志懸說，“以後不要叫我的名字，找你的小樂去吧”。

望著陳秋樂決絕離去的背影，段志懸不禁苦笑，還真是乾脆利落，想當初這還是他告訴他做人做事要快，要狠，現在卻用在了自己身上，這算不算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7

7、第　7　章　。。。

拎著空掉的保溫瓶，段志懸開啟門，不出意料的家裡很靜，表面上和以前一樣，但仔細看就知道少了很多東西。桌上的藍色玻璃杯沒了，廁所裡薄荷味的牙膏沒了，櫃子裡衣服少了一半，就連窗臺上養的那盆蘆薈也不見了，多出來的，只有放在桌上的那把鑰匙。段志懸坐在沙發上，不開燈，不開電視，就那樣呆坐著。其實他心裡很冷靜，但段志懸問自己，事情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後悔麼，他卻答不上來。

人有時很貪心，好比自己最初擁有了一部手機，寶貝得不行，但是呢，隨著時間的變更，各式各樣的手機層出不窮；可以拍照的，可以上網的，越來越多的新功能充斥著眼球，自然而然就會想一部接著一部的換，可到頭來呢，發覺打電話、發簡訊才是手機永恆不變的主題，其他那些附加功能都是可以被代替的。在此刻一直放在家裡以為不會遺失的舊手機不見了，才曉得它才是用得最順手最懷念的那個。現在段志懸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一邊追求刺激與激情，一邊又享受穩定與溫馨，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那股自信是怎麼來的，就那麼肯定陳秋樂不會發覺不會離開。可現實卻用了最殘忍的手法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不是不愛陳秋樂，而是太愛，所以習慣了不用回頭就知道他一定在身後。可盲目的自信讓他忘了，愛的主題是誠實、寬容與尊重，即便是再充滿火花的戀情也有冷卻的一天，一生的相伴不僅僅是靠甜言蜜語就能走完的。這一次，段志懸嚐到了挫敗的滋味。

拖著箱子，懷裡抱著花盆，陳秋樂辦好手續後就進了套房。東西扔在一邊，陳秋樂走進廁所，他覺得很疲憊，想洗個澡再補個眠。熱水沖刷著身體，很舒服，可以讓那些躁動的情緒暫時得到緩解。

開啟被子躺進去，人明明很想睡，但只要眼睛一閉上，剛剛那些不堪的畫面就會出現，神經隨之緊繃，手不禁握成拳，彷彿下一秒就會揮向前方。沒辦法，陳秋樂只好坐起來，把電視機開啟。正播放的綜藝節目，不斷傳出誇張的笑聲，雖然吵鬧但此刻卻讓人感到安穩。陳秋樂靜靜地盯著螢幕，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這樣，陳秋樂呆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從床上下來洗臉刷牙，刮掉了鬍渣，站在鏡子前的陳秋樂還是那個面容陽光的男人，一整夜，他不斷思考著，不回憶過去，也不考慮未來，他問自己，現在該怎麼做，他回答，好好生活。

“秋樂，你來啦，昨天怎麼回事啊，經理說你沒請假就不來上班，要扣你工資呢。”

“沒事小強，反正錢也不多，”陳秋樂對此毫不在意，“哎對了，上次不是說請你們吃飯嗎，要不就今天吧”免得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