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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她們才鬆了口氣。
他問的是:“剛才的女戒,麻煩改成這個號。”
給他們推銷的那個女孩一看…這個尺寸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剛才那名先生明明說女方手挺小的要買小一點…她意識到哪裡不對又想不出頭緒,看了看走遠了的那位又看看面前這個人,只好小心問道:“可是…這個號會不會太大了?萬一戴不上……”
“我記得我才是給這對戒指付錢的人。”男人冷淡的臉上露出些尖銳的嘲意,但很快那些富攻擊性的表情也消失了。他斂下眼,輕輕說:“照我說的做,不會投訴你們的。”
“………好…那麼請您…”
被異樣氣氛逼著說出的好字剛消散在空氣中,紀祥一得到肯定的答覆連後面的話也沒聽完就轉身離開那排快要閃瞎眼睛的櫃檯。許明志剛在紀祥的介紹下排隊買了兩個奶油烘餅就看見紀祥回來,按口味分了一個給他笑道:“你回去說了什麼?”
“我說既然帳單上是我的卡號,到時候還是我幫你去拿吧,發票給我。”
“給。”
許明志是婚戒使用者,紀祥只是代付,當時帶他們結帳的女生知道這點所以是把取貨發票慎重交給許明志的,而現在他毫不為意地把那一張薄薄的紙條遞給紀祥,好像他不是在遞出多重要的物品似的。
紀祥沉默地接好:“那好,週一再見。”
“嗯。”
簡訊聲傳來,許明志開始看手機,看都沒看他一眼,連再見都沒有說。
紀祥在他身邊站了片刻,默默地轉身離開。
蠶食 最新更新:2013…03…13 09:10:15
假設必須有一個誘因人才能變壞,那麼紀祥覺得許明志就是他的因。
但其實世事並非如此,當然也沒有什麼所謂人性本惡,縱使如此深信,他還是覺得有些人恐怕真的從生下來就註定只有一條路可走。皆因如果連這條路都不走,這些人的人生就成了徹頭徹尾的一齣戲了——乏味無趣、全憑演技的謊言。
紀祥覺得任何事物都會改變,從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變得冰冷平靜、硬化、發熱、膨脹、軟塌…然後腐爛,新的生命從中而生。仔細想想,卻又覺得這種改變也是本來就註定好的,註定好的改變算是改變嗎?已知的結果算是未知嗎?他覺得如果套用在自己身上,那麼確實…許明志正是開啟那扇理應封上的密室的金鑰匙。
而現在,這把鑰匙沾上了血,黃金與鮮紅交輝,再也遮蓋不住。
男人發出一聲□,紀祥靠近他,用戴上手套的兩指捏住他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打量了一會,開口說:“你想走嗎?”
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立即亮起來了,先是驚喜然後在懷疑中掙扎又黯淡了些許…這個人不常聽見紀祥說話,他不是不說話,只是很少和自己——這間屋裡唯一的活人說話。
“……想…”
試探著勉強擠出的聲音沒有動搖紀祥的眼神,就像零下三十度的天氣一盆熱水潑出去…還未落地就變成了冰渣。
紀祥厭惡地縮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試圖把殘餘的人體溫度蹭掉。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男人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讓尾隨自己的飽含希冀的目光狠狠撞在了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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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要加工一星期,上次紀祥說是星期一見,但事實上他已經四天沒逮住許明志。兩人明明身為同事還在同一部門,可是某人每天早上踩點進公司大門、中午失蹤去會他的無業女友、下午一下班就跑去約會…平時老闆又盯的緊事情多,根本沒時間聊天。
其實紀祥也不想再浪費心情和他聊天,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也沒必要再繼續以前的角色…只是對許明志他不能太粗暴,有些事還是要一步步來。
於是星期五,他終於在下班前拉住許明志:“我有話跟你說……”
許明志已經在收拾東西,聞言愣了愣,還未說話就聽見老闆在背後瞪著他們故意咳了聲。
“抱歉,有點急事,我們不會聊太久的。”紀祥歉意地笑著和老闆解釋,把許明志硬拉到茶水間:“那個…對不起。”
許明志直接傻眼了。
他和紀祥認識這麼多年,說實話他也知道如果兩人之中非得有一人說對不起的話那一定是自己沒錯…這些年來只有他闖禍說對不起的份,紀祥是個把柄從來不落他人手裡的人,何時有機會讓他說對不起?
“等等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