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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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加護病房的玻璃牆外,看著還在昏睡中的男孩,腦子裡反覆出現祁奐晨的問話。
如果是他……如果換做是祁奐晨,自己會作何反應?!
如果在沒發生被他逼迫的事情之前,恐怕在祁山海第一腳踹過去的時候,他就會縱身擋在他身前,可現在……腦海裡出現祁奐晨如祁子嘉一般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樣子,司俊居然打了個寒顫。
那個男人總是高傲的,哪怕是被他打腫臉,甚至掐得幾乎窒息的時候,也不肯低頭,稍微撒嬌示弱已經是他的極限。
可若是筋骨斷裂、口吐鮮血時,他還高傲得起來嗎?他能像祁子嘉一樣堅守自己的原則嗎?還是會抱著祁山海的大腿哭泣求饒?司俊突然覺得頭痛欲裂,閉上眼不願再去想那種場景,更不願去挖掘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答案。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一聲響雷,讓司俊回過神來,轉身想坐下,卻赫然看到歪歪斜斜躺在椅子上的祁奐晨。
「那個小雜種有那麼漂亮嗎?你看他看到失神,連我來了都不知道……」祁奐晨撐著椅背,勉強坐起來,表情陰晴難定:「他有我好看嗎?」
司俊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後退一步反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開心嘛!」祁奐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玻璃牆前,指了指裡面的祁子嘉,笑逐顏開:「看著他一點一點走向死神,我開心嘛!」
「你那麼有自信,一定能勝過祁子嘉?」雖然現在是祁奐晨佔盡優勢,但以祁子嘉的能力,未必不能絕處逢生。
祁奐晨愣了一會兒,像是半天才聽懂司俊的話似的,含含糊糊的回答:「與其說……對自己有信心,不如說……對祁子嘉的野心有信心……嘿嘿……」
「什麼意思?」
「祁山海最起碼還能再活二、三十年,這個小雜種恨他恨我都入骨了,他忍不了那麼久的,遲早會動手……祁山海能容忍他動動爪子刨刨土,甚至會覺得有趣,可是一旦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就是親生兒子,他也絕不會手軟!」
司俊訝異:「你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的確,祁子嘉雖然境地悽慘,卻不是沒有生活能力,他離開祁家只會活得更好,可他不僅不走,還在祁山海的眼皮底下發展少年幫派,顯然是有所圖。
但是祁奐晨的所作所為也不像是在深謀遠慮,否則他不會明明沒把握,還一次又一次的出手謀害祁子嘉,幾乎暴露了自己的勢力和實力。
「我沒想那麼遠……」果然,祁奐晨搖了搖頭,眼神迷茫中帶著兇殘:「如果能快一點除掉他就最好,不能,我也要他活得生不如死!」
平日裡,祁奐晨的語調總是懶洋洋中透著不正經,就是發脾氣也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態度,只有提到祁子嘉時,才會有這樣激烈的口吻……這樣露骨的恨,實在不像僅僅為了權位之爭。
司俊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那麼恨他?他好歹和你是一個父親──」
「那就讓他和他老子都去死吧!我才不稀罕祁山海的東西,我就是去做個男妓,也不想我媽被害死!」一口氣吼完,祁奐晨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單手撐著牆,閉著眼睛大口的喘息著,身體還微微的發抖。
司俊從未見過這樣的祁奐晨,一時也愣住,待幾分鍾後他睜開眼,眸子裡的霧氣更濃,似乎一陷進去就會迷路。
「為什麼……恨他……為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天生惡毒,就是看不得他好……就是放不下那些金錢權力?!」
司俊搖了搖頭,他還記得幾天前,祁奐晨咬牙切齒的說他根本不喜歡祁山海的東西,只是為了不讓祁子嘉得到才一定要爭的樣子。
凝視著司俊,好半晌,祁奐晨突然笑了起來:「想聽嗎?我只告訴你……」
祁奐晨其實很適合笑。
他的五官精緻,但過於犀利,面無表情的時候帶著一點兇相,可是一旦笑起來,便是春風滿面的桃花相,說不出的寫意風流……只是現在,他的笑容像是被無形的手捏著臉頰硬拉扯出來般一樣扭曲。
「也是這樣一個下雨的夜晚,我吃完我媽做的晚飯,回房去溫習功課。那時,我馬上就要大學聯考了,我媽還說稍晚會給我送宵夜呢……結果,她就被祁子嘉給害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祁奐晨參加聯考的時候,祁子嘉應該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子,司俊實在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害死一個在黑道老大身邊混得如魚得水、還培養了自己勢力的強勢女人。
「我不知道……