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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對這種事一向不靈光,頭一天察覺沒危險後就故態復萌,這兩天時不時嚎幾聲不過是因為太無聊罷了。
週一紀祥照樣上班,他一個人困在又暗又小的破爛客廳沙發上無聊地想著紀祥會不會幫他請假,不請的話主任又會是什麼臉色…想了一會,突然便聽見房間裡傳來細細的異響。
他聽了一會似乎不像隔壁屋的,這樓破歸破,卻因為是老房子用料充足隔音相當的好。
轉念一想難道還有另一個人同樣被困在這裡?便試著喊兩聲,反正沒人的話也沒人看見他丟臉。
喊了兩聲似乎確實有效,那邊傳來的聲音更大了,輕輕的像貓爪抓在木門上的聲音,隨後更有個人聲在說話,只是聲音太弱半點內容也聽不見。
“你是誰?我這邊聽不清楚!”
這幾日紀祥只給他灌湯水,雖然沒力氣但也沒餓的太厲害。他的聲音顯然傳過去了,那邊也放大了聲音,但許明志也只能勉強聽出是個男人。
紀祥到底都在幹些什麼啊?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救人,自救都是難事一件。
皺著眉扯了扯,兩指寬的金屬手銬連著沙發底槓十分結實,他又沒多大力氣…便也只能朝那邊說明自己情況,以示無力相助。
對方似乎絕望了,不再發出那種聲音,許明志想了想又喊了聲:“綁你的人應該是我朋友,等他回來我幫你求求情啊!”
他也不想紀祥既然連他也綁了,又怎麼會聽他求情?
如果紀祥在,聽見這話大概也只會挽唇一笑…他太瞭解許明志了,這個男人從小到大都很擅長幹這種先把人打進谷底,再給一線希望的事,然而如果真抓住那條蛛絲爬上來,看見的恐怕也只是另一個地獄而已。
因為…紀祥也親自到那裡遊覽過呢。
可惜他不知道。
當紀祥下班回家後便收到了好友的「求情」。
“哎…你是不是還抓了誰?放他走好不好?我聽他喊的很可憐的樣子…”
剛脫下西裝外套的男人頗為無語地看著蹭到沙發這頭撒嬌的好友…他以為還在做遊戲嗎?這個人真是一點緊張感也沒有呢。
那邊還在討好地問:“小祥?”
心底一把無名火起,紀祥忍住猛然侵襲的頭痛,換上橡膠手套扯住許明志的手銬便往裡走。
“你跟我來。”
那張看似普通的木門隱藏在屋子的最裡面,許明志跌跌撞撞被壓到門前,看著紀祥單手開鎖…
木門開啟,一股異臭撲鼻而來,他瞪大了眼睛。
裡面確實有一個男人沒錯…但那可以說是人嗎?男人同樣雙手銬起,可是許明志好歹有褲子毯子,他卻身上連保暖衣物都沒有。在接近嚴冬的天氣被銬在牆角顫抖得不能自己,雖然看上去身上沒有外傷,但臉色青白確實是只剩一口氣的模樣。
看見他進來,那雙已經虛脫得變形的眼睛只能微微一轉便了無生息。
“他…他他他……”
再往裡面一望,屋裡東西還真不少,最引人注見的必定是那個長長的鐵櫃,除此之外桶裝液體也幾乎堆滿了一面牆腳。
紀祥似乎也猜到他在想什麼,用力踢開那個不知姓名的垂死男人,一言不發直接就帶他到鐵櫃面前親自開啟…
許明志只覺得那股臭味更重了,眼睛被刺得反射性閉了一下,再睜開便看見面前赫然是一個人!
不…應該說那已經是屍體了,生前應該還算好看的男人死不暝目,沉沒在一櫃不明液體中,那雙眼睛透過水麵看出來,許明志覺得他好像在看自己…又或者看到了更多…
“紀祥你殺人了!”
這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下一個反應便是想退到牆角。不過紀祥不容他後退,他本來力氣不比許明志,但把人餓了兩三天後現在他只要一隻手就能像抓住狗項圈的主人一樣讓許明志怎麼都脫不開。
…這種感覺簡直美妙得無以復加。
“我當然殺人了,我早就殺了人了。”這樣說著,他聲音透出一些疲累,可惜在場兩個活人一具屍體都沒有聽到…
“他不是第一個,那邊那個快死的也不是第二個…當然你也不會是第三個。”
不光聲音,就連眼神都透著深切的疲憊,他看見許明志聞言抬頭瞪他,忍住不把視線挪開,他笑了笑繼續說:“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嗎?我不會讓你走了,你會永遠留在這裡陪我…”
“你瘋了!”
“或者吧。”
許明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