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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進入年級前三;他說要注意外表,所以我開始打理自己,然後我終於可以驕傲的跟他站在一起,不用再擔心會被他的光芒淹沒;他說要多於別人交往才不會無聊,所以我強迫自己與任何認識的人打鬧,其實他不知道,看著他就好,怎麼還會無聊;他說要勇敢才像個男子漢,所以忘記以往的一切恐懼,直接迎上,因為知道無論傷的多重他都會站在我背後,有他在,就沒有什麼可怕的……”靜靜的說完,靜靜的流淚,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真的很久沒有說起這些事了呢。
那些原以為已經消失了的傷疤,原來只是被自己埋藏起來了。再一次提起,就會發現其實只是自己刻意的忽略。它們一直在,靜靜的流血,靜靜的潰爛,只是被忽略了所以沒有感覺。現在想要清除了,就必須把所有的膿血連根拔起,與那些腐爛的、新生的肉一起。徹底清理了,才會有癒合的可能。只是,在短時間裡,那裡會是一個大洞,不停的往外淌著烏溜溜的血。
並立 第四十章
“乖,寶貝,不想了不想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我會陪著你。乖啊。”一邊吻著南逸的鬢角,一邊出言安慰。雖然明白寶貝這樣,是真的在跟過去告別。但是還是捨不得,寶貝這樣的脆弱是很少見的。總是將自己裹在重重偽裝之下的人,偶爾流露出的脆弱,才更具有殺傷力。莫傾,你果然已經重要到如此地步了麼。
“他是對我好的人,所以我也會對他好。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他高興就沒有什麼不可以……但是後來他走了,他也不要我了。我一開始的時候是很不相信的,我拼命找他,用一切可能的辦法。但是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他了,我把他弄丟了。既然會關心我的人已經不在,那我要過給誰看呢。我是在過給別人看的,一直都是。那個時候什麼都不在乎了,也就沒有顧忌了。我不再好好學習,不再鍛鍊身體,不再注意自己的外表,不再與人交往,不再勇敢……我把莫傾帶給我的都加倍還給他,這樣就不欠他了吧。”說道這裡南逸停了一下,像是想要看看楚凌的反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把頭轉過來,在一半的時候又轉了回去。
“寶貝,我沒關係的。你不欠莫傾了,真的什麼都不欠了。以後好好的就好了。”看著寶貝這個樣子,楚凌幾乎要後悔讓寶貝揭開傷口了。
“凌…”終於回頭,南逸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一吻結束,一切繼續。命運的齒輪就是這樣的奇怪,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在哪裡會留下了一個會要你用一生來填補缺口。
你不知道,但是還是必須要去填。自願,或者被迫。卻永遠不能逃脫。
“可是我又錯了,後來張濤又被我害死了。你知道麼,是我害死他的。如果不是我,他現在一定好好的,他那麼好那麼強,怎麼會就那樣走了。我沒用,真的,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幫不了他,我看著他在我懷裡沒了呼吸,他死的時候甚至不能閉上眼睛。我看著他死去,一點一點失去溫度,我什麼都做不了。後來我想要為他報仇,我不能讓他就那麼白白的死了。我當時還小,沒有能力。但是我有腦袋。”說到這些,南逸是很心虛的。下面的自己,是不會被喜歡的吧。可是,如果現在不說的話,就沒有機會了吧。
……
沒有得到背後人的回應,只是腰間的手臂又緊了。像是要將自己融入身體之內的力度,是有些疼的,但是卻莫名的覺得安心。
“我記得那幾個人,他們都是這裡有名的官家子弟。想動他們,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容易。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想要糾錯就更容易。我知道當時有一個老大看上我了,我跟他說,只要他能把那幾個人做了我就跟他。然後我偷了照片,那個老大辦完那幾個人我就把照片寄給那幾個人的家裡了,讓他梅咬狗。原本我的計劃是沒有錯的,只是不小心被人發現了。那個人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的他就去告密。我不想再被人控制,於是我讓他死了,死在我身上。他的血,流進我嘴裡,很甜。我喝了。”用‘我喝了一杯水’的語氣說完,身體卻是在顫抖。不能停止,不能停止。
“寶貝,乖,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我會一直在。”真的後悔了。明知道的,那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寶貝說出來才甘心。
“沒有,還沒有結束。殺人是要償命的,你知道麼。可是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我還有很多事沒做。我還沒有找到莫傾、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喜歡他,我怎麼能死。我不能,所以我是要活的。我把那個老大叫了過來,那個時候他還沒事。等他進了那間房子後我馬上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