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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陰差陽錯間,季良給劉鏑營造了諸多假象,模稜兩可,使他迷迷糊糊,如處霧中。
他可能不是負心人。
季良後來也有男朋友,他處理得很好,劉鏑從來沒有妨礙他和男友相處。
至多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然想起那個他曾經狠狠暗戀過的男生。
思嘉為自己的魯莽嘆氣。
許多時刻,都會發生類似的狀況,明明不清楚來龍去脈,卻因為片面之詞,或一出短戲,便武斷地判斷出孰是孰非。
微博上,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為什麼不多一點耐心,認真地探查真相呢?
伸張正義固然大快人心,但被人誤解又何嘗不是錐心之痛呢。
一件事情一旦被公開報道,便成了一樁新聞,可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品頭論足呢,多麼突兀,哪裡鑽出來那麼多知情人士。
思嘉又學了一課。
26第二十五章
最近劉鏑很少來,一方面,裝修已經進入尾聲,他作為設計師,無需每天過來監工,可以功成身退;另一方面,他和思嘉的關係鬧得很僵,並無改善。
阿翔寂寞不已,時不時提及劉鏑,“劉大哥”三個字成為他的口頭禪。
思嘉揶揄他:“劉鏑又不是你老闆,更不是你女友,幹嘛這麼惦記他?”
阿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好幹活,裝修就快結束了,你盯緊點。”思嘉補充道。
阿翔連連稱是。
不知怎的,面對思嘉,他總會產生一種壓迫感,能幹的上司往往是具備威懾力的,更何況是一名女上司。
“你是不是想學做甜點?”思嘉問。
“對,你願意教我?”阿翔說。
“你學這個,可是為了哄女孩子開心?”
“當然不是。”
“是什麼原因?”
“因為我的母親。家父是一名食評家,母親是一名饕餮,年輕時在一家餐廳結識,多年來相敬如賓,是一對模範夫妻。但兩年前,母親迷上甜食,和一名法國甜點師相戀,毅然與父親離婚,移民法國……”
思嘉忍不住打斷他,“說話別文縐縐的,聽著彆扭。”
阿翔搔搔頭,“不好意思,看多了武俠小說。簡單來說,就是我想向母親證明,不是隻有法國人才能做出美味的甜品。”
想不到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特殊的經歷。
“那麼,你平常一定常常練習。”思嘉說。
“是。”
“手藝如何?”
“慘不忍睹,我做出來的麵包像饅頭。”
思嘉撲哧笑出聲來。
阿翔羞赧至極,“喂喂,我說這些話可不是逗你笑的。”
思嘉難得失態,笑了足足三分鐘。
阿翔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過一會,思嘉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你不是一個笨手笨腳的人。”
阿翔深深嘆息,“我也不知道原因,一進廚房,我就大腦一片空白,方寸大亂,愚鈍得不同尋常。”
“曾經我有一次把鹽當成糖,做出了比鹹魚還鹹的甜點。又有一次,我居然稀裡糊塗往布丁裡面加醬油。奇怪的是,只要一走出廚房,我就恢復意識,知道自己犯下低階錯誤。”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廚房恐懼症’?”思嘉猜測道。
“什麼是廚房恐懼症?”阿翔聞所未聞。
思嘉問:“你家中可有人反對你學習廚藝?”
“什麼意思?”
“即是說你學做甜品是否滿足你家人對你的期許。”
“我爸爸希望我做一名會計師。”
哦,對,思嘉想起來,阿翔的專業是金融系。
“我爸爸認為甜點師和會計師相差太遠,不僅薪水低,而且社會地位也低人一等。”
“好職業的確是一個有力的籌碼。”
“什麼是好?”
“各有所需。有些人以為高薪即為好,有些人認為時尚潮流才是好,也有人認為從政比較好……當然,也有人覺得興趣更加重要。可是這是一個少數服從多數的社會,眾口鑠金,人份三六九等,你處於什麼位置,不會由某一個人說了算。”
“所以,你也認為甜點師不如會計師?”
“在同等條件下,確實如此。”
阿翔很是惆悵地說:“看來我選了一條崎嶇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