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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雙方態度都很好梁丹會以為住在裡面的是囚犯。
而的確,也有些發狂的會專門拉開隔板向他們咆吼示威,林琅的應答仍然細心溫和,盡了一個醫生應有的態度,離開的時候腳步卻同樣迅速。
“這家醫院以前就在這裡了,後來我買下重新裝修改良。小時候父親有時候把我關在這裡,只隔著門洞放進食物…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我其實應該屬於他們的一份子,這裡其中一個房間一直在等著我入住,好讓外面的人把門鎖死,然後我便一輩子都出不去…”
房間和走廊牆壁都經過隔音改造,寂靜的走廊中梁丹聽見林琅很淡地陳述,心裡忽的有些心痛。
“你已經出去了。”
帶頭的男人回首,臉上的笑仍然溫和:“也可能一輩子都沒出去過。”
他看著梁丹的神色,笑著拉起他的手指咬了咬:“不用安慰我,那只是我十五歲那年的想法。”
被欺騙了感情一瞬間臉有些發燒的梁丹瞪著他。
“不過…我會成為精神病科醫生買下這裡可能是有這部份原因在,但更重要的是,進入這片領域比較方便我透過心理鑑定測試…那些問卷又長又臭,我可不想在某一天要填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答案。”
聽他這樣說梁丹突然又有些傷感。
林琅不在乎,他一直牽著梁丹的手:“這裡許多病人的神經系統、精神科和心理學知識比醫生還高,久病成良醫這句話有時候沒錯,我遇見過很多病人想用我十五六歲時那一套騙過心理鑑定,但他們最終都失敗了。十八歲那一年父親死後,在舅父的監督下,他的律師讓我做了可能是世界上最全面的心理精神測試才放過我…我那時候面見過的心理醫生足足有十來個,大約反覆了半年他們才承認我沒有被親母的精神病影響,那筆遺產才不情不願地過渡到我名下。”
隨即他便做了很多,不理舅父和親戚們的集體抗議迅速分拆變賣了父親的所有產業,包括公司和從小長大的豪宅,然後買下市內許多處房產,有些出租、有些低買高賣、有些自用,在近年急升的房價變動下賺了不少。
“後來我接管了這家精神病院,請了個擅長生意管理的人來當院長,自己繼續醫生的職責,一開始也是有病患就收,後來逐漸完善…我必須時時刻刻看著他們才能警惕自己,提醒自己要小心。再然後…”再然後他就做了更多,有些是因為有利,有些是放任楚幸良的喜惡。
例如章秀、例如紀祥。
兩人再次走回中庭,之前帶梁丹進來的護士等在走廊盡頭,林琅拉著他親了親,把他推往門邊:“你先回去吧,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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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丹都搞不懂林琅是什麼時候通知了護士,那位叫小肖的護士冷著臉開車把他送回家,他一開口要拒絕就直接丟出來一句:“不行,醫生這樣吩咐的,有意見你可以先去問醫生。”那態度倒是和林暮河有異曲同功之妙——都一樣奉他們的老闆為主。
他隱約感覺到什麼,但他暫時無力多想…他注意到林琅迴避了他那句直白的問話——「你的父親是你殺的嗎?」或者說翻譯過來叫做「你父親的死和你有關係嗎?」…林琅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回答他他的人格分裂是否與家族遺傳有關。
梁丹拿不準林琅會有什麼答案,但他不認為那個其實挺溫柔體貼的人——無論哪個人格——會是喪心病狂的壞人。當然沒有人是純粹的壞人,只是…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梁丹自問,但也沒有答案。
他糾結了好一會自己的三觀和社會道德間的平衡問題,才駭然發覺他已經為林琅退讓了那麼多。
偵訊PLAY 最新更新:2013…04…05 05:46:52
林暮河打著哈欠,昨晚他出公差,折騰到清晨才一身寒意回來,現在可已經入秋了,早上中午雖然還算熱,但晚上那會的風可冷得入骨。酒吧中午十二點到三點兼做午餐生意,只睡了五個小時就起來幹活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收拾完畢的男人放棄了小睡一會的誘惑,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在晚上的營業準備前為自己沏杯咖啡,便聽見有人拍打鐵閘,過去一看,剩下一點睡意也頓時驚跑了:“梁先生?你…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姓梁的某人毫無自覺地跨進來:“你們老闆跟我說「晚上見」,考慮到現在已經五點了我就等他在這裡「晚上見」可以嗎?也麻煩你告訴他一聲「晚上見」。”
……………還沒換上制服的褐發侍應一臉崩潰地望著他,大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